秋论下(1 / 2)
深夜里,金府的灯还没有灭,一个婢女在一个房间里急急忙忙的出来,端正一盆血水。
屋里,金恩在走来走去,那郎中终于处理完了林秀的伤口,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一边金沁上半身趴在林秀边哭,一边下半身瘫坐在地上。
金恩听的金沁的哭,让他心里有些难,因为他已经哭了很久了自从林秀中刀一直到现在,金沁一直在哭,他也非常惊讶,他从来没有看到自己女儿如此为一个人哭,因为金恩对金沁那可是百般呵护,真是捧在手心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上次哭还是小时候的金沁心爱的兔子死了,但也没有像这次,这么长时间,金沁很少哭,与其说是他人生很平坦,倒不如说是金恩给金沁铺的路好走。
一边段慈金禾坐在一边,段慈也十分紧张,要是真不行了,那秋论该怎么办啊?
那个郎中走到金恩面前金恩连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那郎中鞠躬行礼说:“金老爷,处理完了,没大碍了,但得好生调养。”一边金沁听了这话,才停了哭声,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林秀,但时不时的眼泪还在掉。
金恩这才放心,说:“那是必然,行,你去领钱吧。”说完那郎中就退下了。
一边李岭跪在地上,连一点声都不敢出,金恩看见一边的李岭,这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过去一脚就踢了过去。
那李岭被踢,赶紧又回到起初跪着的姿态,说:“叔,我错了,我错了。”
金恩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李岭说:“也就是林秀没有生命危险,要不你也别想活了。”
李岭赶紧回到:“是是是。”
一边一个仆人进来,到金恩的边上说:“老爷,查清楚了。”之后小声告诉金恩。
金恩听了这事的来龙去脉,一下子明白了这事,这才消了消火,说:“虽然这人不是你的人,但你也该罚!”
李岭一听一脸懵,但也确实,李岭只是让教训一下林秀并没有杀他的意思,更没有杀金沁的意思,他连忙说:“罚我一定受,但还请让我完成秋论。”
金恩看向一边的段慈,他也知道秋论对段家很重要,说:“行,咱们秋后算账。”
金禾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林秀如此,秋论少了一个人”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就是都没有说,憋在心里。一下子全场寂静,没人回答这个问题,金恩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微微的低下了头。
“我可以。”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出,众人把目光投向林秀,林秀醒了微微的说,林秀怒了的想坐起来,金沁赶紧扶起林秀,让他倚在床上。
金禾说:“可,林先生你已经这样了。”
林秀摇了摇手说:“没事,不碍事的。”
林秀看向一边的金沁,一个眼泪从眼睛里掉出,林秀伸手,用大拇指在金沁洁白而又柔软的脸上擦去了流下来的眼泪,微笑着说:“没事了,我没事了。”金沁
一下子就红了脸,赶紧向后坐了点,林秀又继续倚在床上。
金恩一看,醋意涌上心头,连忙咳嗽说:“那各位也都先睡吧。”他向门外喊到:“来人!”
两个婢女进了房间,金恩说:“你俩照顾好林先生。”
那两个行礼回到:“是。”就要上前去。
“不用,我自己来。”金沁说到,那两个婢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了看一边的金恩。
林秀微微说:“我自己一个人就行,劳烦各位了。”一下子林秀变了,这就是保护女人的魅力。
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金沁也起了身,金沁走时还不忘对林秀说:“林秀,晚安。”
金恩看不下去了,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儿可从来没有这样,应该是个调皮只关心自己的,他看见金沁还恋恋不舍就推着金沁说:“行了,我小祖宗,赶紧走吧。”把金沁推出了门。
今晚林秀睡的并不好,伤口虽然已经处理,但伤口时不时还是有些疼。
清晨里,林秀倚在床上金禾推开门,看见林秀已经起了说:“起这么早。”
林秀看见金禾也回答说:“你不是也很早。”
金禾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走啊,早饭准备好了。”
林秀也回答说:“行。”金禾赶紧去搀扶林秀。
林秀咬牙用力,用力起来,金禾赶紧去拿一边的拐杖,给了林秀说:“拿好。”
林秀没有接过说:“我又不是腿瘸,要什么拐杖。”
金禾没有放下执意给林秀,还说:“你还是拿着吧,我可不想挨骂。”
林秀一脸疑惑,无奈的接过拐杖,用左手拄着,金禾还扶着林秀的右手。
就这样迈出了门,他刚出门就看见金沁站在院子里,金沁背对着林秀,听见开门声,金沁立马转身,林秀看见金沁推着一个轮椅,金沁说:“快来。”
林秀一步一步迈下那几个台阶,每迈一个都能看见林秀用力的面孔,林秀坐在上面,这木制的轮椅还是不错的,这还垫了垫子,柔软的很。
“我来推。”说着,金沁一用力,轮椅就驶了起来。
金沁像一个下人一样说到:“怎样,速度还好?”
林秀微微一笑,看向后面的金沁说:“刚刚好。”
“先不去吃饭。”林秀说到。
金沁一脸疑惑说:“那去干什么。”
林秀说:“去一趟茅房。”
金沁一听一脸含羞,停下了车,交给一边的金禾说:“还是你来吧。”
说完他就走了,可还没走几步,感觉这样好像不合礼数,又回头,背着手说:“那,我先去吃饭了。”说完也没等林秀答复就走了。
之后,金禾推着林秀驶向茅房。林秀不知说什么,就看着院子。
“你觉得金沁怎么样?”金禾突然问到。
林秀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答,说到:“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金禾微微一笑,说:“你知道这个轮椅嘛?”林秀看了看自己的的轮椅说:“怎么了?”
“这是我母亲的。”金禾说到,林秀一听说,就要起身说:“那我还是别坐了,万一坏了。”
金禾把林秀按下来说:“没事,我母亲去世,看来你都知道了。”
林秀解释到:“昨天那么重要的时刻,家里没有女主人,这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金禾推着他拐角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母亲在世之前,在怀着金沁的时候,就已经很不好了,一直坐着这个轮椅。直到那天生下了金沁,她也就去了。”
金禾继续说:“其实金沁还是一直很自责的,虽然父亲不说。我也憋在心里,但是我们都不怪他,从来没有怪过,看着他自己一直这么自责,你知道吗,轮椅一直放在他的房间,谁都不能动,就连我也不行,可是今天他竟然把轮椅推出来给你使了。”
金禾停在了茅房边上,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实力。但是这次秋论,你必须力挽狂澜,竭尽全力,你不应该不懂我的意思吧?”
林秀笑着说:“要不我先去如厕?”
金禾伸手推开门说:“你请自便吧。”
林秀努力起来,走进去,关上了门。
一时间依旧有些不知所措。之前,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在村子里,或者人们更想让他消失,可是这一次,所有人的中心都是他,他当然明白金沁的意思,也知道金禾的话,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无法做出这个决定,也没有办法能做出选择,或许,这次秋润确实是一次机会。
林秀上完厕所,又回到了轮椅上。他们去了吃饭,早饭还是非常丰盛的,吃完就驶向秋论的地方。
他们到了门口。林秀就被那个牌子吸引住了,看见牌子林秀嘀咕说:“北登管?好怪。”
金禾说:“据说是玄帝,北去的时候,路过此地,写了一首诗叫登北,所以这个馆才叫北登馆。”
他们进入院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块石碑,这石碑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林秀给金河使了个眼神,凑凑近看一些。他看不懂,这石碑上的文字,是一些古老的文字吧。但是看,排列和形式应该是一首诗,林秀指着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