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好哥哥嘤嘤我在这,坏妹妹哎呦你干嘛(2 / 2)
“跟我来吧。”何爷只撇下这句话,却没看她,只对那两个军士道:“你两个好生当差!莫要生别的心思!拿实了一个贼寇,全都有赏!”说完转身往下船地方去了。姑娘扯扯头巾,连忙跟上去。倾斜的甲板,常人站稳都费劲,她却走得挺稳。
姑娘的耳朵后吹来两阵嚼舌头的风:
“假正经,端架子,做给谁看?”
“哼,见了漂亮婊子,就要弄到自己船上去玩用了。”
“他敢吗?女子像是大户人家的。”
“这一夜死了多少人?干完了事往水里一扔,谁也不知道。”
“妈的……”
何爷在前面走着,姑娘在后面跟着。船尾较低处,用简易的木板搭建了一座舷梯。何爷从舷梯下到小船上,才想起这陡峭的舷梯对女子来说似乎有些危险。回头看时,只见一条白花花的小腿正对着自己。原来是那姑娘害怕落水,坐在舷梯上一点一点往底下挪。为了动作方便,她不得不掀起一段裙摆。于是一双小腿交替着露出来。小船上的军士们盯着它们,目不转睛。
“有谁想吃军棍?”何爷骂道。那几个军士这才转过脸去。捱了一会,好像没有动静了。何爷回过头去,那姑娘正坐在舷梯中间,两手死死抓着身下的木板,发着抖不再往下挪。显然,舷梯中间摇晃最厉害。
“别怕,下来。”
“我,我不敢!”姑娘哽咽着摇头。
何爷没法子,踏一条腿在舷梯上,朝她伸手去。姑娘颤巍巍抬起半截身子,也把手臂伸过来。何爷稳稳地捏住她的手腕,轻轻往下拉:“别怕。”
姑娘的头巾悄悄滑落,一头秀发随风舞动。她眼里闪烁着胆怯的泪花,又荡漾着感激的目光。腮边挂着两行珠泪,泪痕一长一短。她试着探起身子,但舷梯却摇晃得更加厉害,本就发软的双腿支撑得愈发艰难。那姑娘忽然哭叫一声,往何爷壮硕的身躯扑下来,何爷没奈何,只得接住,被姑娘紧紧贴在怀里。
围观的军士们交头接耳,悄悄嬉笑。
何爷把姑娘放下来,训斥了他们几句。那张板着的臭脸却也泛出一点红。只是夕阳已沉,谁也没看见。
舷梯收起,小船拔锚启航。这是一条军船,上下一共三层,长约四丈。船上都是疲累了一天的军士,他们终于熬到换班的时辰啦。
何爷领着姑娘走上二楼。二楼只有两三个房间,桌椅帘帷更加考究,甚至还有一张宽大的床榻,一看就是军官专属。姑娘用余光观察周围,发现二楼只有她和何爷两个人。看来刚才那几个家伙没说错,此处若要行淫,毫不担心有人打扰。
二人进了房间,何爷也不说话,径直到床边,解开斗篷,松下腰带,摘掉甲胄。姑娘见状,轻轻扣上门闩,脱去外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抹胸。她从桌上倒了一杯凉茶,走近何爷,屈身道:“将军用茶。”
何爷正活动着被军装勒了一天的筋骨,听得那姑娘献茶,转身一看,却被惊了一跳。只见眼前一个女子跪在地上,两条玉臂葱手端着一杯茶。裸露的肩膀撑着一张含羞的脸,单薄的衣物微微露出一段雪白的山谷。哪怕是个霜雪塑造的男人,此刻腹中也不得不烧起一股无形的火来。
何爷吞口唾沫,定了定神,接过茶杯,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姑娘红着脸,颔首含胸道:“多亏将军,妾才得以脱身。妾愿侍奉将军……”
“如何侍奉?如此侍奉?”
姑娘把头埋得更低了:“妾在家中时,亦蒙主人调教过房中之事。妾一定守口如瓶,今夜之事绝不说出半句话去。只求将军莫要将妾抛下!”说罢又啜泣起来。
“荒唐!”何爷把手中茶杯摔得粉碎,茶水飞溅,把姑娘吓一大跳。姑娘连忙叩首求饶不止。
“本将岂是那乘人之危、窃玉偷香的小人?我引你来此处,全因为船上军士言语轻佻、手脚不干净,惊吓了你。此屋是我的公堂,无人敢擅入,恰好将你安顿。你却以为我要淫辱你?哼!真是荒唐!”何爷也懒得搭理那姑娘趴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磕头,迈开大步走出门去,反手落了锁。
听得何爷脚步声远去,姑娘才爬起来,也不擦脸上泪痕,却敏捷地窜到门边,透过门缝窥视,门外清风雅静,确实无人。
姑娘冷笑一声,将藏在后腰腰带里的半截刀锋抽出来,手指熟练地翻弄着这片小巧的利刃,想了想,推开一条窗缝扔进湖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