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归巢(1 / 2)
《HP 红蛇》
I crown king of the sweet cold north
我给自己加冕为寒冷北方的国王
With carpet of needles and crown of snow
松针为袍白雪为冠
I will shatter all guns and I will break all swords
我要粉碎所有的枪支刀剑
Melt the hate in the bonfire watch the golden glow
将仇恨在篝火中燃烧发出耀眼的光芒
And when it burns too bad gotta dig your nails into your pal/p>
当大火极速蔓延握紧拳头
White knuckles
咬紧牙关①
1951年11月30日,我一直困在母亲的日记里。
这个世界上,母亲是最爱我的人之一,我背离了她对我的期望,更糟糕的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
但是我知道我无法为了已经去世的人浪费我的人生,我也知道我承担着多么重的担子。
所以我还是每天机械性地重复我的生活,早起上班,努力工作,下班休息,然后睡觉。
我真是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每天赶路的时候,我并没有胡思乱想,但是我也什么也没有想。
那天早晨,我当着正在吃早饭的汤姆·里德尔的面,直直倒在了大门口。
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坐在床边好笑地看着我。他总是能精准出现在我所有尴尬的场面里,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面对他的摄神取念时,我并没有对抗,因为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施展大脑封闭术了。他不出所料地在心里嘲笑了我,他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能看见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我也抽了一下嘴角,毕竟像他一样的人是从未拥有过真实的情感的人。他永远也不会理解我对未曾见过的母亲的想念,他也不会理解为什么她宁愿抛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我。
“我觉得有个任务很适合你。”
我转头看向他,他正笑着看着我。
我心下一沉,有的时候我还是挺希望他不要笑的,他一笑我就该倒霉了。
看来我还是不怎么擅长面对他人的好意,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装出来的。
他写了封信到罗齐尔庄园,我觉得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的身体里流着那样的血,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抹去自己的身世。
我杀了老罗齐尔,虽然他年事已高。没有理由,我就是要杀他。
我给过他们机会,我甚至提前一个星期就告诉他们我要来。可是现在我审视着罗齐尔的族谱,上面居然连我父亲的名字都看不到。
我本来想认祖归宗,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既然他们不是我的家人,那么我就只能秉公行事了。
当他的血液喷溅在我脸上时,我生平第一次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地笑着。我弯着眼睛,嘴角含笑地看着他的目光由轻蔑渐渐变得恐惧。
他甚至想要跪下给我磕头,我冷漠地看着他在地上抽搐,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痛苦绝望的哀嚎。
他的动作越来越小,他的呼喊越来越轻。四周在他的挣扎中变得越来越安静,我的大脑有的充血。
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了死人而杀人只是活人的泄愤罢了。
我看着我的亲祖父的身体慢慢安静下来,我第一次觉得茫然无措。杀了他并没能让我好受一些,甚至让我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我似乎也在杀戮中迷失了自己,我曾祈祷学习黑魔法不会让我走火入魔,但是那些灼烧的伤疤依旧能牵动我的理智。
我叹了口气,用袖口擦拭脸上滚烫的血,嫌弃地用皮鞋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这么对我的父母,他这么对我,那是死有余辜。
安娜死后我就发誓不再对任何人心软,这个世界上的烂人这么多,看来统一大业任重而道远啊。
一旁的姑娘正在颤抖,她的母亲正死死捂住她的嘴巴,却还是有呜咽声传出。她们抱在一起,这再次激怒了我。
“吵死了。”
我不会杀这些无辜的人,哪怕他们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
很感人的母爱,可惜了,我不爱看。
他们甚至不敢看我,除了流泪以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斯
黛拉跪坐在角落,眼泪挂在她的睫毛上。她惊讶而恐惧地微张着嘴,但是她依旧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一如十四年前那样,她只会沉默地目睹我的悲剧,她什么都没做。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她什么也没做,而我每次都会期盼她能从外面的光里走进来。
懦弱,这就是罗齐尔一辈子弯着腰的原因。
我淡定地收起魔杖,把手套摘下放进口袋。
罗齐尔的现任家主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衣摆,然后亲吻。剩下的人颓废地跪在一旁,正观察着我的神色。
我正四处观赏罗齐尔庄园的格局和布置,不得不感叹来自法国的贵族在审美这方面确实一骑绝尘。
一个人来到罗齐尔的地盘,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我猜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来的人偏偏是我,我想这一点他并没有想到,不然他也不会死得这么惨。年纪这么大了,还不得善终,但是有些债,隔五十年再讨也不迟。
我想汤姆·里德尔大概是想直接让我死的,但是我活下来了。又或者,他的目的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是我把他想得太复杂了吗?我轻哼一声,不再想他。
我睨了一眼一旁愣住的人,他们现在正恐惧地看着我,连泪水都干在脸上了。我突然庆幸自己走上了父亲的老路,否则现在的画面恐怕我一生都无法有幸体验了。
我单膝跪在斯黛拉身前,就这么看着她。
她把眼睛埋在衣袖里哭泣,我就这么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我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任由身上的污渍污染他们珍贵的皮料和地毯。整个房子归于沉寂,他们在无声的沉默中渐渐放松下来。
我闭目养神,我在想他们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攻击我。
现在看来,罗齐尔的软弱真是遗传的。
不久以后,魔法部的傲罗果然感受到了魔法波动,我没有错过他们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
我立刻换了副嘴脸,在罗齐尔众人苍白的脸色里,将事实完全扭曲。果然他们在老罗齐尔的魔杖里,发现了恶咒的使用记录,并且上面并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我的眼神往那个角落瞥了一眼,那些自以为抓住希望的人,听着傲罗的判断,逐渐绝望。
在我讥笑的目光里,他们也纷纷站出来证实我的说辞,最后在罗齐尔家主的话语下,他们才纷纷离开。
而我站在黑暗里,仔细抚摸魔杖上的蛇纹,最后落在它红宝石做成的眼睛上。
而我,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的魔杖,除了缴械咒以外,什么也不会有。
“沙菲克,你不得好死!”
我转过头看着这位罗齐尔小姐,她正愤怒地喘着粗气,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这一点也不像一个淑女。
此时站出来逞英雄可不是明智之举啊,不过我并不打算对她动手。对待弱者,我可以给她公平竞争的机会。
我突然觉得好笑,便嘲讽地看着她,她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此时才觉得害怕?我恐怕她是第一次领教我的实力。
“我杀了你的祖父,杀了你的姨妈和表妹,你就跟我说一句不得好死?”
我大声地笑着,她握紧了魔杖,然后她的全力的一击就被我这么轻松挡下。
“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可不够看啊,罗齐尔。”
她的脸色变得更不好了,她身边的家人也开始颤抖。
“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对我都行,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
斯黛拉从旁边跑过来挡在他们身前,其他人怎么拉她,她都不为所动。
“可以啊,这个时候你倒是很勇敢,要我夸奖你吗?”
我怎么不知道她的苦衷呢,在那个时候跟贵族对着干并不是明智之举。
但是我想,如果她站出来,哪怕一次,只要她愿意跟我一起面对那一切,我都不会对她有任何怨言。
或许我不应该强求她站在我这边,或许我不应该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与我非亲非故的“朋友”身上。
或许我真的一直都是一个人,可能是我不配得到这一切吧。
在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赞成汤姆·里德尔的话,感情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是你毁了我的希望,黛拉,从此我就再也没有相信过‘友情’这个可笑的东西。”
她看着我,脸色越来越白。
“我还得谢谢你,让我再一次看清了这个世界。”
我十分从容地拉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我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
啪,的一下捅进那张被小精灵拿着的族谱上,我缓慢而愉悦地向后方走去,整张纸在一瞬间便被割成两半。
我蹲下身,从已经死透了的老罗齐尔的中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我跪在她身边,把戒指戴
进她的手指里。她有些慌乱,但是我的力气可是出了名的大,不然我也不可能把罗尔打成那副惨样。
我把准备站起来的斯黛拉按回椅子上,然后站起身俯视黑暗里的人。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把我父母的名字写进族谱里。”
说罢他们都震惊地看着我,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过。
我的父亲啊,你的家人根本就不在乎你。
鼓掌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
我皱紧了眉毛,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他此时赶来肯定不是为了看热闹。我不禁开始思考他的目的,但是我已经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