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吻痕(1 / 2)
《春月难留》
姜献愣了下,心头似被人剜去一块肉。n.me
痛得竟连呼吸都慢了。
他的手掌缓缓松开,垂在嘉穗脸庞边,贴着她的脸,指尖颤抖着。
迎着她寒冰般的视线,他想到的竟是嘉穗十七岁那年,蜷在他怀中呢喃的样子。
她也并非没有依恋过他。
“若我的父亲也是皇帝,我是你的亲妹妹,皇兄,你又该如何?”
姜献吻着她的鬓角,毫不犹豫的道:“我会杀光知道这件事的人。”
自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再也无人可以阻拦他们。
嘉穗柔柔的笑了笑,哀愁的眼神,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以至她最后重病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开口欲挽留她,却只是攥住她的腕子,视线沉沉,一言不发。
她想离开他,一直都想。
但他永远不会放过她。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就如眼下,她说她不愿,他就听了吗?
慢慢来。
姜献劝自己,慢慢来。
他已经找到了嘉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他们还年轻,也不再是过去枷锁沉沉的身份,他还会有很多时间,陪嘉穗适应夫妻之间的日子。
做一对恩爱夫妻,而非离憎的怨偶,原本就是很难的事。
嘉穗性子柔软,可被逼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好,我不迫你。”
姜献起身,走向桌前。
他从太子做到皇帝,学帝王心术,习制衡之法,二十四年未有不顺心的事,唯一的变故,就是嘉穗。
他认栽了。
眉目间的阴鸷一闪而逝,姜献执起桌上,头部用红线相连的匏瓜。
“你同朕喝了这合卺酒,朕今夜就放过你。”
他端着盛酒的匏瓜,来到嘉穗面前。
酒杯中倒映着红烛跳跃的光芒,光华滟滟,散发着馨甜的香气。
嘉穗静静看着他,不动。
她眼角还噙着被他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圆唇抿着他留下的痕迹,肩上薄薄的短衫一半挂在手臂上,露出雪白的肩膀。
她以沉默倔强的拒绝着,姜献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好笑,薄唇上挑了下。
“你不信?”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幽沉:“不信也要喝的。”
他们之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未有过婚礼。
她如今活过来,不先想着和他拜堂成亲,却急着去做旁人的新娘。
他已是很能忍,换做以往的脾气,他会把她和那奸夫一同拎回来,把那奸夫吊在房梁上,看他和她夫妻对拜。
怕吓着她,他饶了那姓裴的小子。
姜献盯着盏中如血的合卺酒,心想,这次是无论如何,也绝不能让她和别人拜了堂,甜甜蜜蜜喝了这酒的。
他和穗娘的合卺酒,便是苦的,他也喝了。
嘉穗瞳孔轻缩,她看着姜献擒着匏瓜酒盏,喝了一杯……两杯。
他转身面色沉沉的走来。
然后擒起她的下颌,咬住她的唇珠。
嘉穗吃痛,下意识张开嘴。
他顺势将酒水送了进来,连同她软滑的舌尖一起,一滴不漏,全部分进他们二人的腹中。
合卺酒本是谷物酿出的酒酿,甜味更重。
不知是她太久没饮酒,或是太久没被姜献这样仔细又专注的掠夺,入喉的酒水像火星子一下燎了起来。
从她的喉咙一路烧到胸口和小腹。
她鼻尖渗出薄汗,舌尖被强硬的吮吸逗弄,逃到齿后都能被姜献捉到,这吻沾上酒酿独有的甜腻,不再像之前那样生硬疼痛,和难以接受。
嘉穗想,她一定是有点醉了,不然怎么连呼吸都是酒酿的甜味。
又想,她不过刚被姜献找到,已经被他吻了三回、还是四回?
他重欲,又于此事天赋异禀,她气喘吁吁再练千百回也不是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