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我夫君才不残忍》
贺英初微愣了下,顿住了脚步,不知道谢鹤延此时出现在这里,是在特意等她,还是只是巧合。
谢鹤延听见声响,转过身来,看到是她,笑了笑。
他就像是瞬间窥视到了她的内心一样,温和开口道:“我是在等你。”
贺英初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点了点头。
她等着他的后话。
谢鹤延手中攥着一个物件,在她面前徐徐展开手心,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精美圆润的菩萨玉坠,玉坠最上头雕刻菩萨时也被刻出了一个空心圆,是专门用来穿红绳的。
贺英初垂眼看着,直觉告诉她这玉坠和她的那个好像是一对。
最主要的是,玉坠上红绳的编织方式和她身上的那个应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简直一模一样。
贺英初记得母亲说过,这红绳的编织方法是她独创的。
她吃惊地看向谢鹤延,原以为两人之间的婚约就是圣上偶然所为,原来竟与自己的母亲有关。
“这玉坠,贺小姐也有一个类似的吧?”谢鹤延开口道。
贺英初点了点头,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那个。
心里生出如水波漾开一般的开心,原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与她有了联系。
如今再提往事,就像一根红绳从十多年前而来,悄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无声中已经将他们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自从父母在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离她而去之后,她头一次跟人生出了如同血脉一样的紧密联系。
从此,除了霜雪和玉嬷嬷,谢鹤延也是和她有亲密关系的家人了。
这种感觉,真好。
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会与她呼吸共频,内心相连的人。
谢鹤延这时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这两个,是一对。”
贺英初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
这下倒是轮到谢鹤延有些惊讶了,他挑了挑眉,“你是如何知晓的?”
谢鹤延伸出手,但贺英初并未在他手心写字,而是拎起了另一只手上玉坠的红绳,细白的手指轻翻、交替,没一会儿,上面红绳的编织又多了些许。
仔细一看,与原先的那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编完这些她才在谢鹤延手心慢慢写道:[我们的红绳也是一样的。]
谢鹤延点了点头,轻笑了下,缓声道:“我们天生一对。”
“从小时就有的缘分,不仅是玉坠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是你我两人之间本就合适。”
贺英初有些讶然,耳朵尖儿慢慢漫上红绯。
他这算是在向自己阐明心意吗……?
她不知该作何回应,愣了会才轻轻地点着头。
好在就在此时,霜雪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她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她这才从静滞惶然的气氛中得以脱身,匆匆向谢鹤延告别。
三月的清晨仍带着丝丝凉意,微风拂过,贺英初水绿的裙摆轻轻漾起,步子有些急,莲瓣翘头履踩在地面上尽显轻盈。
……
贺英初此时坐在马车里,回想今早还在水花县时的场景,不免有些悔意。
这一出发,定要几个月才能回京,下一次再见到殿下也要几个月后了……
早知道今早上马车之前就不催着黑影快些走,殿下说不准还会再在门口送她一遭。
贺英初轻皱着眉,幽怨地叹了口气。
小脸皱在一起,瞧着别提有多难受了。
霜雪看到她这样,有些担忧,问道:“姑娘,发生了何事?您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贺英初被霜雪的声音从自己的世界中给拉了出来,看向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
霜雪知道姑娘这样,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姑娘不愿说,她也没办法子。
倒是玉嬷嬷看出了猫腻,小声调侃道:“难不成小姐这是刚与人分开,就得了相思症了?”
贺英初原先还没听出来玉嬷嬷的意思,但是在看到霜雪了然憋笑的脸之后,也一瞬间明白过来,红着脸有些气恼地看了玉嬷嬷一眼,偏过了脸去。
心里暗暗庆幸,还好黑影没在这里,若是被他听到了告诉谢鹤延可怎么是好!
可她刚这么想完,又觉得不放心,挪到车厢边上,用手撩开帘子向外看去。
黑影煤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看到她朝外看来,凑过去,问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黑影自从在水花县喊贺英初太子妃,被谢鹤延明里暗里地表扬之后,他就喊定了这个称呼。
贺英初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会很不好意思,但同时她也不好意思让他不这么喊她……
于是,她每次都会自动忽
略掉这个称呼,将关注点放在黑影说的其他话上。
贺英初边摆手,边用口型说:[没有没有。]
黑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恭敬说道:“太子妃,您如果有吩咐直接说就好……”
说完之后,他似乎觉得这话不恰当,又补充了句:“或者您直接吩咐霜雪告诉我也行。”
贺英初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刚刚听到了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
冲他笑了笑,她放下车帘回到了车内。
在外面骑在马上的黑影顿时感觉更奇怪了,难不成太子妃撩开帘子向外看就是想看走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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