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京夜(1 / 2)
《京夜难眠[破镜重圆]》
“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错,那年我替我的父母受遭受到了很多谩骂和唾弃,该折受我都折受了。”夏槐越说越是力倦神疲,声音里带着控制不住的哽咽,“就看在我照顾了你几年的份上,放过我吧.......”
他们的结果......应该是以两不相欠而告终的。
她已经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但这么多年的卑屈一下子宣泄出来,她根本承受不住,眼泪还是簌簌掉下来。
“那我呢?”他一步步靠近她,夏槐只能本能的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墙壁,没有了退路,只能被他抵在墙上,不容她离开半步,“我来京城的那几年,你知道我失眠了几个晚上?你以为把我送到父母身边就是做了一件好事?照顾了四五年,我应该感谢你是吗,夏小姐?还是让我再叫你一声姐姐呢?”
江谨昀直勾勾盯着她看,周身散发着愠怒的气息,眼底蕴着不明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吃了。
空气凝固到一个冰点,中央空调的暖气都起不到一点作用,她只觉得冬日里的屋内也很冷。
夏槐有气无力地摇摇头,瞟了一眼吧台上的红酒,突然悲壮一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他,跑到吧台那边,举起就怕仰着头,直接把这呛鼻的红酒灌入口中。
一股火辣刺痛的味道直捣入她喉咙,然后流入她的胃里,像被无数的蚂蚁咬噬着痛苦不堪。身体和灵魂都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江谨昀心一紧,他没有想到夏槐会这样自残,反应过来的他,立马跨步抢走她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
清脆的一声,满地都掉落了酒瓶的碎渣子,棕红色的红酒流淌了一地。
“咳咳——”她拼命地咳嗽着,口腔里酒精的辛辣味掺杂着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让她感到很不适,脸色一下子就泛红了,人也开始变得头晕目眩,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你疯了?这么想死吗?”他咬牙切齿,胸口起伏不定,怒火更是一阵阵在心中烧起来。
“江谨昀。”她神色迷离地盯着他,脑袋因为沉重,站着都摇摇晃晃的,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喊出了他的大名,“你应该知道我对酒的敏感程度,算是我接受的惩罚,你不用管我死活,我现在从这里走出去,大概率会死在路上,如果有好心人送我去医院,算我运气好,但如果没有,也算是我的命数,这条命我赔给你,赔偿你十二年来的煎熬,这样也可以如你所愿了。”
从小到大,她唯独对酒精过敏,而且是极度敏感甚至已经威胁到了生命。
第一次喝酒时她初二的那年,几个小伙伴吃夜宵的时候,为了装装大人的样子,点了两瓶啤酒。因为喝不惯,夏槐就小酌了三杯,结果一会就从脸红到脖颈处,身上起了好多红色斑点,喉咙处肿胀到不能说话,人也慢慢失去意识,为了不扫他们幸,她只能强装镇定,结果脑袋越来越沉,一下子栽在地上。
其他几个小伙伴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打了120把夏槐拉进医院。不过就喝了不到三十毫升的啤酒,夏槐插着管子把整个胃都洗了一遍,在医院又挂了整整一天水才得以康复。医生还再三嘱托,千万不能碰酒精,昨天晚上如果再多喝个十毫升可能或者再晚送进医院,可能就要送ICU了。
至此以后,她从来没买过酒精消毒液,连湿巾纸都要精挑细选买无酒精的。
她刚刚一口气灌了小半瓶高浓度的红酒,就跟喝了百草枯一样,如果不及时洗胃,她就是死命一条。
也许她只有这样残害自己,江谨昀才能消气吧,毕竟他恨自己已经入骨。比起以后他会对自己细水流长的折磨,这样了结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在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一刻开始,她好像就不能为自己而活。
“江先生,我可以走了吗?”夏槐神色恍惚,口齿也已经不清楚。她扶着脑袋,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江谨昀又急又气,赶紧横抱起她,拖鞋都没换直接摔门而出。
来到地下室,他把副驾驶的座位放平,把夏槐轻轻放倒在副驾驶上。然后走到副驾驶赶紧启动了车子。
汽车一边急速驶出地下室,江谨昀一边又拨通了110:
“您好,警察先生您好,我现在位于京城霄云路388号的君悦府,我朋友因为酒精中毒现在昏迷不醒,可能有生命危险。我现在想用汽车将她送往最近的京城大学附属医院,可否允许给我们开通一个绿色通道。”
没过一会,接线的警察就作出了相对的回应:“好的,我已了解情况,在前往医院的三环辅路附近有我们值班的巡警,他会接应你,并用警车为你开通路道。”
“实在麻烦警察先生们了,也非常感激,辛苦了。”
“没事,祝你们一路平安。”
车子没过三分钟就驶出了小区,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夏槐的额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