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临渊保卫战(1 / 1)
而在临渊城的战斗开始之后,吴言与赛琳娜、弗兰肯、十二生肖以及自由军总部人员都将利用密道离开临渊城。
等政府军攻进临渊城,临渊城守军便会立即展开巷战,直到将政府军全部引入城内,然后等待政府军的就是预先装设好的聚能高爆炸弹,到那时临渊城就会变成数十万政府军的葬身之地。
而已经离开临渊城的吴言等人则会分赴除了乌鲁克首都极光城以外的其它六座城市,指挥各城自由军的战斗,在取得各城的控制权后,六城将会组成自由联军,六路齐进,向乌鲁克首都极光城发起总攻,彻底推翻乌鲁克政府。
这些就是回马枪计划的基本内容,而当吴言听到回马枪计划的时候,心中却是大为震惊,只觉得这个计划也未免太狠了些,竟然要以十万老年衍生人的性命为代价拖住乌鲁克长安政府军,为进攻其它六座城市的自由军换得先机。
吴言想到这些老人最终的命运,心中不由莫名一痛,弗兰肯说到此处之时也是叹了口气,告诉吴言其实他们一早就已经向临渊城的全体军民通报了回马枪计划,而且最初的计划也并不是要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留下来,而是由二牛率领的中央卫戍部队厚土军团,以及野猪率领的后卫部队巨甲军团来完成临渊保卫战。
但临渊城的老人们在得知回马枪计划之后,却集体找到赛琳娜主动要求留下,并提出由他们来完成这场决死之战,这些老人给出的理由是,六十岁以上的人是无法进入到乌鲁克各城的,而且离开临渊城后还需要另找地方安置他们,他们不想成为被特殊照顾和对待的人。
虽然留在临渊城战斗十有八九是必死无疑,但比起原来在其它城市过了六十岁就会被回收处理,变成一堆原材料来说,在临渊城生活的这些年已经可以说是白捡来的了。
是临渊城让他们知道了自己人生的真相,是临渊城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他们也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回报临渊城,愿意用他们已经有限的生命为其他人换取最终胜利和自由的机会。
赛琳娜原本也并没有同意这些老人的提议,但这些老人以死明志,态度极其坚决,赛琳娜思量再三之后,才最终答应下来。
但也尽其所能给这些老人争取一线活下来的机会,为此赛琳娜特意命令留下一条秘密通道,供炸毁临渊城后幸存下来的老人撤离,同时又将临渊城内所有最先进的重型武器全部分配给了守城部队。
吴言看着全息屏幕上无边无际铺天盖地而来的乌鲁克大军,心中知道即使赛琳娜已经给这些守城的老人留下了最好的武器以及最后的密道,但这些老人的生存几率肯定仍然是十分的渺茫。
而这些老人明知这一战九死无生,但却仍然挺身而出主动请缨,甘愿为他人牺牲自己的生命,吴言的心中只有感动,更是忽然觉得这场力量相差悬殊的战争,最后的胜利者或许真的终将会是属于自由军的,虽然自由军这名字实在是有些难听。
“是我决定让这些老人留下的,你会怪我吗?”吴言的脑海里传来了赛琳娜的心声,赛琳娜看向吴言,目光中已是有着深深的伤感和不忍。
“我怎么会怪你呢,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吴言在心中回答,同时轻轻握住了赛琳娜的手。
“几位大人。”时间很快便已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指挥室的扩音器里忽然传来了瘦猴的声音:“长安政府军的先头侦察部队已经接近临渊城外围,现正在穿越最外层防线,请示是否立即予以歼灭。”
此时全息屏幕上的一部分画面切换到了位于临渊城上方地面区域的山林之中,已经可以看到正在前进的政府军先头侦察部队,而临渊城通向地面的多处入口就在这些政府军的脚下。
临渊城地面部分的伪装十分真实,从空中看下去毫无破绽,但在地面上却很容易被发现漏洞,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这些政府军找到通道的入口,虽然可以利用地面的城防火力将这些侦察部队消灭,但如此一来也同样会暴露临渊城的位置和火力点。
既然怎样都藏不住了,而且这一仗早晚要打,吴言也就不再犹豫,便立即沉声下达命令:“来都来了,就让他们都留在这儿吧,开火。”
随着吴言的一声令下,临渊城地面上的多处防御火力点同时发威,毫无防备的政府军顿时纷纷中创倒地,当即被打得血肉横飞,只在几个呼吸之间,数百名政府军侦察兵便已经全部被消灭干净,无一幸免。
但吴言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头顶上,肯定有着政府军的高空侦察机,已经将这里地面上发生的一切传回了政府军指挥部,政府军主力也必定正在加速向临渊城赶来,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场大战便会开始。
不出吴言所料,很快政府军便加大了侦察的频次和力度,在几波侦察之后,更是提前开始了远程打击,先是用导弹清除已经暴露的火力点,接着就是由轰炸机投放炸弹,进行地毯式轰炸。
临渊城这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也是防空火力全开,各式战斗机立即升空,与政府军的战机进行缠斗,激战当即爆发,枪炮声、爆炸声,战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了一起,临渊城上空也再无往日的宁静,临渊保卫战的序幕已经正式揭开。
夜幕降临,临渊城上方地面上的激战仍在继续,独眼龙却来到吴言与赛琳娜几人面前,吴言知道是撤离的时间到了。
吴言默默起身,赛琳娜、弗兰肯、乌拉冈以及指挥部内其他准备一同撤离的所有人员也跟着站了起来,而负责留守的老兵也全都起身相送。
吴言看着眼前这些须发皆白但眼神依然坚定的老兵,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如鲠在喉,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