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认知差异（2 / 2）

这位慈祥的老者继续说道：

“普通人可能已经习惯了日新月异的平凡日子，那是因为他们未曾亲身经历过那足以改变世界的变化。但对于我们而言，如今这个时代是又一个的无知的开始。虽然在日常生活中，人类会日复一日地犯着同样的错误，但在关乎集体生存的抉择上，我们会很理智地吸取历史中的教训。你知道为什么教廷枢机及以上的职位，全都是两鬓斑白的老人吗？因为老者就是智慧和经验的化身。”

“是吗，可刚才与我战斗的狂妄枢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而已。这又是怎么回事？”

维吉尔这句话让詹尼神父瞪大了眼睛，他连忙问道：

“哦？难道是罗马教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执行枢机，奥斯底亚罗马城郊教区的弗拉维奥·安吉洛？”

“我不关心他叫什么。但这小子的行事方式跟我见过的所有神父都截然不同。。。”

维吉尔停顿了一会，想了几秒钟后补充道：

“也算是给我留了一个印象吧。”

“这个孩子。。。咳，弗拉维奥神父的做派确实与众不同。也正因如此，他在教廷内也有不少反对他的人，那些人恨不得抓住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件去弹劾他。但他人虽狂妄，但在传教和执行教廷的任务上是义无反顾且毫无瑕疵的。哎，他让我想到了那位亲自去到他的家乡，将他和他的亲弟弟一道带来罗马的上一任老教皇。”

看着詹尼神父慢慢沉浸于对故友的思念中，维吉尔也识趣地让出了一点时间供这些情绪沉淀。

“话说回来，那个无名的约柜使者，是否和神父你达成了某种约定？否则你也不会冒着这么巨大的风险协助我这个恶魔了。”

“但是前提始终没变，那就是你不会伤害人类。如果你放任恶魔之血的暴虐，那么我就一定会履行圣堂之拳的义务，将你消灭。”

说话间，詹尼神父脸上的慈爱一扫而空，转而是严肃以及一点冷酷。这位老者让维吉尔久违地感受到了战栗，虽然只有那么一点，但也足够维吉尔将他的说话铭记于心。

但有时候，反而是那些复杂的人性才会让事情变得更难办。

维吉尔突然眼神一横，他站起来厉声说道：

“怎么对待人类是我的自由，我的魔性和力量是我的骄傲。你说要将我消灭？如果你对这些上古时代就传承下来的巨人之力有如此的自信，那我们就再试试看。这次我不会再轻敌了。”

说罢，维吉尔变召唤出了贝奥武夫。这双魔狼拳套和护胫一出现就开始闪缩白色的光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狼嚎之声，似乎连这魔具本身就在盼望着再度和巨人之力交手。

詹尼神父也缓缓地站起了身，但他似乎并没有要和维吉尔动手的打算。

“如果从一个战士的角度出发，我也想着和世间的一切强者去比个高下，不管是人类也好，恶魔额也好，还是其他神秘生物也好。但是，我已经老了，已经过了争强斗狠的年纪了。你也省点魔力吧，年轻的半魔人，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你的人性在你的灵魂中占据着很大的地位。刚才就当我这个老人倚老卖老地说了一些狂妄的废话吧。好了，你就继续去追寻你要找的事物吧，下次再想回来休息，可能就不会看到我了。”

“什么，你要去哪？”

詹尼神父一边转身走，一边说道：

“去享受阳光和人间的生活啊，抛去圣堂之拳的身份，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