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半妖(1 / 2)
第16章 半妖
众人齐齐躲到了赤灵旗撑开的烈焰结界中。
即使夜色下还偶有落单的鹰身女妖隐藏在夜色下,也不敢触碰那灼热的赤焰结界!“用膳吧,先恢复体力和灵力!”
武家的术士总管率先发令,忙活了一天,又刚刚遭受鹰身女妖的袭击,此时的众人早已经是人困马乏。
趁着武庸赐下法器布置的结界的空挡,正适宜养精蓄锐!
只是看着那赤灵旗幡,几人的眼神也是有些发红。
四十年前武氏的前任家主领术士八名,练气士上百,应州牧府征召,在南方群山大破私立淫庙邪祀的拜火教。
这面赤灵旗幡就是那场大战的缴获,是东州出现过的炎道最上品法器之一。
通体以拜火教的秘传符箓勾连,层层叠砌,火纹繁复,炎道灵韵流转不熄。
这样的宝物,怎得就交给了一个小小的道营祭酒执掌,还是修行的道兵法的女子!
须知法器乃是由道韵天成的灵材与数之不尽的禁制祭炼而成,百纹勾符,百符化箓,百箓得一禁.只有成功炼出一道禁制的才能算入门的法器。三十六道组成地煞小禁,七十二道为天罡大禁。
这面赤灵幡旗就是拥有一套地煞法禁的法器,是将来武氏道营的帅旗!不论是道院的术士教谕还是武家的两位卫队总管,看着这道韵充盈的旗幡,眼神都微微有些闪烁!
若不是困在福地中,加上武氏的卫队就驻扎在身旁,说不定有人就敢铤而走险了。
而更多的的道兵和练气士则是揭开了那三锅熬炼好的药膳,伐木为筒,将药膳一一分开,吹开那股蒸腾的热气,大快朵颐了起来.无骨林。
西崖。
郡府道兵与望族练气士矗立于高篱之上,怪物群趁着天色渐晚大规模冲撞袭击时,二者再次发生了剧烈的战斗。
火法与风刃不断的在空中与怪物碰撞发生爆炸,黑甲道兵挽弓搭箭,以那道高高的木篱寨墙为掩体,一轮轮的抛射着精金箭矢!
以高篱为中心,如同绞肉机一般,大片大片的鹰身女妖被箭矢、被法术打落在地。
而高篱上下的道兵与练气士也时不时的有人被那怪物突袭成功,眨眼就被那狰狞的利爪给撕碎!
嬴青鹤右手高高举起,自他的身后立时出现一头盘蛇虚影,头生独角,竖瞳之中流露出丝丝阴冷。
这只黑蛇法相张嘴一吐,一道水炮立时喷炸而出,一击就将冲到最前方的大群怪物崩落。
他顶在最前方,双脚踩在一丛树冠上,眼角余光不断的跟着妖群的行动轨迹移动。
直到!
那一波显眼的红色身影出现。
嬴青鹤身后的黑蛇法相再度昂首,一道更加粗壮的水柱喷向那道身影。
“周伯约!”
嬴青鹤回头怒吼一声。
时至此刻,妖祸背后的罪魁祸首终于出现了。
周伯约收到提醒后也是心中一紧,一扇子吹飞攀爬到高篱上的几只怪物,而后朝着法阵的中心一拍。
“五火通灵阵!”
篱上那五面插着的不起眼旗帜立刻便透出道道红光,五道红光眨眼就合为一体,化作一道灼热的红炎直冲前方。
这道庞大的红炎猛然将最中央那一群鹰身女妖横扫一空。
刺目的红发缓缓散去,以这道热为住,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其间的怪物,不是连忙躲开了,就是被这道红炎烧成了焦炭!
“那个家伙呢?解决了吧!”
看了一眼自燃化作余烬的阵旗,周伯约从高篱上跳下,与嬴青鹤并肩而立。
林中的鹰身女妖数量虽然依旧庞大,但显然没有了那道红色身影后,开始杂乱的飞动,甚至相互之间撕咬打闹了起来。
“应该是被你的五火通灵焰打中了!”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看到那只赤色鹰妖的尸体,但看到开始混乱的妖群,嬴青鹤也是放下了心。
“啊!!”
“畜生!!”
两人顿时大惊,转头望向高篱,正是从高墙上发出了两道哀嚎。
只见那只赤色焰羽的女妖直接无声无息的潜入了高篱,直接重创了东郡望族姜家的术士。
高篱上几名练气士被它一道风刃直接斩成了两半,那名姜家的术士也被它一爪子在左眼上撕出了三道血口,整只左眼都不成人样!“人类的修士!又要开始收割这片福地了吗?”
这名疑似鹰身女妖王的的存在竟能口吐人言,双足勾在篱墙的柱子上,冷声道。
比之鹰身女妖,这位生得一双赤焰羽翼的女妖王更加的高大,几乎与正常人一样的身高,并且身体构造极为趋向于人类!
类同少女般的精致容貌,娇嫩的肌肤,白皙的双手,却又生得火红鸟翼,生得一双狰狞
的利足!
也不似寻常女妖赤身裸体,而是学会了披挂衣物与甲片,皓腕凝、细颈上各自挂载着精致的饰品。
能通人言,知羞耻,还有爱美之心,却又是半人半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执扇青年眉头一皱。
但那女妖并不回答周伯约的问题,双持一振,立即就冲向篱墙侧的各族练气士,而刚刚还陷入混乱的鹰身女妖群更像是打了激素一样,疯狂的朝着众人俯冲而下!
“好胆!”
嬴青鹤面色一寒,竟然被那怪物突入了篱墙上!
他面容冷峻,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双手一合,从身上的各处毛孔中顿时涌出来大量的纯净黑水,如同阴寒的水渊中冒出一般。
昂!下一刻,嬴青鹤与角虬法相一合,整个人化作了一只十数丈长的独角黑虬。
这边是黑水真法!传说嬴氏的初祖就是建立道庭的黑龙天,虽然历经掠夺、丢失,只剩下一卷黑水真法,但那也是可以修成黑龙躯体的上品道经。
一转聚灵,二转化虬相,三转聚蛟身,四转化龙躯,五转为仙,乃成黑龙!是嬴氏能执掌东郡数百年的底蕴!
嬴青鹤身化黑虬,蛟尾往地上一甩,整副虬躯腾空而起,如同滕云架雾般一跃就冲上了高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