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章,杀人灭口,仗义救人(2 / 2)
当阿升正欲退出时,恰好被两个保镖发现了,两个保镖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将想逃跑的阿升按倒在地,用绳索绑了,带来见黄雨熊。黄雨熊见到阿升跟踪他,心内十分恼火,喊道:“你个狗奴才,为何跟踪我?”阿升胆怯说:“老爷,这都是太太吩咐的,我只能照办。”黄雨熊说:“你眼中只有太太,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既然这样,休怪我无情!”
黄雨熊怕事情败露,考虑再三,决定杀人灭口。他吩咐两个保镖把阿升嘴中塞了麻布,用麻袋装上阿升,麻袋里放些石块,把麻袋扔到望乡河里去。到了深夜,两个保镖拦住一辆马车,请车夫把装有阿升的麻袋运到望乡河岸边,车夫见两人鬼鬼祟祟的,问:“麻袋里是什么东西?”边问边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一条人的胳膊,心中不免吃惊。两个保镖回答道:“是头死猪,想扔到河里去。”
车夫心中犯疑,又不好道破,只好答应运送,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鸽子,偷偷放了。车子到了望乡河边,两个保镖从车上拉下麻袋刚要扔,却见岸边走过十几个人,个个手里拿着钢刀,围住两个保镖厉声喝问:“什么东西?快说!”两个保镖见来人人多势众,而且都拿着钢刀,心里惧怕说:“是头死猪,想扔到河里去。”一个满脸黑胡的壮汉喊道:“打开我看!”
两个保镖见瞒不过,撒腿就跑,一伙人也不追,打开麻袋救出阿升。原来这些人是车夫放鸽子叫来的,车夫和这些人是一伙。阿升嘴里的布被人拉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救我?”壮汉说:“别问了,跟我们走!”他们来到一座破庙里,破庙里的菩萨前已亮起火把,照得如同白昼。黑胡壮汉抓住阿升刚想问个明白,见阿升眉间有颗痣,问道:“你是阿升吗?”阿升大惊,盯住壮汉看了几眼,脱口而出:“你是山昌兄弟?”
壮汉听了大喜,抱住阿升说:“恩人,想不到在此见面。对了,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害你?”阿升就把曾太太要他跟踪黄知县,见到黄知县独霸花牡丹,被黄知县的保镖发现抓住,黄知县要杀人灭口的事说了,又说那两个人就是黄知县的保镖。
壮汉说:“原来如此,这黄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要不是看在太太脸上,我真想杀了他。这么说,你是回不去了,我请曾太太来见你。”阿升点头说:“是,我是回不去了,请太太过来,我把详情告诉她。”阿升说罢,又问道:“听说你已到外地谋生去了,为何还在此地?”
吴山昌说:“不瞒老兄,我去了武汉,在码头上遭人打劫,一帮哥老会的兄弟救了我,我就加入了哥老会,现受哥老会头领指派,要我回昭塔县发展会员,所以就回来了,刚才那些兄弟,都是哥老会的同伴。”
说起哥老会,人们都知道,那是一群疏财仗义,打抱不平,劫富济贫的好汉,大多数是穷苦百姓。
两个保镖回去后,黄雨熊问:“事情怎样了?”两个保镖不敢说出实情,撒谎说:“已经弄死了”黄雨熊才放下心来。
一天,黄雨熊出门后,衙门后的公馆门口来了个跛脚的乞丐,他对守门的二爷说:“麻烦大爷,将这封信交给曾太太。”守门的见他蓬头垢面,衣裳油黑,理都不理他,把那封信丢在了地上。乞丐拣起信说:“人不可貌相,皇帝也有穷人做。你把我送一送,我给您好处。”说完,递上一个银元宝,估计有二十两银子,守门的不信,拿起银元宝也不怕脏,放在嘴里咬了咬,确信是真的,才转为笑脸,说:“好,你等等,我送就是。”
曾莲子接到信,打开一看,信上说:“阿升被人谋害,差点丧命,现在城外破庙里,您可去看他,千万不要声张!”莲子正为阿升失踪犯愁,见了信才知真情,问守门人:“送信人呢?”守门人说:“送信人在门外,是个跛脚乞丐。”
曾莲子带着杏儿,走出门外,跛脚乞丐说:“是太太吗,请上轿,跟我走。”说罢一挥手,一顶轿子来了,曾莲子坐上轿子往城外的破庙去了。曾莲子到了破庙,下轿走了进去,阿升一直在等,双眼不停盯住门口,曾莲子一进来,立刻高兴地跳了出来:“太太,您真的来了。”曾莲子说:“你怎么啦?好让我担心。”阿升说:“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这时吴山昌也迎上来说:“是曾太太吧,我们又见面了。”曾莲子见到吴山昌,十分欣喜,问:“你还在此地,没走吗?”吴山昌又把自己入哥老会,受哥老会头领指派,来此发展会员的事说了,又把昨晚救阿升的事说了。
曾莲子坐下后,阿升流泪说:“太太,老爷要杀我,他们把我装进麻袋扔到河里,幸亏被这些哥老会的人救了,不然就见不到您了。我很害怕!”曾莲子问:“老爷为什么要杀你?”阿升把跟踪黄老爷,被老爷的保镖发现了,老爷怕我说出他的秘密,所以就起了杀心说了。曾莲子问道:“你跟踪黄老爷都见到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害怕?”阿升说:“此事我说了,您可不要气恼。是这样…”
阿升把黄雨熊私藏花牡丹,两人私通已久的事都说了。曾莲子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毛发倒竖,发怒道:“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这种事也干得出来。按大清律,强奸女囚犯是要杀头的!”她停了停,又说:“还想杀人灭口,连家里带来的贴身佣人,也要杀,真是恶贯满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真是羞辱!”
曾莲子说:“那个姓黄的已完全堕落了,我决定离开他,逃离这个魔窟。”吴山昌点头说:“对,姓黄的变得凶残了,你会有危险,还是早点离开好。”
他们正在商量怎么走的时侯,门外进来那个跛脚老乞丐,说:“侯门深似海哟,送封信还让我花了不少银子。”乞丐幽默地说。吴山昌说:“他是我们哥老会的联络员,功劳不小。”
曾莲子又对阿升说:“看样子这个家是待不住了,我决定出走,你是跟我走还是在此?”阿升说:“我跟了夫人多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好人,活菩萨,我跟定你了。”曾莲子也被感动,说:“难得你一片忠心,你我主仆也是有缘。好,我决定到上海去,我们一起走。”吴山昌问:“您上海有亲戚吗?”曾莲子说:“上海有一个教我英文的恩师,我想投奔他去,他那里招聘女教习。”吴山昌说:“这很好,不然我要利用上海哥老会的兄弟来帮助您。”曾莲子说:“不必了,有什么大事,我会找你的。”
吴山昌说:“时候不早了,回去迟了会被黄雨熊发觉,还是早点回去,准备行装,我和阿升等人明天在你门口接你。”
曾莲子点头,分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