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丧病寡夫反派(22)(1 / 2)
一顿沉默的早餐吃完,没过多久宣书洐就宣布出发了。
田家村的人昨天就知道他们要走,但是并不知道宣书洐已经和警方那边通了气,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处理田家村的问题。
因为异化的死尸毁坏了很多东西,加上几乎家家户户都死了人,他们忙着处理杂事修复自己的家,也没太多精力去关注宣书洐他们是走是留。
除了王桂香母子。
毫无疑问,他俩又在噩梦里煎熬了一整晚,仅仅只是几天时间而已,这母子两人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发现宣书洐他们要走,王桂香跪地哭求不已,说着还有鬼,求他们救命。
结果自然是不可能得到回应的。
田有粮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疯了,死死盯着陆时说,“嫂子,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吗?我哥还尸骨未寒,甚至尸体都下落不明,你怎么能……啊!”
他被宣书洐一脚踹掉了门牙,疯话变成了惨叫声。
宣书礼也气得不行,在一边狂怒道,“你叫谁哥?谁是你嫂子?你也配?你们且等着吧,一旦找着他,验证了他的身份,你们最后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等着吃牢饭吧!”
王桂香无比惊恐的扑到田有粮身上,生怕宣书洐再踹他一脚就踹死了,不住求饶,“对不起对不起,他吓傻了,失心疯了,饶了我们……”
宣书洐一双眼睛冷厉无比,看得田桂香直打哆嗦,总觉得这个凶狠的男人下一刻就要把自己儿子的脑袋捏碎。
她呜呜求饶,“放过我们,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可当初是我男人捡到了田大,把他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是田大把陆时接了回来,不然他就被那家人打死了,看在……份上,饶我们一命吧。”
宣书礼冷笑,“不用跟我们求饶,我们不是杀人狂,你们作孽自有法律制裁你们。”
“走吧哥,没必要跟这种人动气。”
宣书洐看着这母子俩眉心散发出的淡淡阴气,闭了闭眼,然后收回了目光,转头走了。
人都有私心。
这是他第一次违背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导,见死不救。
“走。”
一行人在王桂香视线中越走越远,田有粮捂着嘴一边痛哼,一边怨毒的凝视着那个耀眼的背影。
太阳出来了,他所去的方向一路都迎着光,衬得他那本就不凡的身姿更加动人心魄,如梦似幻。
而他们这里是太阳没能照到的角落,他满身泥巴,鼻青脸肿满嘴的血,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被抛下。
*
出田家村要走不少山路。
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贫穷了,地势也不好走,根本没有车子能直接开进来。
好在在场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就连宣书礼走起这样的路都已经熟练。
“陆哥,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
宣书礼跟在陆时身边叽叽喳喳,时不时还要嘘寒问暖一下。
没办法,他哥太不争气了,他有点恨铁不成钢,又着急,只能先帮着他哥讨好一下。
换个清奇的角度来说,如果田大真是他堂哥,陆时……岂不依然是他嫂子?!
啊!
那他哥岂不是属于挖了堂弟墙角?
唔……干!太乱了,不管了!
“不用。”陆时摇了摇头,下意识抬手扯了扯毛衣的领口。
有点热。
也没感受到凉幽幽的存在,陆时想应该是陆熠怕被宣家兄弟察觉到他的存在,只要他们在的场合,他就收敛得非常好,陆时也感知不到他。
意识世界里也很安静,他不知道陆熠在干什么。
实际上昨天折腾了他几乎一个晚上,到最后陆熠好像依旧没怎么消气的样子。
陆时暂时也拿他没办法,先放着吧,再想想该怎么哄好了。
殊不知陆熠其实没有在生气,他反而有点心虚。
因为昨晚他确实有些过了,仗着所谓的吃醋和阿时的纵容,弄得花里胡哨又凶狠,到最后阿时都是晕过去的。
睡了也没两个小时,就又起来出发了。
要不是他在阿时晕过去之后用阴气给他‘调理’了一下‘伤处’,他今天别说跋山涉水,可能下床都有些艰难。
饶是如此他确实也做得过了,有点没脸见阿时,也怕阿时生气。
结果阿时没有生气,只是不得不穿上高领毛衣时有些恹恹的,搞得他更加心虚。
加上暂时还不能让宣家人察觉他的存在,他顺势也就不出现了,他的阴灵附在了陆时的耳钉中,而他本体就去了陆时的意识海,开始着手重建工作。
意识海毁得挺严重,以前种的星辰玫瑰几乎都毁了,一朝回到解.放前,他有好多活要干呢。
不过小水母也没有出
现,仿佛没什么精神似的,好像蜷缩在喷泉池角落阴影中一动不动的。
好吧,还是他做得太狠的锅。
高大的男人屈起食指蹭了蹭鼻梁,心虚的拎着小锄头和水桶,吭哧吭哧干活抵罪。
陆时自然不知道他的骚操作。
目前为止,因为他和主系统那边搞得太僵,每一次都是非典型性走剧情,他这个快穿者的什么积分权限之类都属于停摆状态,不升级就不会开启更多的权限给他,他自己是进不了意识海的。
除非陆熠给他开后门。
所以他对发生在自己意识世界的一切都知之甚少。
他现在就是觉得有点热,走路走的有那么点烦。
但是高领毛衣没法换,陆熠昨晚不做人,弄出太多痕迹了。
他倒也不是羞耻心什么的。
但是那些痕迹和人弄出来的有区别,宣家人看一眼就能发现端倪。
他只能藏着了。
“陆哥,听我哥说你是上城人,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陆时忽略掉走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宣书洐那若有似无的视线,语气如常道,“没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宣书礼对陆家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听到这话有点古怪,但也没想太多,点点头道,“也是,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家,是该好好休息,和家里人多团聚就是了,陆哥,忘了恭喜你。”
陆时脸上的表情如平时一样凉薄,闻言冷嗤一声,“有什么可恭喜的?我也没家可回。”
宣书礼‘呃’一声,惊异又无措。
身后宣书洐故作平静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