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花朝春宴·一(1 / 2)
《堂姐看上了我的相好》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陆宴灵与清心园中的丫头们在比赛踢蹴鞠。
她带领两人,她的贴身丫头翠柏带两人。两刻钟下来,比分持平。
此时此刻,陆宴灵正将从翠柏脚下抢走的蹴鞠带远,忽地,她停下踩着蹴鞠喊道:“翠柏,不准让我!”
闻言,翠柏一愣,微笑道:“...我没有。”
陆宴灵望着她,一脸“你看我信吗”。
这丫头比她还勤锻炼,踢球哪可能是这个力度?
被识破的翠柏:“......”
她就是觉得自家娘子最近心情烦躁,想娘子赢一赢开心开心,没想到被识破了。
再继续,陆宴灵就踢得尽兴了。
庭中的木樨树下,陆宴灵的母亲揪着颗心,手中的一方手帕已经捏皱成一团。看到女儿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惊得往前走了两步。
“小、小心些!”
看是虚惊一场,忙松一口气。
她心底是不希望女儿踢蹴鞠玩的,每每观看,都提心吊胆,怕女儿磕着碰着。可在看到女儿周身因为这项活动洋溢喜悦,脸上出现灿烂笑容的时候,她的整颗心就不免变得软软的,也跟着高兴。
因为担心孩子,就将孩子拘着,让孩子失了快乐,同样不是她希望的。
从这个孩子来到她肚中,她就期望着她可以开心无忧,因而唤她小字为“阿喜”。
“喜”为孩子的到来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喜”也有欢乐、高兴之意。
“阿喜,歇一会儿,都半个时辰了。”
“好,马上!”
眼看同伴靠近了球门,陆宴灵一脚想将蹴鞠传过去,没曾想被母亲一喊,脚下角度没控好,蹴鞠“咻”地一下飞到空中,再以一个优美的弧度飞出了园子。
紧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哎哟”。
“坏了,”陆宴灵一双杏眼睁圆,“砸到人了。”
说着连忙跑出去看情况。
外面。
“娘子,您还好吗?”一丫鬟扶着位周身仿若流光溢彩的美丽女子。
陆书惠扶着有些眩晕的脑袋,眼睛也好像出现问题,眼前所处的环境变换多次,很是陌生,还没仔细辨个究竟,害她被砸的罪魁祸首就出现。
“...堂姐,”陆宴灵一脸歉意,“你还好吗...?”
看到是她,陆书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觉得合理了,这府中,除了她陆宴灵,谁还干得出这样...这样不得体的事!
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这个二叔房中庶出的堂妹,头发散乱,衣裙不整,脸蛋红扑扑,脖颈细汗成珠......
“你!”陆书惠指着她,“成何体统!”
陆宴灵心中叫苦。
她穿来的这个架空古代世界要求女子性情温和柔顺,举止端庄循礼,仪容仪表一丝不苟,她一个现代人当然难以响应。更重要的是,重活一世,她干嘛要吃这苦?!
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公开场合她都尽量满足社会需求。而私下嘛,当然怎么开心怎么来。
问题出就出在,她与这位堂姐私下偶遇的数次中,每每都被瞧见眼下这副样子......
起初,她试着说服堂姐接受自己,还让堂姐也不要被这些没什么意义的规训束缚,甚至邀请堂姐一起玩,但都以失败告终。
既然改变不了堂姐,就只能每次被撞见了就立马认错改正,以省去口舌之争,但她其实不觉得自己错了,因而不会真的改。
比如此刻。
“堂姐教训得对。”
陆宴灵扒拉下来衣袖擦汗,擦完将衣服整理好,又整了整头发,仪态端正起来。
可陆书惠反而更气了,她这个堂妹一向左耳进右耳出,看着乖巧听劝,但其实屡教不改!
有次她气极了,将人拉到祖父祖母面前数落,没曾想两位老人见堂妹一脸乖巧受教了的样子,只是说了几句就放过,倒显得她小题大做了。她又去和二叔说,二叔也只是嘴上应着。
她简直要气炸了,第二天就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