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尽川（1 / 2）

“哈？”边空栩看看盘子里的白色蛊虫，“你会不会搞错了？吃它？”

“快点，虽然尼姑庵那些小喽啰的蛊对你不起作用，但你中的可是巫神的蛊，再不吃会死的。”

边空栩不知道被宁嗣用“死”威胁了多少次。

“好吧好吧”边空栩觉得宁嗣有一种能让人轻信的特异功能，“听你一次，反正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

“骗？我可没有骗过你。”宁嗣看着边空栩皱眉吃下那只白色蜈蚣，“从西城墙出去当然是死路一条。”

“啧，又酸又苦。”边空栩强忍着恶心，“你又没告诉我怎么出去。”

宁嗣没有回应。边空栩感觉到宁嗣在看他，转头，发现果然如此——宁嗣此刻的神情有些奇怪。

“你从何处来的？”宁嗣问道，听不出波澜，“从尽川？还是羽勒姆？还是说，是另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地方？”

边空栩一惊，他此刻大脑飞速运转，想到宁嗣突然冷不防问了这些是什么意思。边空栩从另一个世界来，他从未和这里的任何人说过，是怕被人当作疯子。但此刻的情形让边空栩一下没了主意：“他怎么发现的？难道他也是穿越来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是要杀死同样的穿越者吗？如果我告诉他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会发生什么？”边空栩看着宁嗣，一时不敢回答。

“你在怕什么？”

“我”边空栩被那双眼睛盯着，紧张得冷汗直流，“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很重要吗？”

宁嗣看着他，边空栩察觉到了他的敌意。并且，边空栩看到他握紧了剑柄。

“你是从何处来的？”

边空栩第一次对宁嗣产生了恐惧。他犹豫着，上次面临这样两难的境地还是在西城墙顶上。

“另一个世界。”宁嗣一惊，“我不来自这里的任何地方，我从另外一个世界来。本来我是在等地铁的，突然遇到一个在地铁站里还撑伞的人，然后然后我就到了这里，突然就站在了路中央，还差点被马车撞到。”

宁嗣的神情似乎有些缓和了，他笑道：“原来如此，也难怪你不知道无穷川”

“无穷川？”边空栩回想起自己在梦中听到过这个名字，“那是什么地方？”

“巫神诞生之地。无灵源的‘禁地’。”

“灵源？什么是灵源？”宁嗣又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边空栩。边空栩忙解释道：“我对这里几乎一无所知，如果被人发现的话会很麻烦的。”

“不知道灵源也没什么大不了。”宁嗣淡淡说道，“现在不比当年，人族少有修炼的，对有关灵力的事物当然一无所知。知道这些反而会令人生疑。”

“是么？“边空栩不打算问“当年”又是哪年，为什么现在“人族少有修炼的”。他明白，一问这些，就会没完没了，不停的有新词冒出，不停的有疑问在边空栩脑中盘桓。而且宁嗣也不可能知道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就像他也没法向宁嗣解释他的世界的所有事物。

“但我想了解一下”边空栩踌躇了一下，“总感觉这些与巫神有关，与巫神有关的就与我有关。”

“有道理”宁嗣放下手中的长剑，“世间的灵力就像水，在大地深处不停的流动。水流成河，灵力也会汇聚成‘河流’，叫做‘灵脉’。”

“灵脉汇聚的地方、不停地流出灵力的地方，就叫做‘灵源’。”

“那照你这么说，灵力是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