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抱紧我(1 / 2)
时间紧迫,我与张言河用眼神和简单到微乎其微的肢体动作进行了交流后,我们便分工明确地往两边跑去。
在旁人看来的摸了一下兜点了个头代替了一句句交代,无需言语,我去后方救人,他一挑二拦住剩下的两只战车。
银烁自然没有我和张言河这样回复一日训练出来的默契,但他也明白自己能够做到什么,于是三下两下跳上峭壁上的一个落脚点,半蹲着开镜锁定一个个与士兵们短兵相接的感染者,若谁出现了劣势便给一枪支援。
“叮”的一声,我头也不回地用指尖弹出了一支安乐剂,被张言河伸出的手稳稳接住,在那一刻形成了一动一静的鲜明对比。
我用迅疾如风的脚步将身体化作了一道狂风刮过阵地上的燃烧区域,衣角撩过火苗带起一片火星,脚尖在融化的冰面上点出一个又一个黄冠形的水花。
张言河脚一提,靴侧的军刀被他反手握住拔了出来,他就以不动如山的姿态站在那里,哪怕只是一人一刀一枪,却仿佛形成了一道牢固的人类战线,面对几千的感染者,张言河虽是沉默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远远地,我已经看清了那只正在追着雪原士兵们打的战车级感染体,它的形态就跟一只强壮的猩猩一样,上身的肌体明显比下半身要强壮,两只巨拳上缀满深蓝色的感染结晶。
那种蓝色结晶已经是相当高的浓度了,我可以轻易推断出这只战车已经是准帝王级了,如果不是今天这一战,日后必成大患。
一个士兵正好被它追击着,他已经灵活地在冰墙的残垣断壁间躲闪了几次,但仅仅两下,那半米厚的半透明冰砖便被砸了个粉碎。
身穿灰白色雪地战斗服的士兵看了看周身碎了一地的碎冰,附近能够利用的掩体已经不多了,于是他拔出了刺刀还想要与这只感染体作一次垂死挣扎。
但人类的脆弱之躯又怎么能与一击上百公斤的感染体相抗衡呢,只是这强悍的感染体并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投出的绳圈正好拽住了战车级车轮大的拳头,借助它自己的力量来了个借力打力击中了另一边的拳头。
顿时,由于全身最重的两个部位相击,战车级感染体全身重心不稳向右边歪去。
我当然不会失去这次进攻的良机,“密林斗繁星!”我一个后空翻使出了我左轮枪斗术中的杀招,一旦我开始后空翻,那么直到子弹打完都不带停的。
早已在无数次战斗中练习的如火纯青的空翻在我落地不到两秒间便将双手左轮中的十二发子弹全部打出然后身体再次向后高高跃起。
在下一个后空翻时再换弹,着地时又是一波猛烈的齐射。
士兵们看见我在空中化作了大风车一样的圆盘虚影,在短暂着地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出了几十条火线,逼得那只战车级反击不能直至后退逃跑,纷纷欢呼起来。
但就在我翻到第七次时,我一摸口袋,全身的子弹竟然都打完了,而且祸不单行的是,之前注射的安乐剂的药效过去了,一秒加一秒增加的疼痛几乎是一瞬间将我击倒在地。
“军团长!”附近的雪原士兵们纷纷扑过来查看我的情况,但我立刻挥着手大喊着阻止了他们过来。
在感染战争的战场上救助伙伴时,一下子围上来一群人是极大的忌讳,感染者的趋群性会导致那只刚刚被我打退的战车级感染体重新被吸引回来。
“该死的,刚刚不该用连环后空翻这种剧烈运动的。”我感觉到胸膛仿佛要炸裂了一般,两肋更是如同插了刀子一样,痛的令我窒息。
好在那只战车级似乎是像怕了我一样用结实的双臂攀住峭壁爬走了。
暂时脱离危险的我和士兵们纷纷长出了几口气,但我这边虽然解决了但张言河那边已经相当吃力了。
张言河一人抵挡两只战车级感染体已经是相当费劲了,更何况他还是带伤作战,虽然张言河已经尽全力去战斗了,但仍然有不少的漏网之鱼从他的身边经过。
时间一长了,我这边发现他漏怪了,但我自己还倚着冰墙包扎骨折的地方,根本来不及帮助士兵们对付感染者,于是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伤员。
“啧。”我不满地将左轮高高抬起,但那被我瞄准的感染者一把将一个雪原士兵扑倒在了几个油桶背后。
我骂了一句粗口,这还怎么打,我移动不了,一旦瞄准路径上出现个障碍物就打不了。
没办法了,我立刻把腰间的药剂又拽出来一支,看着冻红的掌心里那只赤红的血清,我一咬牙再次进行了静脉注射。
疼痛在不到三秒间已经完全消失,我一下从地上跃起,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么磨损自己的身体,估计这场仗打完回去必定会出现严重的后遗症。
但是,我怎么可能继续让这群活尸在我的领土为所欲为——
“三百三十度、广域角扫射!”我脚下极速旋转,两边衣角卷起地上雪花,以身体形成了一个小型龙卷。
在极速旋转中打出来的子弹在空中划着弧线散向四面八方,我周身的感染者纷纷被左轮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打的支离破碎。
“糟了糟了!这时候该怎么办!”
一个新兵坐在地上,抱着另一个倒在地上的士兵,那个伤员被斥候级感染者摔断了大腿,但新兵只是一边着急一边翻新兵手册寻找方法。
“有了有了,手册上说受了伤要喊军医……军医!军医!”他抱着地上流血不止的伤员大喊,但反而因为喊的太大声了给叫过来几只感染者。
我立刻反手几发子弹击倒离他们近的几个感染者,然后拔腿冲了过去。
但与此同时另一位军医也在我之前冲到了伤员身边,但很明显这个小姑娘的经验不足,连包扎都费劲,那绷带被她用力勒紧了但不仅伤口没止住血,反而由流血变成喷血了,还溅了她自己一身血。
“喂,别乱来!扎太紧了会增加血压!”我立刻从她手上夺下绷带松了松,伤员的血压立刻降了下去,血也不喷了并开始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