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1 / 2)
《为了躺平却青史留名》
阮清淮住的是竹木的屋子,烧起来极快,现在没有化成灰的一小半也已被烟熏的黢黑。
现在他正坐在陆笙的屋子里吃糖,陆笙跟人定做的高桌大椅还没到,隔开空间的屏也没选,一望到底的空间里,阮清淮就这么盯着她。
“你的拂尘没事吧?”陆笙有点不好意思。
阮清淮“哼”一声后开口“你给我的是什么方?要不是我炼丹多年,差点就被炸得皮肉都不剩了。”
“我也没让你伏火,就让你配上。”陆笙为自己辩驳一下。
这个倒是事实,阮清淮借机发作的心情稍稍平息,里面也有一些自己的错,把需要伏火的材料同这个混错了。
“只是有这样的阵仗,你是把方子的具体量给配出来了吧?”陆笙激动地搓搓手。
阮清淮眼皮半抬藏笑,嘴上淡淡应了一声:“嗯”。
陆笙面上含光,真好,这样炸通堵塞又多了几分把握。
阮清淮是道士,平时多与丹道打交道,按现代职业分,他算半个化学家。
炼丹时要经常要将硫磺退火,退火时就用伏火法来炼丹,这法主料有硫磺与硝石,这法若出现意外后产生的爆炸效果是陆笙需要的。
说起来,永平县此时很多普通人家的爆竹还都不是火药做的,是干烧竹子,竹子烧起来会劈啪作响,所以她给的大致配方的威力可以说是奇大无比,震撼人心,焰火就看一亮,她的方子又响又亮!
“那这些日子的消息是阿兄你放出去的么?”陆笙大喜之后逐渐冷静,想到昨日听到的传言。
传言说有道士得一妙计,若通水路,那便如龙点睛,永平镇的风水能活。
县城有名有姓风风光光的道士只有阮清淮一位,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他的手笔,但陆笙觉得问了也白问,这人的性子好像比从前难缠几分。
“崔县令是今日去谢家么?”
他指的是谢家似乎闻风而动,邀崔息商讨如何通水上商路一事。
“嗯,崔郎刚出发。”
阮清淮听到“崔郎”两个字眯一眯眼睛,口中的桂花香犹在唇齿,他问陆笙少年事:“十五岁时庄叔让你嫁人的事你记不记得,又记不记得你说愿意嫁给我?”
陆笙目瞪口呆,这事绝无可能!
“骗你的。”
阮清淮笑,又忽然说出一件平地惊雷般的大事。
“阿乐,从前我侍丹于先皇,如今我另奉她主。主人求贤若渴,欲开寒门科举不论男女。阿乐,你会来吗。”他说的问句,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居然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大事。
陆笙震惊,心里感慨完她说:“阿兄,这事我就当没有听过,你我都忘了。”
这个消息譬如那份火药,一旦燃起必有大震荡,可陆笙志不在此,她有自己的疑惑要解,有自己的路要走。
“为什么?你真的甘愿做那崔息的智囊?凭什么?!”阮清淮替她不平。
陆笙没有解释,答案他知道,只是一时心绪蒙住了阮清淮的眼睛,但他情绪如此,还是答一回。
“我只愿当那曳尾于涂中的泥龟,没有青云之志,比起呼风唤雨,我还是对如何种出一亩丰收的稻米更感兴趣。”陆笙支着下巴说。
阮清淮不再强求,人各有志,就是可惜,主人是一定会爱惜她的,她是个爱才的人。
“好,时间还长,以后你的答案会不一样的。”阮清淮并不愿意认输,因为陆笙并没有尝过权力的滋味。
“对了,我已经把火药方子卖给谢家。”阮清淮背负使命,但火药一炸,身家已无,虽然还有别的办法,但最终毫不犹豫地选了这个。
陆笙脸色有些难看,盯着阮清淮看了一会儿。
“要问我的罪?”阮清淮笑吟吟地扣了几声桌。
“不了……”
阮清淮的笑僵在脸上,然后没有达成目的似得惨笑一声。他的神色又很快转为平静,唇边挂笑似戴假面。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
无了话,陆笙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心里蒙上一层担忧,心想若是谢家掌握水道,那他们要赚回来的就不止买火药的那份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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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息受邀来到谢府,依旧是谢林家。
宴会较第一次来时规模更盛些,同席者众多,崔息有些不明所以,既然是男女老少同席,怎么帖子上就请自己?应该连自己的夫人一块请才对,枉谢林还自夸为名门之后。
难道今天不是来商讨水路一事?崔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