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好像懂了(1 / 2)
“诶呦喂,你们可算是到了,我手机都打没电了~!”
司恋这一个人的斗争才刚起头,勇气还没鼓足,就见窦逍焦急地等在栈桥口。
他喝酒上脸,此刻脸色很是粉里透红。
小t一回身,才发现又又姐没跟上来,料想没准是在车场碰上熟人了,她也没在意,就顾着打趣窦逍:“唷逍哥,小白脸成了小红脸了嘿,干嘛还加个‘们’呐,你等的人里有我吗?”
窦逍忙将手里的西柚汁递给小t一瓶:“有你有你,瞧我这不是给你准备了解酒解腻小甜水儿~”
小t乐呵接过,识趣地加快脚步:“嗯,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一天都没吃东西啦,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适合搭配这西柚汁嗒~”
‘核桃派配西柚汁好吃。’司恋想提醒,却‘小气’到连这种废话都张不开嘴。
刚兀自懊恼半秒,又见窦逍探身扭头、歪着脑袋瞅她,眨眨眼问:“怎么啦你?一直不接电话,是看我自己过来没等你、不高兴了吗?诶呦刚实在太乱了,他们一煽呼我就……”
“没有,诶呀我哪有那么矫情啊~”司恋前后看了看,在考虑这地儿适不适合谈话。
俩人相处时间也不短了,窦逍觉得自己对司恋的情绪捕捉不会出错,直觉她有心事。
直接问她不说,那就又换种方式逗她。
窦逍拢着她往旁侧靠了靠,故意呼出酒气往司恋脸上扑撒:“是不是这几天太忙,都没好好陪你聊天、觉得委屈啦?反正这会儿也没啥事儿了,要不,后边找个酒店,先来一炮?”
余光里全是人,太阳还没落山,司恋唰的脸一红,气鼓鼓推他:“欸呀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是想说见家长的事……”
“逍子!快来!三缺一,就等你啦!”有哥们儿突然在栏杆处兴高采烈喊。
“嚓,你们丫是等我吗?是想赢我吧?一边儿去!没空!”窦逍笑着不耐回。
果然这种闹哄哄的场合不适合谈正事。
窦逍糊弄完哥们儿,就赶紧又哄司恋,叫她接着说:“见家长怎么了,你说、媳妇儿~”
此前还觉得这称呼又甜又霸道,而今心里乱,司恋听着竟有些排斥。
斜角处,又有几个哥们儿出来招呼窦逍去玩儿,司恋只得把话说一半咽一半:“我觉得现在就安排双方家长见面太急了,我想先跟我妈我爸当面儿商量,就没法那么快答复你。”
“嗐,我当怎么了呢。”窦逍放下心来,“是是、是我不好,考虑不周,也是我妈我爸太心急了,其实要不是之前在阳城见过,我应该自己先登门拜访你爸妈的,那就先放一放,等忙完今儿个我再琢磨琢磨,我现在脑子也有点跟不上趟儿~”
跟不上趟还玩儿牌。
窦逍本来是想跟司恋说会儿话来着,可架不住这帮哥们儿连捧杀带激将法的,连拖带拽,到底是把他摁麻将桌边上了。
司恋见没机会说话了,就要上楼去甲板上转转。
有哥们儿见她要走,忙故意逗贫:“欸欸恋恋妹咂,别走啊,留这儿给你逍哥加油啊,丫手特臭,经常两圈下来就输的裤衩子都不剩了,哈哈!”
窦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朝她招手,动了动口型说:‘快来媳妇儿!’
在外人面前,司恋自是要给窦逍面子。
她边朝桌边走,边欢快大方地答应刚调笑窦逍那哥们儿:“就我这好运体质,但凡给窦逍加一句油,就得赢的你们片甲不留。”
哥们儿b接茬逗:“那看来咱恋恋妹子不是好运体质,是旺夫体质啊,怪不得逍子今年这买卖干的这么顺,敢情根儿在你这儿呢啊~”
哥们儿c:“就是就是,说说吧,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是不是去年就唱《无言的结局》来着……”
“胡!清一色平胡清大对!给钱给钱!”哥们儿A胡牌的叫嚣声打断了牌桌上聊八卦。
窦逍是庄家,输的比别人都多一番,可他却下意识松了口气:“给你给你,千刀万剐,不胡第一把……”
稍一偏身,他又小声找司恋闲扯了句:“嚓,不知道今儿玩牌,阿姨给我买的转运轮也没带,往后你想着点儿,走哪都叫我揣着昂。”
说着,他还晃了晃手腕:“就跟这保平安的葫芦似的,随时随地旺我~”
“还有你~就挨我身边儿坐着,哪都别去~”随着下一副牌从麻将桌上升起,窦逍又凑得离司恋更近,小眼吧嚓卖乖求陪伴。
前边还那么多问题没捋明白呢,这又整出来个《无言的结局》,去年,不知是窦逍的哪一任,司恋觉得自己再在这儿坐下去非爆发不可。
于是,她随便含糊着说-自己作为伴娘,还有些afterparty的节目需要对接安排,便在一连串劲儿劲儿的挽留声中退出了棋牌室。
上到二层才知,窦逍的聚氧摄影团队那边,已经传来了一部分精修和接亲视频,见她冒头,姐妹们都喊她去看。
司恋提了口气,面色无异地加入大家。
好多合影啊,她和窦逍的。
司恋这才想起,两人除了在北戴河剧场后台初次碰面、完全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懵圈地照了张四人合照后,一直没再拍过合影。
手机随拍也没有。
想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也可以说,很仓促,仓促到照片都没来得及拍。
拍的真好啊,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拍更多……
面带微笑地跟着大伙儿看下来,司恋最喜欢的是两人退场时提灯两两相望那张,若是不提二人今日身份角色,说是古代在乞巧节灯会相约的一对璧人也十分登对。
怎么办,那种舍不得、可意识到两人当真已然陷入分离境地的哀伤再次卷土重来,司恋不愿……或者说不忍再看。
好在party即将开始,资方安排的派对dJ切换了动感音乐,开始召唤众人前来甲板集合,场面一乱,便适时冲散了司恋的多愁善感。
为延续白天的宋制婚礼,婚礼策划那边在晚间派对也安排了很多宋代年轻人聚会时常玩儿的游戏,比如投壶、锤丸、陀螺等等,并以此展开有趣的比拼。
一波接一波节目过后,一对新人在一曲悠扬的古风流行音乐中,装模作样地相对行礼、翩翩舞起一支华尔兹,则成了整场派对由优雅内敛的古风韵律、向现代躁动调性转折的标志。
接下来,整个甲板随着灯光和音乐的节奏加快,无数年轻人一秒开启游船派对模式,有人上下来去,全凭随意。
能聚在这里的,都是跟新郎新娘关系比较瓷的朋友,万万不会在这大喜的日子说闲话闹事。
包括刚嘴欠提了句《无言的结局》那哥们儿,待司恋走后,他被其他兄弟提醒才方知自己说错话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当时他真有点后怕又懵逼:“卧操我就听说逍子那会儿给一孙子捅了,是因为个叫恋恋的妹妹,谁知道不是一人儿啊!这要是给逍子搅和拉倒了,我只能畏罪潜逃了!”
这会儿知道了,他不仅自己不敢再瞎哔哔,还提醒了几个跟他差不多、消息相对闭塞的哥们儿弟兄。
待到该避嫌的要点都普及到,众哥们儿又开始拿俩人开涮,做游戏主打的就是个算计窦逍,非让他输不可。
酒令行了一套又一套,又是连干几杯,窦逍舌头都团了,叫嚣着骂街:“卧操,你们特么的这是要喝死我啊?!”
司恋又听他提生啊死啊的,忙捶他右臂一拳:“说什么呐!快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