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赵疏玉的诡辩(1 / 2)
《糟糕!竟把县令养成夫君?(探案)》
正当赵疏玉还欲再问什么,只见如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李惟初身边,先是行了个礼,随后起身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李惟初低低回了一声,“知道了,赵疏……”
转头却直直对上她的目光。
赵疏玉的目光中隐匿着极淡的紧张与质问,似乎在等他说一句否定的话,她就会立刻出声反驳。
李惟初别过眼,与她灼热的视线交错。
他抬步走出狱门,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牢狱之中,“这既是你惹出来的祸事,自由你去解决。”
赵疏玉松了口气,她回头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德,掩下眸中复杂的神色,跟在李惟初身后。
二人一路长驱从狱中出来,李惟初转道则去更衣官服以备堂审,赵疏玉则先行一步入堂。
在她步入厅堂的那一刻,赵疏玉明显感受到一股阴毒犹如蛇蝎一般的目光紧紧包裹着她的全身,似阴沟里蛰伏的毒蛇,阴恻恻地盯着她的脖子,张开剧毒的獠牙,伺机给予致命一击。
而赵疏玉则是冷漠地看着他。
平静的眸光里甚至没有一丝动摇,而看向他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轻蔑与厌恶。
还未等她开口,刘世尧抢先开口打破二人之间的宁静。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虽称不上国色,却也能得李县令的青睐庇护,想必你的床上功夫了得,嗯?”说着,轻佻肮脏的眸光奸/恶地上下扫视赵疏玉。
平坦的胸脯,瘦小的身材,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瘦削的瓜子脸上凸起,一张小脸干瘪苍白,但眼神中熠熠闪耀的光却极具精神气。
她不算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但她身上的那股韧劲却是如何都泯灭不去。
赵疏玉却并不在乎他的“有色攻击”。
这种一辈子都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是没有资格以人类的思维去评判的。
与其和他争辩,不如直接往他脸上吐口痰来得更实际一点。
她冷哼一声,道:“刘坊主如今自身不保,还有闲情雅致调侃?倒真是‘临危不惧’啊。”
刘世尧却一脸无所谓,他道:“你以为抓了我的人证,我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他哼笑一声,道,“你们这案子拖得时间越长,于我,越是有利。”
“我只要一口钉死你纵火犯的身份。只要你找不出证据来证明你自己,李县令为了包庇你就会将案子拖得越久,等案子成了悬案,失了民心,有心之人再往朝廷参他一个为官治理不善的罪名。你猜,他是保仕途,还是你呢?”
说到最后,他眯了眯眼,饶有兴味地盯着赵疏玉的脸蛋看。
这女子,长得虽一脸营养不良的样子,但若悉心养养,倒也不必京城里的花魁差。
大人们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货色。
而赵疏玉却抓住他语句中的逻辑问题,反问道:“你怎么证明我就是纵火犯呢?”
“你若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恶意污蔑,蓄意诽谤我,就算是闹到外头人尽皆知,你也未必占理。”
“且我与刘坊主可素来无恩无怨,烧你宅子做什么?要你金银财物吗?可那一大宅子里除了女子之外,金银更是一点没见着。你与其说我恶意行凶,不如说我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才一把火烧了你家大宅。”
“你!”刘世尧瞧见她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她,指着她,音调拔高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赵疏玉据理力争,头脑清醒地与他争辩道。
“这断案哪有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这么简单?若人人以为先发制人的有理,那还要每州一州牧,每县一县令干什么?反正理都在你们原告手里,被告就该被斩首下大狱,那按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好了?既然如此,朝廷又何必每三年选拔一次人才?”
“肃静!”
刘世尧被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正恼羞成怒抬起手欲狠狠扇她一巴掌,可还没碰到赵疏玉的一根头发丝,刘世尧直接被赵疏玉一脚踢得飞起,一骨碌撞在柱子上,狠狠摔下来。
刘世尧口角出血,他捂着胸口,怨毒地看着赵疏玉。
“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那就放马过来。”赵疏玉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我等着。”
“肃静!!”
李惟初换上一身浅绿色官服,步入正座时,便看得这一场好戏。
如影连道两次肃静,二人方才有所收敛。
赵疏玉对趴在地上的刘世尧不屑一顾,俯视着嘲弄了他一眼,优雅转身走到一侧,立于堂上大方抬头迎向李惟初的目光。
刘世尧被她踹得浑身疼痛,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转而眼眸一转,他立马转向
李惟初,求他给自己做主。
“县令大人!此女当堂行凶,罪无可恕!恳请县令大人,为贱民做主啊!!”
说得一番赤忱真挚,掏心掏肺,披肝沥胆,可李惟初只是默默伸手拍了两下惊堂木。
“肃静。”他低沉的声音在大堂之上传入刘世尧的耳朵里,随意但压迫感却是满满。
此言一出,站立堂中的两排官差捯饬着棍子,在地上有节奏和规律的敲打着,口中低低沉沉念叨着“威……武……”
气势十足,威压十足,刘世尧乖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