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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行人中央,穿着长款黑色风衣,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就是陆炡。
陆炡,最年轻的检察长。
任职十年来,无一败绩。任何嫌疑人在他手底下,得剥掉一层皮才能走。
陆炡从风衣内兜拿出证件示意,“经举报,涉嫌聚众淫乱涉毒。”
几分钟后,二楼的主卧便被押出来一群人。各个神魂颠倒,手脚发抖。
陆炡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到宁嘉青的脸上。
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对一个警察说:“还有他,带走。”
这下把池州惹毛了,“我们压根不知道,凭什么要带走?”
陆炡似笑非笑,“有没有,验了才知道。”
那时的宁嘉青只是盯着陆炡,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宁嘉青在看守所被关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检测结果为阴性。
池州记得那天是闻珏来接的他和宁嘉青,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宁嘉青的这个姐夫。
当时还觉得这人比他
爸和他姐靠谱多了,对小 舅子还挺上心。
后来才知道闻珏和陆炡是朋友,两人在美国读书时就认识。
再加上被拘的消息不胫而走,越传越离谱,惹得宁江勃然大怒。革了宁嘉青的职,同时把计划给他的股份给了闻珏。
闻珏接手工程后,和自家企业合作,弄得商圈里的人只能红眼。
他们才意识到,这是被人设计了。宁嘉青被远调去了胡志明,再回来已经一年后了
。
池州觉得就是从那时候起,宁嘉青整个人愈发沉郁,对他姐的事上变得十分偏执。
“我记得当时你不是帮着宁哥去查他那挨千刀的姐夫了吗,怎么没后续了?”
韦京年转头看向池州,这一头漂得的火红的头发,让他脑海中闪过那张照片。
张扬惹眼的蓝发,希腊神话中的纹身,点烟时唇角噙着的笑。
以及台上正在演出的怪诞反常的畸形秀表演。
“上午你说他姐夫是两面三刀的人。”他停顿片刻,声音低了些:“……三不三刀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有两面。”
凌晨四点钟,飞往新加坡的红眼航班启程。
经济舱里的大部分乘客,挤在狭小的座位里昏昏欲睡,只有宁嘉青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无尽漫长的黑夜,大地点点星光。
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的回复,他还是习惯性地打开了手机。
通讯已经开到飞行模式,界面停留在通话记录。有三个未拨通电话,一个是宁甯,另外两个是闻珏。
这么大的事,宁甯不可能不会管,只能是管不了。
闻珏这次被毫无征兆的带走,对方的目的也是宁甯。
现在处于会议期间,她身份敏感。稍不小心被人逮住把柄,失了势拉下票,再想补救就太迟了。陆炡。
想起这两个字,像有火炭烙在神经。
宁嘉青伸手,摘下颈间的菱形铜色吊坠。年代久远,边缘已经磨损掉漆,露出原本的银色。
打开吊坠,里面是一张木星相片。
这是他十岁生日时,母亲攒了微薄的工资带他去了天文馆。
这条项链是进馆时工作人员赠送的礼物,戴了很多年,他鲜少摘下。
宁嘉青借着昏暗的光线,注视着这狭小的照片,木星地表的大红斑渐渐扭曲。
思绪逐渐回到五年前,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