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 初见法国人（2 / 2）
看起来刚才的吊打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不敢正视元皓，只能畏畏缩缩的躲着他。沉默覆盖了整个车厢，只有火车开动时“哐当哐当”的声响，在两人的耳边回荡。
如此也不知过了过久，或许是身上的疼痛消失了许多，也或许是元皓没有任何动作让他稍稍有些安心。总之他的胆气稍稍恢复了一些，在不断用余光瞄了元皓好几眼之后，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那个……你究竟怎么打败我的？”
听此发问，元皓头也不回地反问道：“打败你很了不起吗？”
“这……”火车人被呛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甘心地嚅喏：“可是……可是这是我的程序。我才是最强的啊。”元皓却没有工夫再搭理他，而是陷入到了沉思中。
梅罗纹加，元皓是知道的，他晓得他是矩阵现在管理废弃程序的“程序”，更明白他是矩阵世界曾经最初的救世主。
或许就电影里他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太大的力量，可就从他能够纂养那么多强大的程序，以及拥有矩阵规则都难以统领管辖的能力来看，他的力量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劲。
“或许他很强，比史密斯要强大的许多……只是，他为什么会找到我？”元皓心中有着疑惑。
尽管史密斯的话语很是唠叨，三观也令人有些崩溃，但有句话他并没有说错“目的指引我们！”目的指引我们。
一切行为都是有其目的存在的。那么梅罗纹加，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解析自己的力量？或者……元皓的心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东西。
然而还不等他细究，车体的震动开始微微加剧，速度也逐渐降了下来。元皓明白这是地铁到站了。
“这就要去见梅罗纹加么？”元皓心中暗思。还不等他开口，火车人的气势明显又嚣张起来，但听他在那边叽叽歪歪：“虽然我不知道你搞了什么鬼，但是你还是马上祈祷吧。梅罗纹加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你接下去的日子可难过了，你绝对有好果子吃的，而我……”
“哼！”元皓冷哼一份，冷冷的地瞥了他一眼，让还在不停絮絮叨叨的火车人像只惊弓之鸟似的跳了起来，条件反射的退后了几步。
方才的毒打已经在他的心里建立了面积庞大的心里阴影。虽然元皓没有进一步的反应，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并进一步脸庞通红的恼羞成怒起来，可是面对元皓，他却始终提不起翻脸的勇气。
终究他不过是一个在梅罗纹加庇护下苟且偷生的流亡者，不是一个意志坚定勇气十足的战士。
在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理性和逻辑性占据绝对优势的程序心里，他已经习惯当狗很久了，根本就忘记了所谓尊严的滋味。现在的他只希望自己的主人梅罗纹加能给元皓一个教训，好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缓缓的，地铁停了下来，不过车站不是那个标注着“metrostation”的地方而是一处地下停车场。尽管元皓一眼瞄去，总觉得有些怪异，停车场怎么和地铁站点混合在一起，这画风怎么想都有些怪异。但眼前的情况便是如此。
昏暗而迷离的灯光，幽暗冷冽的环境，一股暧昧颓废的氛围，整个停车场弥漫着让人昏昏欲睡气氛。
元皓冷冷的瞪了火车人一眼，迫使其再次担心的向后，便冷哼了一声，迈步下了列车。一步迈出，一股清冷的空气随之传来，元皓感受这地下室特有阴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前方的拱形出口，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他稍稍凝神，眼前的世界再次切换成那满是源代码的单调存在。看着显现在自己面前的特殊编码形式，元皓立刻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梅罗纹加的地狱俱乐部。穿过敌意十足的保镖们，走过灯红酒绿的吧台和绿光笼罩的舞池，俱乐部主人在正中央的高台上遥遥在望。
“啊哈，看看谁来了？”一个略有些轻佻的抑扬顿挫之声传来从正中的高台上传来，话语中带着法语特有的韵味。
元皓抬眼上望，却见一头淡黄色头发梳理得十分精致身着贴身媳妇的梅罗纹加遥举酒杯，向自己致敬：“我期待已久的客人，神秘的东方来客，强大的终结者，毁灭洛杉机的恶魔元皓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了。欢迎来到我的地狱俱乐部！”
说着，他稍稍顿了顿，然后摆手向着左手边偏偏脑袋：“这是我的妻子，帕塞芬。”
“哦？”元皓略带惊讶的偏头，顺着梅罗纹加的手望去，却见身着一身香槟色晚礼服，身材凹凸有致，美艳动人的帕塞芬向元皓微微颔首。
一眼之间，元皓敏锐的把握到帕萨芬那波澜不惊的眼波里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他是做什么想法？”元皓不解。
不过出于某种礼貌，他还是在点头之后，迅速的收回了放在帕萨芬脸上的视线。随着目光回归原点，他便听梅罗纹加以那带着贵族式优雅的语气，轻声问道：“你不来点什么？当然这一切都是幻影，全都是肉身皮相。但这确实能让你品味到相应的味道！”
“不用了，谢谢！”元皓客气的婉拒，落落大方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你会把我带到这里？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程序……你想在我身上获得一些什么？”元皓开门见山的问道。
“当然是利益……”梅罗纹加眼睛微微一凝，稍稍沉思了一下，理所当然的回答道：“相比救世主，你的存在更为神秘。对救世主来说，他已经是一种规格外的未知，但是你的未知比救世主要多得多。
你的目的我通过某种手段知道了一些，但更多的我并不清楚。基于生存在矩阵之中这个现实，我必须确定你究竟是不是会给我带来利益，而不是损失。”
“利益？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你的。我不是程序！”元皓听明白了梅罗纹加的话语，只是对他所说的利益一语依旧有些不解。
“怎么没有，别的不说，就说你自己的代码，便是一种很好的利益产物。”梅罗纹加如狐狸一般露出古怪的笑容：“不知道你是否感觉道。事实上，在你成长到那个高点的时候，整个矩阵都感受到了你突破的气势。虽然那只是一闪而逝的，但是矩阵里的那些强力者都明显感知了一点。这让我很好奇！你和救世主不同，你只是纯粹的人类，甚至连数据接口都没有。本来你和矩阵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但你出现在这里，并窃取了矩阵的力量。我一直想弄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又是如何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毕竟，你的存在对矩阵来说是一个完全不科学的存在。”
面对元皓，梅罗纹加的话语很多。他絮絮叨叨的说，道明了他对元皓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