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2 / 2)
“我。”江绾依鼓足勇气,抬起头来,才说了一个字,便对上笑嘻嘻的少年。
他将碗朝江绾依方向送送,笑道:“尝尝。”
江绾依咬着下唇,沉默地接过,她拿起汤匙,轻轻抿了一口。
“好吃吗?”
沈确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悬在空中的星光的星光。
江绾依点点头:“好吃。”
沈确开心的露出小虎牙道:“那你多喝点,再尝尝这个、这个、这个。”
很快江绾依面前的盘子堆的像小山一样高。
江绾依有些哭笑不得:“够了够了,我吃不下了。”
等到吃饱喝足后,沈确正襟危坐,神色认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像跟我说。”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了。
江绾依低垂眼眸,她捏紧衣角,嘴中含糊其辞:“我……我。”
沈确紧皱眉头,江绾依虽然一路笑着,可是在热闹的人群中,眉宇间总弥漫着一股会散不开的郁闷之感。
更何况着一路上,总是时不时拿眼神瞟向自己。
他突然会想起曾经在松烟镇是,曾听她提及,到京城是有件要事,他也信誓旦旦许诺要帮忙。
又思及昨日时,江绾依说怕平添为自己惹麻烦,沈确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世间会有如此善解人意又冰雪聪明的姑娘。
沈确信心满满道:“你放心,这京城之中,没几件事时为办不成的。”
听到他这句话,江绾 依猛地抬头。
她的脸颊通红,不是因为激动,更多的是羞愧。
沈确一路上帮自己良多,更是三番四次为了救自己将置于险境。
更何况他的身份微妙,若是因为自己动用私权放出钟望秋,惹人非议,她于良心上难安。
江绾依从怀中掏出玉佩,玉佩被保护的很好,泛着温润的光泽。
江绾依双手捧着玉佩,颤抖着递到沈确面前。
沈确还未发觉事情不对,甚至看着保存完好的玉佩,耳根渐渐染成绯红色。
她……她竟然随身带着玉佩,而且一看就是被细心呵护过的。
沈确悄悄吸了吸鼻尖,视线悄悄扫过江绾依一眼,只见她身躯微微颤抖。
沈确恍然大悟,都是自己的不是,有些话应该男儿郎先说,姑娘家家面皮薄,他怎么能让江绾依先开口。
“求你帮帮我,我未婚夫是冤枉的。”
“我心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你说什么?”
沈确的思绪在那一刻仿佛直接被冻结了,脑中似乎有一块巨大的冰块,寒气逐渐蔓延至五脏六腑,四肢都僵硬了。
他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或许幻听了。
他生硬的从脸颊拉扯出一个微笑,一字一句道:“你刚刚说什么,我可能没有听清。”
江绾依握紧了拳头,她将玉佩再次捧到沈确面前道:“看在这块玉佩的份上,求你帮我查名真相,我未婚夫是冤枉的。”
很好。
未婚夫。
沈确一字一顿咀嚼着这三个字,原来他没有听错。
“你可知我给你玉佩的含义?”
沈确冰冷的声音响起。
“松烟镇当日,你曾许诺,若我答应助你,你到京城会帮我一忙,这玉佩自是信物。”
江绾依急急忙忙解释道,却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沈确再也忍不住,他俯身上前,一把握住江绾依的手腕,眼眸森然,里面藏着淡不可见的火苗,他的嘴抿成一条直线,声音染上了几分愠怒。
玉佩滑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叮铛声。
“它当然是信物,只不过是……”
他一边说着,便对上了江绾依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氤氲出朦胧的雾气,还隐藏着淡淡的恐惧。
沈确一下子便熄了火,他撤回身子,神情复杂望着她,另一只书紧握桌角,指节早已发白。
他勾勾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本以为是两情相悦,心有灵犀。
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江绾依在他松手之际,便连忙将玉佩捡起,细细检查一番,发现无虞后才长舒一口气。
她还记得,沈确曾说这是他的传家宝,自小佩戴在身上。
她将玉佩递给沈确,柔声道:“给,以后可要小心些。”
沈确木然接过玉佩,不置一次,步伐踉跄的走出包厢,只是背影带着几分萧索和悲凉。
江绾依呆呆站在原地。
她将手放在心口,不知为何,看到沈确这幅模样,那里竟然生生的疼。
“刷。”包厢的门又一次打开。
沈确大步跨进来,脸色如常,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将大包小包挎在身上,对着江绾依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
“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