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烫伤(1 / 2)
《前夫哥今天火葬场了吗》
晚间的院子里,长宁抹着眼泪,一边给谢昭宁的手背上擦上一些獾子油,一边道。
“姑娘,大夫人也太过分了,奴婢觉得大夫人就是故意的,她什么时候不去动那杯茶,偏偏在那个时候动,她就是看姑娘好欺负……”
长宁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外面缓步而来的脚步声,匆匆抹了眼泪,刚站起身来便听见沈不言的询问。
“夫人这是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大奶奶他—”
长宁还没有说话,便被谢昭宁制止了,“今日下午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水壶,被烫了一下,不碍事的。”
说罢转移了话题。
“夫君可要用晚膳?”
谢昭宁望向沈不言,眼中的云淡风轻不似作假。
谢昭宁原来以为沈不言会略过此事,便朝着翠儿道,“翠儿,去准备晚膳—”
话音还未落,这才发现沈不言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沈不言转头看向长宁,缓缓问道,“你来说,夫人今日是被自己烫伤的吗?”
长宁看着谢昭宁有些犹豫,但心下一横,道。
“回大爷的话,今日我们从二夫人处回来的时候,大夫人将大奶奶喊过去给众位贵夫人端茶倒水,大奶奶给夫人们摆放干果的时候,大夫人也不知是不是不小心,将杯中滚烫的热水悉数倒在了大奶奶的手背上。”
长宁每说一句,沈不言的脸色便暗下一分,长宁说完后,房中安静无声。
沈不言走到谢昭宁的身边,蹲下与谢昭宁对视,“怎的不跟我说实话?”
虽然已经接近傍晚,但风中还有热的气息,吹得沈不言有些燥热。
他盯着谢昭宁的眼睛,企图从中间看到对自己的依赖,对向自己寻求帮助的渴望,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谢昭宁的眼中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似乎这件事情她本来就没有准备告诉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是因为她确定自己肯定会站在自己母亲这一边吗?是觉得自己肯定不会为她做主吗?
长久的平静让沈不言心中的愤懑愈加明显,为什么现在的谢氏和当初和长宁说说笑笑的谢氏完全不一样?
长久,谢昭宁抽回了被握着指尖的手,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没什么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说的端茶倒水了。
沈不言并未言语,而是复又拉起了谢昭宁的手,拿起桌子上的药油,轻轻往谢昭宁的手背上涂抹。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中很是安静,丫鬟们都悄悄退了下去。
屋外翠儿悄悄朝着长宁问道,“大奶奶为何不告诉大爷?”
长宁叹息,“大奶奶并不觉得自己是国公府的人,在大奶奶心里,他们才是一家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爷自然是会帮着自己的母亲而不是帮着大奶奶。”
长宁听着外面的风声,轻轻叹息,怪不得今日如此闷热,看来要下一场雨了。
晚膳后,屋外的风越来越大,颇有要下大雨的趋势,屋外的小丫鬟们都在关着门帘。
一时间动静有些不小。
谢昭宁朝着窗外道,“今晚就不要在外面守着了,回去好好歇着。”
外面的丫鬟都在道谢。
窗被紧闭,屋内于是便只有两人的声音,稍微一个动作便清晰可闻。
谢昭宁收拾好后便躺下了。
很快,沈不言也跟着躺下了。
两人谁也不说话,黑暗里,谢昭宁听见身旁的人道,“睡着了吗?”
谢昭宁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很快,一双手掌伸进了谢昭宁的被子里,缓慢地放在了谢昭宁的肚子上。
轻轻地揉着。
谢昭宁舒服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谢昭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沈不言早已离开。还给自己留了句话,说是今日晚上整个国公府要一起吃晚膳。
这是国公府平日的规矩,每到初一十五的时候大家都会到正厅内陪着宁国公和老太太一起吃饭。
长宁道,“姑娘,今日就好好休息吧,今日也不需要去二夫人那里看账本。”
谢昭宁看向苑外,“上次那位礼部侍郎的姨娘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