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避旨(2 / 2)
她最怕的还是情迷意乱时着了道......可能,她心里也隐约觉得若是圆房了,就要对小皇子彻底负责了。
至于是否要有孕......
她成婚便很突然了,毋须说是要生子了,她还没做好准备。
只见忠安郡王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她一下。
“你傻阿!不是有避孕的蛊吗?你委屈自己干嘛?”
罗雨风整大了眼睛。
她这么大了,自然是知道很多避孕的办法,主家娘子上的学堂里会教,甚至很多功法都是可以守住经血的。
但她这个用蛊的,竟从未听闻过这世上有专门用来避孕的蛊!
忠安郡王气道:“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你该把蛊下到他那里!”
罗雨风凑了上去,虚心求教。
忠安郡王解释了一通,最后总结道:“总之就是把他的种锁起来!”
罗雨风敬佩地看着她,没想到阿娘明明不会巫蛊之术,却还能有这般见解。
忠安郡王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但依旧理直气壮道:“这是南昭常用的法子。”
罗雨风当即就收起了敬佩的表情。
南昭处于闷热潮湿的地带,住民整日与毒虫打交道,虽不如武陵一带盛行养蛊,但也掌握着一些秘术。
想来,这法子是母亲教女儿,一代代传下来的,所以她那些晦涩难懂的书中也没有记载。
师傅是濛族的蛊毒大师,应当是知道此法的......
但她当年离开南昭时还是个小娃娃阿!师傅哪里会想到要教她这个?
阿娘呢,定是理所应当地以为这么简单的蛊,天才女儿一定很会,于是她便阴差阳错地错过了这个重要的知识!
罗雨风狠狠 扼腕,也顾不上掰扯这些了,连忙好奇地问了些细节。
忠安郡王“这样那样”了一会儿,罗雨风实在是听不明白,举了好几个具体的例子,只问她是与不是,弄得郡王更烦了。
她破罐子破摔的说:“哪有那么多问题,你只管辰雁要些蛊,再有什么想问的,问他便是了。”
罗雨风偶然听得了新玩意,很是高兴,清了清嗓子。
“即是如此,阿娘放心吧,我有分寸,必定不会亏待自己的。”
忠安郡王知道不是自己女婿不行,也不是自己女儿不行,确实放心了不少,这才顾得上提醒。
“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入了夜倒头就睡?宫里来的那几个已经起疑了!”
“阿......原是他们。”
因着下蛊的事,罗雨风觉得自己与小皇子算是结仇了,便不太想与他亲近,这些日子也没往这方面考虑,难得地疏忽了。
她点了点头。
“还得是阿娘提醒,儿知道了。”
忠安郡王知道自家女儿谨慎,也不再多言,用手指敲了敲她额头便走了。
罗雨风刚想躺下,忽地察觉门外有声极为细小的动静,只那一瞬,便了无声息。
她毫不迟疑,从褥下抽出一根细剑就下了床,未着袜履,直接出了西间。
罗雨风虽不善轻功,但内力深厚,又是一双赤足,将落未落地走在自家地板上,想出声都难。
她来到堂中,并没有听到动静,于是穿过了纹绢隔断,幔帐走水,借着月光查看了一番小皇子的房门,然后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脚跟落地,转身退了开来。
她随意走了几步,最后于厅中一只铺着绣布的直腿束腰花几前停下,将细剑指了下去,剑尖碰触到了软物,她便在那上面点了点,笑意盈盈道:“四郎~快出来呀。”
绣布底下探出了头,一双内勾外翘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瞧着她,不是小皇子又是谁?
亏他那么高的一个人,竟能藏在这下头去。罗雨风拎起那布来,左左右右地看。
纪怀皓来回避让着被她扯起的布,笑容苦涩:“奴若说不是故意的,梓君信吗?”
他就是睡得轻,察觉有人自房外路过,便去厅中探查了一下,结果仗着自己耳力好,听到了一些有的没的。
他也没办法,他练的功法就是使人耳聪目明的,他真的再无辜不过了。
罗雨风纳闷地放下了手中的绣布,蹲下身去,瞬间便笑意吟吟了。
“怎地这么喜欢钻桌子,怕被我锁了种呀?”
这话说的
没道理,上次纪怀皓在桌子底下还是被她踹进去的呢。
纪怀皓自不会辩驳这个,他惯是会抓重点的,将一双丹凤眼睁成了杏眼一,不可置信地说道:“要是那样就能同梓君圆房,怀皓自然是求之不得,哪里还顾得上怕?”
他说完,生怕罗雨风不信,还露出了真诚的笑来,拉起了罗雨风的手背,隔着自己的拇指,将唇轻轻地贴了上去,再抬眸时,眼中里的神色好像在说,要把所有的温柔和情愿都给她。
可惜罗雨风夜盲,看不见。
她笑了笑,把手抽出来,反手弹了小皇子一个脑瓜崩。
“瞧你也是不带怕的。”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褶皱,打算回去睡了。
纪怀皓见她要走,焦急地往外爬,慌忙之中还磕了下脑袋。
“梓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