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诸王的圣杯（1 / 2）
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这时，已经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三名servant相邻而坐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性错误。依莉雅则是光盯着鲜红的酒液，无视掉了rider的问题发言。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先说说小小姐的问题吧！小小姐，你，是王吗？”
“……算是吧……”
依莉雅愣了愣神，抬起头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王就是王，‘算是吧’，是什么东西？！小小姐，你最好给出个明确的答案。要不然我是不会承认的！”
很显然征服王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哈……”
看着征服王那副明显的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依莉雅很是无奈的笑了一声。
“那么就解释一下吧，虽然可能会有些长。”
将视线移向了远方的星空，依莉雅有些出神的述说起自己经过了一些修改的身份。
“此身的父亲费乐斯?艾伦?斯坦因?特伦贝尔是隶属于十字教的大炼金术师，他以此身为祭品，疯狂的准备将神炼金出来。
不过，他理所当然的失败了，连自己的灵魂都被炼金阵吞噬掉了。
当然作为失败品的此身，也是趋向于崩坏的边缘。
后来我的灵魂陷入了沉睡，借以维护此身的存在。
等到我再次有了对外界的意识之后，我发现此身竟然被十字教当做神的代身被供奉了起来。”
说着，依莉雅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原本以为她要说出的是她成为王的过程，却没想到会是她的“形成”过程，一种另类的形成。
“一千年，我就这么被供奉了一千年的时间。
他们把此身当成了神，他们精神所寄托的那个神。
他们所祈祷的强烈的念，在这一千年的时间里，不断的渗透进此身。
那些念侵蚀着此身，想要把此身变成神。
但是光靠着人们的念，是不可能让此身成为真正的神的。
不过让此身成为比‘神’低一档次的‘王’，寄托人们理念的王，还是办得到的。
此身也就由此而成了宗教上的王者。”
用纯粹的魔力凝聚出了一个酒杯，依莉雅自斟了一杯酒桶中的酒，继续说道：
“他们称呼此身为‘god－holy－symbol（神之圣像）’，他们精神上的‘圣教王’，以人类的信仰铸就的王道。不过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形式上的象征品而已，所以别说权利，就连自由都没有。就是这样我会才落得现在如此的下场……”
听着依莉雅有些自嘲的总结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有些贪玩、胡闹和有点嗜酒的小女孩其实只是个供品，一个被当做“神”，却成为了“王”的象征品。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之糟糕的经历，和他们成为王的经历相比。虽然他们绝对是因为把依莉雅当成了正牌的英灵而理解错了她落得的那个下场。
“嘛……这种十字教的重大辛密也确实不太可能会被外人知道，更别说传与世人了……好了！不管怎么说！我承认了！小小姐你是个王！‘圣教王’！这样就行了！”
征服王选择了打破眼前的沉闷，将话题转了个方向。
“现在来说说这次的主题吧！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
saber毫不犹豫地接过rider递来的柄勺，同样舀了一勺酒。
saber细瘦的身躯总会让人为她担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点也不输于巨汉rider。rider见状发出了愉快的赞美声。
“那么，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试谁比较强了？rider。”
看了一眼还有些不在状态的依莉雅，骑士王直接向征服王发出了挑战。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还有圣教王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随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是‘王’的人呐！”
“……玩笑到此为止吧，杂种。”
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众人面前闪现。
那声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立刻僵直了，而回过神来的依莉雅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多加理会，自顾自的小口自斟着。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saber厉声问道，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见到他时是叫他一块儿喝酒的……不过还是迟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样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我就知道，既然是王的聚会，怎么能少了一人呢！”
听到rider的回答依莉雅觉得事实就应如此。
“不过，没想到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居然今天又冒出来一个！还有给我收回你那一句‘王’比‘神’要低一级的话！那些杂种怎能和本王相比！”
“哦？‘神’？你说的是那些自称为神，最后却被他们眼中的‘区区人类’给杀死的自恋狂们？”
闻言，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依莉雅，在得到了对方的一个白眼之后居然没有暴怒，只是意义不明的轻笑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rider。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
无视掉了刚刚archer对依莉雅那有些奇妙的态度，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了他。
原以为他会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没想到他却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爱丽丝菲尔想起了之前saber所说的“挑战”。
在爱丽丝菲尔理解之中。archer，这名不明真身的黄金之英灵既然自称为“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绝rider递过的酒。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王之间的战斗？”
archer一脸厌恶地说道。
“……”
闻言，依莉雅看了看被中的酒液，再看了看金闪闪的archer，无语的想到：
‘也只有这个家伙能把酿造了一百年以上的酒当成垃圾了……’
“是吗？这可是我从这儿的高级市场买来的高价货啊！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
“哦！哦！极品啊！！！”
rider毫不阶意archer的语气，开心地将新酒倒入三个杯子里。对！是三个杯子，因为有人直接拿走了一个黄金瓶。那就是因为见到了如此得美酒而激动的直接无视了英雄王的依莉雅了。
见状，archer也只是挑了挑眉头，再次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依莉雅，并没有多说什么。
saber对不明底细的archer仍有相当强的戒备心，她有些踌躇地看着那黄金瓶中的酒，但还是接下了递来的酒杯。
“哦，美味啊！！”
“哦！真是人间极品啊！不不！应该是说这本来就不应该是属于人间的东西！”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依莉雅的口中也是毫不吝啬的说出了赞美之词。这下就连saber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和在一旁不断点头附和的依莉雅，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开什么玩笑，archer。”
saber吼道。平静开始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了。
“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archer嗤笑着看着充满火药味的saber。
“不像话，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真烦！有这么好的酒喝，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吗！”
难得的喝酒气氛被打扰了的依莉雅，显得十分的气愤。
“就是！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无聊。”
接着依莉雅的话rider苦笑着示意还想说些什么的saber，随后扭头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
“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嗯？”
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