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拉仇恨(1 / 2)
第二天,夏婉冰郁闷地回了娘家,跟夏延抱怨道:“父亲,难道太子有咱们国公府和晋王府做助力还不够吗?怎么太后还想让太子纳新人进宫呢?”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何况是堂堂太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夏延不以为然地看着女儿,沉声道,“眼下皇上卧床不起,太子监国,朝纲本就不稳,加上太皇太后那些旧部在各地蠢蠢欲动,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引发大乱,太子虽然是储君,可是他手上无一兵一卒,若是再像上次那样出点乱子,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太后自然得好好谋划一番。”
想起朝堂上那些事,夏延心里一阵烦乱,最近真是事事不顺。
西域那边的赛罕部落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在边境肆意挑衅,为此,蒙格皇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在边境闹事,却愣是不表态。
其实,大臣都知道,皇室那边是在为了乌布殿下的事情而跟大梁置气呢!
故此,对慕云霆颇有微词,若不是他当初执意不肯让西域使团入境寻找乌布殿下,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莫非父亲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夏婉冰问道,神情依然有些哀怨。
她其实不是生气太子纳新人入宫,而是因为到现在为止,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难道你连是谁家的千金也不知道吗?”夏延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是怎么当得太子妃?”
“女儿惭愧。”夏婉冰绞着帕子说道。
“太后打算把兵部侍郎许有则的女儿挑一个入宫侍奉太子。那许有则自然是求之不得,只等太后挑个日子把人抬进宫去了。”夏延语重心长地劝道。“此事已成定局,太子妃定当全力促成此事。且不可闹什么情绪。”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夏婉冰垂眸叹道。
她还能闹什么情绪?
太子的心,早已经不在她这里了……
父女俩又聊了些家常,夏婉冰得知夏云初的病情,便前去忘忧阁看他,几个侍妾正手忙脚乱地给他往脸上覆冰块,喂药,一屋子乱。
夏婉冰顿时沉了脸。
屋子里没个女主人就是不行。
都成什么样子了!
见了夏婉冰,夏云初忙把屋里人屏退。嬉笑道:“怎么敢劳驾姐姐前来探望,真是折煞臣弟了。”
“就知道贫嘴。”夏婉冰没好气地在他床边坐下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昨天去永定侯府游园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过敏了。”夏云初不以为然地说道,“常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你说你去永定侯府干什么?”夏婉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低声道,“太子跟慕云霆一向不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永定侯府。你最好是一步也不要踏入。”
“太子是太子,臣弟是臣弟,总不能因为太子跟慕云霆不睦。就连我也不让去他们家了吧?”夏云初耸耸肩,说道。“昨天,太子还去了永定侯府了呢!”
夏婉冰心里一动。忙问道:“可曾遇到了侍郎府的两个小姐?”
难道皇甫诺突然跑到永定侯府,是去私会佳人去了?
听说,昨天永定侯府人满为患呢!
“好像,是遇到了一个吧!”夏云初眨眨眼睛,努力回忆了一番,继而点点头,“是碰到了一个。”
“他们说什么了吗?”夏婉冰咬牙问道。
皇甫诺可以纳新人入宫,但是她不想他对哪个女人情有独钟或者是念念不忘什么的……
“他们说什么来着?”夏云初挠挠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清清嗓子,有模有样地学说道,“当时太子问,许小姐今日作画了吗?那许小姐说,画了,只是小女不才,未能入选,早就听说殿下画艺非凡,不知小女有没有荣幸,让太子指点一下,也好让小女能领悟一番画画的技巧,最后太子答道,待我空了,定会召你进宫,切磋画艺的。”
夏云初学得绘声绘色,却把夏婉冰气得红了脸:“是哪个许小姐?”
这分明是在引诱太子……
当真是不要脸!
“是那个双胞胎妹妹,许惠珊。”夏云初肯定道。
“你当时在干嘛?不会立刻拉太子走吗?竟然让他们在你面前卿卿我我地说这么多废话。”夏婉冰愤然道。
“哎呀,我的太子妃,您这样说可是有些不讲理了,姐夫毕竟是太子,他为君,我为臣,哪有他跟别人说话没说完,我就拉他走的道理!”夏云初不可思议地说道,”再说了,我当时就是拉他走了,这事就完了?”
夏婉冰气得半天没吱声,想了想,咬牙道:“弟弟,姐姐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你一定要帮我。”
太子身边绝对不能有这种精于心计的女人,绝对不能。
“姐姐但说无妨!”夏云初见她满脸肃意,忙应道。
沈青黎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转了几圈,活动了一下,回屋用了茶点,崇水那边的瓜果就到了,红的桃子,紫的葡萄,圆滚滚的西瓜,橙黄的香梨,满满一筐,桃枝忙仔细冲洗了一番,呈上来,笑道:“少夫人,听说这几天崇水那边的桃子不多了,怕是再过两天,就没了,您可得多吃几个。”
“再过几天别说桃子了,就连这些也没了。”沈青黎笑笑,顺手拿起一个桃子,放在手里端详了一番,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放下,吩咐道,“记得每次来了瓜果。都要先给祖母送过去一些。”
“少夫人不说,奴婢还差点忘记了。”桃枝擦了擦手。应声退下,把筐里剩下的那些瓜果。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巧的果篮里,抬腿就往外走。
这时,碧桃掀帘走进来:“少夫人,龚四叔来了。”
“让他去正厅那边等我。”沈青黎放下手里的葡萄,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起身往外走。
“少夫人!”龚四见了沈青黎,忙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属下打听到,昨天余木头从庄子上回来过,有人看到他在画展那边鬼鬼祟祟地出现过。后来没等画展结束,就走了,至于其他人,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昨天人虽然多,却也并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