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戏红衣巧舌如簧,生玩心身忘归乡(2 / 2)
那红衣少女看了看日头,开口道,“你三人,这等修为进境,也敢学人保镖,便是寻常人,中了这黄貂迷魂烟,睡上六个时辰已是大限,你三人竟睡了七八个时辰,方才苏醒,真是叫人气恼”。
三人互使了个眼色,徐横溢便摆了一副憨傻像,开口道,“仙子姐姐,此为何处,我只记得昨夜,你用毒烟,迷倒我三人,莫不是你见我三人,青年才俊,风流倜傥,便动了歪心,故而,将我三人劫掠至此,欲图谋不轨”。
“屁的图谋不轨,劫你三人来,便是要剥皮抽筋,祭奠我那些个被屠戮的山魈”,那少女见徐横溢开口便是戏言,也是唬骗起三人。
徐横溢自知此女,虽是出言狠辣,但心地纯善,方才言语,不过是唬骗之词,倒是王源和柳如风不知实情,听闻要剥皮抽筋,真个是心下大惊,王源拽着徐横溢胳膊道,“横溢,你疯了不成,此刻,怎还敢戏耍这夜叉”。
“小子,你倒是说谁夜叉,稍时,便先拿你开刀”,王源一时心急,也是头脑发晕,心中做何想,口中怎般说,少女听闻王源叫她夜叉,便是恐吓王源一句。
“哎呦,女侠,莫要如此,有话好好说便是,莫要总是口出剥皮抽筋之言,我等年少,可受不得你如此恐吓”,王源自知失言,忙辩解道。
“仙子姐姐,你将我三人,劫掠至此,便是要将我等剥皮抽筋,也是留个名姓于我等,莫要叫我兄弟三人,做个冤死鬼”,徐横溢接茬儿道。
“哼,便是属你能说,本姑娘,乃是万兽山狞筠儿,既已知道本姑娘名姓,你三人便好生上路”,狞筠儿道。
“狞筠儿,仙子姐姐,真是好名字,筠风散馀清,苔雨含微绿,想来仙子姐姐父母,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故而,以竹青子为题,才有姐姐如今芳名”,徐横溢道。
狞筠儿听闻徐横溢此言,也是以手掩面,微微一笑道,“你这少年,倒有些个文采,竟也知道这些”。
“哎,若非见的姐姐此番英姿,怎得口出如此斯文言语,皆因姐姐生的好看,我等见之,如沐春风,这才想到些个诗句,让姐姐见笑了”,徐横溢见狞筠儿神态,便已知,此女喜听赞美之言,拍起马屁来。
狞筠儿毕竟年龄不大,被徐横溢马屁一拍,也是小脸微红,娇嗔一句道,“哼,谁要听你夸赞,看你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却怎地这般油嘴滑舌,你若是成年,必是个登徒浪子”。
“筠儿姐姐言重了,方才所言,皆乃出自肺腑,非是胡诌,只是不知,筠儿姐姐,便要如何处置我三人,如筠儿姐姐这般沉鱼落雁,怎会真的下手毒辣,动不动,便要剥皮抽筋,定是哄骗我等”,徐横溢道。
“哼,算你聪明,不过是我那些个宝贝山魈,误打误撞,才将你三人劫了,本是想留你三人,在那深山老林自生自灭,怎奈本姑娘心善不忍,方将你三人带至此处,如今既已醒了,离去便是”,狞筠儿道。
“那便多谢姐姐了”,柳如风也是不明就里,听闻狞筠儿欲放了他兄弟三人,抢先回道。
“唉,三哥莫要言谢,筠儿姐姐,也莫要玩笑,此处是何地界,便是如何回去”,徐横溢听闻柳如风言语,忙出言道。
狞筠儿竟一时语塞,她本就是背着师门长辈偷跑出来,哪知此地为何处。
“既是不知是何地界,筠儿姐姐,又怎好放我等回去,我三人,乃是少年之人,这少灵州多有匪患,若是这般无头苍蝇似地,在林中乱窜,岂不凶险”,徐横溢见狞筠儿未有言语,忙又说道。
“那你还要怎地,莫不是,让我一路护送你三人回去”,狞筠儿有些个气恼道。
“哎呀,横溢,你是作何打算,这般弯弯绕绕,姐姐既要放我等回去,你怎还不情不愿”,王源见徐横溢今日,不似以往那般谨慎老成,也是摸不到头脑,忙开口问道。
“四哥莫急,不若这般,筠儿姐姐,我三人便与你同行,你自寻你要寻之物便是,若是巧了,遇到个山村城寨,我等,便在那作别,一来,有了人烟,我等也好打探归路,二来,姐姐你昨夜折损了许多山魈,这深山老林,荒野之地,我四人同行,也是个照应,三来么,岂不闻,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等四人,泼天大的缘分,怎好就此作别”,徐横溢道。
王源和柳如风听了徐横溢之言,方知,徐横溢一反常态,乃是为其三人安全着想,这才心下释然,他二人怎知,不过是他这五弟,想要玩耍一番,故而才这般言语。
“咦,你怎知,我乃是外出寻物”,狞筠儿疑惑道。
“哈哈,筠儿姐姐,若非外出寻物,你一个妙龄女子,何故,要孤身一人,行此于深山老林之中,我若未有猜错,你欲寻之物,乃是草药,且你是背着师门长辈,偷偷出来寻找”,徐横溢道。
狞筠儿听闻徐横溢猜的八九不离十,也是觉他聪明,便道,“你这少年,好生算计,这也猜的出来,只是,你我四人同行,你三人于我,岂不是累赘一般”,狞筠儿本欲拒绝同行之请,但又稍作沉思道,“也罢,既是我将你三人带至此处,便送你三人,去个有人烟的地界便是”。
真个是:
夜游深山跃,昼寝临江停。
醒时亦假寐,只待三人行。
玩心未曾去,不存归乡情。
巧舌戏红衣,华诗赞妙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