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跑了(2 / 2)
这种玉前世并不贵重,但是这个牌子雕的非常复杂,边上雕的花纹是什么看不出来,中间有个字,应该是个法字,后面的字看形状应该是裘字。
这种玉的硬度极高,以现在的工艺应该很难雕的出来,赵石把玉牌和自己的铁指环系到一起。
转手拿起小册子,这个小册子已经被汗水打湿成一团,里面的墨迹已经花了,看不出什么,黑乎乎一片。
直到最后两页还勉强能看,字和赵石前世的繁体字有些像,虽然认不全,倒也能溜下来。
仔细读便是这裘正阳教的引太阳之力的方法,上面却附加了多种假设或心得,好像这个方法并非特别完善,记的多有推敲之意,赵石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另外一本赵石打开看了看,记载的都是药方,其中一个赵石却感了兴趣,应为上面写:以银刀割其干,流白色汁,银盘承之,干后成黑色膏状,燃之,可致幻。
靠,这不是嘤素吗,虽然边上画的图已经看不清,赵石在缅甸待过,当然知道这东西,只是没想到这世界也有。
接着又看另外一个,因为这个被圈上了,上面写:未见其物,其味嗅之如奶香,食之如烂鱼,腥臭无比,常食致人痴呆,入口即溶,化气不能消,不知如何使成丹者吸收,必有他法,尚不知其因,大忌。若误食,大量苦驼草根或能解。
应该是医药方面随手的笔记。赵石想了想揣在怀里,把另外一本看不清的拿到泉水边沁湿,又放回他怀里。
把昨天用盐腌的狍子肉用草捆上,边上收拾一下,那个搭的小窝棚也拆掉了,然后用狍子皮顶在脑袋上挤出了荆棘林,出来后人都不能看了,袍子也是一条一条的。
在河边简单擦洗一下后想了半天,估计自己要是敢去龙口关基本就是有死无生了,叹了口气,顺河往家走去。
路上靠着这点狍子肉走了三天终于回来了,问了问才知道,村里出去的就一个村头跑回来了,还挂了伤,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
自己便宜老爹一点消息也没有,估计凶多吉少,赵石在心里盼着他便宜爹能有那么一点希望能活下来。
家里埋的粮也让人挖出来拿走了,幸亏分两层埋的,底下还剩了一小袋,只是有点霉了。
过了几天,来了三个南周的骑兵,把村里的人又轰到一起,然后挑了四个人说让他们收拾收拾,自己带干粮,下晌和他们一起去南周。
村头也想往里挤,人看他挂着伤没要。
赵石看的哭笑不得,这哪里是抢奴隶,都要抢着去,反过来一想也是,估计这个冬天过去村里也活不几个了。
回到家,把带回的那本书用油纸包了,埋在院子里。把剩的粮用水合了,准备做成干粮。
想了想,又把其中的几块掺了不少沙子康皮草壳,然后把玉牌和那个金扣子塞到其中两块里,蒸成饼子,拿块麻布包了,就出了门。
四个人跟着骑兵走,其中两个比他还小,还有一个瘸子,走了四天到了龙口关,期间那几个骑兵除了支使干活倒也没怎么打骂他们。
到了龙口关下,已经排了好多人,每个人被搜身进关。
赵石带的饼子还有十几块,被拿走五六块好一点扔到边上的筐里,里面杂七杂八的不少吃食,但饼子居多。
另外一个筐里扔着少许铜钱和杂物。回头看,有带的干粮不多的,管事的就从筐里拿点补上。
穿关而过,被告知一直顺着路走,大概走了五六天才到南龙口关,山路崎岖不平,又是俩小孩和一个瘸子,走的更是艰辛。
路上看到好几个倒下死在路边的,应该会有更多,只是被人推到山涧里看不到了。
南龙口关前有个很大的空场,一个木桌后面坐着个人在册子上挨个登记。
另外一旁支个大炉子,里面插了几只铁条,登完记的人被带到炉子前,两个人按着,一个大汉就用炉子里烧红的铁条头烫在额头上。
是一个环形的标记,烫完就被带进关。
一声声惨叫,听的赵石心惊肉跳,想了想就溜到一边,把其中一块饼子掰开,拿出里面的金扣子,慢慢靠近炉子旁。
等那大汉回身的时候快步走过去一拉大汉的手说:“军爷,俺怕疼,一会手下留点情”。
那大汉一脚把赵石踢个跟头,喊了一声“妈的,先登记去”,骂完才感觉手里有东西,低头一看金灿灿的。
抬头看看边上没人留意赶忙塞到腰里又骂到“小兔崽子你等一会要你好看,带个秃爪子乱摸”。
赵石登完记,就往炉子这边走来,没等那两个人上手,大汉就先走过来,一把拽住赵石的头发骂骂咧咧的说:“这个不用你俩,妈的”
说完就给拽到炉子旁,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把手里的铁钳子往赵石额头轻点了一下。
赵石大声惨叫起来,“滚吧”汉子一脚给赵石踹出老远,赵石捂着头哭着往关里走。
穿关而过,人被分成大概三四十人一组,用绳子串着继续赶路,路上淋了一场雨,最小的那个孩子发烧死了。
走了五六天来到一个城外,被赶进一个栅栏里,接着陆续来人把他们挑走。
赵石也被挑走,没和他同乡一起,然后一群人又接着走,走了半个月才到地方,赵石开始了他的奴隶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