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秦(1 / 1)
“谁是放屁秦?”第二天一早,周大仙突然把我叫去问。
“你怎么知道放屁秦?”
“是蝴蝶说的。是个法医。你熟悉吗?”
“他是我。”
“你!我还以为是陈白。”
“嗯,和陈白也有点关系。”
“仔细讲讲?”
“说到放屁秦我不得不提到另外三个人。第一个人名字叫国双。25岁,是个沉静、阳光的帅哥,无任何不良嗜好,唯一的放松方式就是打篮球,但也适可而止,从不让自己的体力透支,永远保持着神智和身体的最佳状态。大家可能很意外,一个警察有必要如职业运动员那样要求自己吗?事实上,对警察的要求一直就像他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大家都在违规罢了。为什么他偏偏没有呢?因为他不是警察。他是一名国宝级的狙击手,人事关系挂在省武警部队,只是人在本市。我不知道他的枪法到底有多厉害,但我知道一定比王义夫之流的射击国手要强许多倍,因为他有个习惯就是执行任务时枪膛里的子弹数目等于罪犯的数目,一般情况就有一发子弹。理由不仅仅是他要求自己狙击的完美还有狙击现场不给他打第二枪的机会。他的每一枪都必须是十环!第二个人是陈白,不熟悉狙击的可能不知道,狙击其实是由至少两个人完成的,一个人负责狙击,另一个负责辅助,包括选址、测量距离、伪装、诱敌等,必要时可以代替主狙击手击毙罪犯。也就是狙击手的副手。当分局要组建狙击组的时候,大家一致认为陈白是副手的不二人选。原因很简单他心机又深又狠,不仅对现场的把握能力超群,而且对人性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的最大特点就是善使险着。当初,白塔幼儿园劫案发生时,就是他设计了让刚刚毕业的静薇化装成幼儿园阿姨用装着报纸的文件袋去给劫匪送钱。文件袋的后面是一把上膛的74式手枪,他对静薇说劫匪在拿到文件袋的一瞬间,你是隐形的,从容地击毙他。事实确实如此,静薇拿着手枪大模大样地向劫匪走去,一枪将劫匪击毙。那个装着报纸的文件袋就是她的隐身衣。后来,静薇立了功成了我们的领导。陈白却被领导冷落了,原因是:一、他认人准,静薇当时还是个任性调皮的女孩儿,陈白却发现了她冷静机警的潜质,比那些名正言顺的主管领导要强。二、领导担心和这样人共事没有安全感,怕自己的“灰色外套”被扒掉,所以,陈白在那次劫案中的表现被“隐形”了。大家心里清楚分局里要论能力非陈白莫属,就极力推荐他当这个副手。但事实上陈白是不适合担当这个职位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太胖了,因为体重过高,很多狙击点他无法就位,在一次省里举行的狙击演习中,陈白就将超市的货物架压塌了。另外,因为他体积偏大,伪装特别费劲,常常不得不藏在垃圾桶里。但有时根本找不到超大的垃圾桶。不管怎么说,陈白是国双名正言顺的副手,享受着狙击手的待遇和荣耀。第三个人是海龙,24岁了,英俊得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素养也很好,文质彬彬的,是公认的警局王子。刚刚买了一辆帕萨特。总是主动邀请大家搭乘,但每每被婉言拒绝。手比车新,外加近视(做过手术了,效果还行)谁敢以身试车。大家一致提出等他撞过一次车之后再考虑与帅哥同行,至于现在还是小命要紧。弄得海龙很是郁闷。可偏偏有那不怕死的,竟然主动请缨,视死如归。那个人就是我。海龙感动得就差拉着我的手说谢谢啊。“送份报告给市局,能安全回来就行,别无他求。”我笑道。但事与愿违呀,也可能是海龙太想证明自己了,在新运大街和武圣路的交通岗,我们由西向南遇红灯右转,一辆轧道机正常从北向南直行,拐过岗后,99.99%新的帕萨特竟然一头撞在轧道机的巨大而结实的圆柱形屁股上--追尾了。结果,帕萨特的保险杠瘪了,轧道机的速度提升了0.01%,人家轧道机理都没理我们扬长而去。不过因此我和海龙也定下了生死之交的盟约,绝不将这件糗事告诉同事。如有违约下次正面撞轧道机来报应。此外,海龙,秉性聪明细致,自从陈白压倒超市的货物架那次事件后,宋队就提名让他当陈白的副手,已备在关键的时刻,能不辱使命。今年在组织建设方面,上级机关要求各分局提出切实的合理化建议,为此,局里广泛地征求了大家的意见,但提出的合理化建议胡扯六拉、云山雾罩的没一个合理的。最后,不知谁提出要加强隐患意识,应对紧急情况,要求给海龙配备一个副手,潜台词是如果陈白和海龙同时拉肚子怎么办!而这个给一个副手的副手配副手的建议竟然被采纳了。更为离奇的是这个狙击手的副手的副手的副手的人选居然是我---一个法医。简直是滑稽。不过还有更滑稽的那,我当选的理由居然是我不会把罪犯的身体弄得很难看,因为收拾罪犯身体的人同样是我,我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本着谁打碎谁负责的原则,这个副手的副手的副手非我莫属。哈哈。”
“讲了半天和放屁秦有点关系也没有,再说,你也不是法医呀。”
“哦,放屁秦是毛毛给我起的名字。她以为另一个自称法医的人是放屁秦,可是那个人是我假扮的。”
“我总是觉得你和毛毛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但是被清除了。你们到底是怎样开始的?静薇说你有一个网上恋人,不会是她吧?”
“诶呀,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一直怀疑是陈白用轮回塔把我记忆抽空了。但我没有依据又打不过他。”
“为什么不找小肠帮忙?”
“言之有理。”我恍然。
在小肠的酒屋。我忐忑不安地问:“你确定能恢复?”
“怎么?又不想恢复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我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有点害怕,怕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