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谁是真凶(1 / 2)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情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唐茵的手机响了,是刘若英那首经典的《原来你也在这里》,忧伤缠绵,犹如在对当年的爱人吐槽些什么,可惜时光荏苒爱情不再。当年的唐茵叽叽喳喳,是刘星生命中的百灵鸟。不过此时的她真的“千言万语只能无语”了。
霍青蓉看着刘星那突然间锐利如钩的眼神,情知不妙。
果然刘星阴沉了声调道:“蓉蓉,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等事情完结了,我们再电话联系。”更多时候,刘星是个急性子,霍青蓉对他的性情是了如指掌,意识到了刘星即将面对的险境,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彼此有个照应。”
“不必了。”刘星铁青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丝温柔,他在那一刹那之间感觉自己的生命有了重量。这个面前如花般的女子融入了他的身体命脉,现在和他的生命已经浑然一体,他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她羞赧地低下了头。
“相信我,我会回来。”他默默地对自己说道,然后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在她美丽的长发上停留了片刻光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件事他自己要单独完成。
“那你要小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回来。”霍青蓉的关心溢于言表,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来如电去如风,但已经在她的世界里沉沉地扎下了根基。他是孤傲的雄鹰,喜欢一个人盘旋,无论多危险的悬崖,都不是他征服的极限,她觉得刘星就是一个喜欢征服的男子,越仰视的高度就越有挑战的兴趣。张长明--苏省最大的民营企业家,柯正龙--苏省的省首,这些在旁人眼里都是高不可攀的角色,可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座有点高度的小土丘而已,丝毫没有影响他攀登的兴致。他的标尺就是他自己的心,这是个随心所欲的男子,自己爱上的就是他的无所顾忌吧,宛如这个浑浊世界的一股清流,在任意时刻都能保持那一丝清凉和冷冽。
霍青蓉过了多年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她情知高层的命令有的时候朝令夕改,不少体质内的人特别是高层对“知错就改”这个成语的定义有时相当广域。也许他们突然之间改口“觉得某种行为其实也无可厚非”,就再不追究对方被世俗定义为“十恶不赦”的重罪。作为暴力机器的警察队伍需要这样埋头猛冲的愣头青么?他们是不是所谓的正义执行者?
霍青蓉果决地摇了摇头,甚至觉得刘星他们的坚守还不如郑弈的地下法官更加透彻爽悦!这刘星远没有成熟,好在自己并不喜欢那些了然世故的男子,这么一想,她不免又对他担起心来。“他要飞,就只能由他去吧,总有撞到南墙倦鸟思巢的那一天。”她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她是个本质温柔驯良的女子,刘星和师叔的一战让她重新拥有了自由,离开了那段为人所监视整日在刀头舔血的生活,她学会了感恩。
无疑,刘星才是她这崭新世界最大的恩人。她的承诺是许他一生,不抛弃不放弃,坚守等待,直到永远...她的眼神随刘星的身影而远去,一直消失在了小区的径头。
一路上,刘星的破polo开得比布鲁司南的宝马740还快,甩开了许多排气量在4.0以上的豪车。他娴熟的超车技术是让人称道的,给他一个狭小的缝隙,他的菠萝都象陆空两用一般地闪转腾挪着。倒不是在耍酷,只是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唐茵的死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那里面有情人的背叛也有朋友的出卖。他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此刻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估计张小斐已经死过十七八回了。猴子接到他火暴如雷的电话,也是马不停蹄地启动了自己最先进的通讯监视设备,很快地他锁定了张小斐在宿城的别墅。
下一刻的刘星如野马般毫不停留地向他的别墅冲去,一路上几个保安看见他风驰电掣地驶来,为他风骚的走位所惊,竟然忘记了阻拦。
“魔王,我知道你会来!”张小斐敞开门坐在他自己别墅的豪华沙发上,双手交叉很惬意地枕在了脑后,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兴师问罪的人往往态度都不怎么好。我不介意你的破门而入,你日后要给我修门我也没有意见。我的随和表现在你在的任意场合。”他轻轻拂开刘星抓在他衣领上的手道:“轻松点,难道你不想听我给你一个解释?”
“解释?”刘星坏坏一笑,很是轻柔地放开了张小斐的衣领,然后用更轻的动作帮他掸了掸衣服的褶皱。
“恩,这就对了。你能控制情绪,还属于孺子可教的类型。”张小斐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控制你妈个头!”刘星猛地撩起一脚,那劲道十足,估计有开山裂碑之能,这么重的一脚踹在张小斐的胸口上,毫无准备的张小斐自然象是失重了一般倒飞了出去,然后撞在他的古董落地花瓶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花瓶摔成了碎片,打在了张小斐的身上,象是一阵花瓣雨倾盆而至。
“他么,你玩阴的。”张小斐咬牙切齿,脸上露出了猪肝色,愤愤道:“刘星,你姥姥的就是没有艺术细胞,老子这花瓶可是清乾隆景德镇的镇城之宝,多少人用命换来的生命之蓝,被你小子就这么地给毁了,简直暴殄天物,那些考古界的前辈,不知道多少人要从坟茔里爬出来修理你。”
“告诉你,谁爬出来老子都不怕,你倒应该买点保险,否则那唐茵,哦,不,唐欢欢爬出来第一个就找你索命。”刘星没好气地回应道,态度无比强硬:“我倒是想亲眼看看,这缺德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欢欢死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的表情,象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这表情明显不是作假,刘星看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刘星,假使有一天,你不爱赵小曼了,你会不会杀了她?”他的问题有些让刘星犯了迷糊,他甚至心想这张小斐是不是一个神经病。
“去你丫的,你小子别跟老子岔开话题。”他大吼道,象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老子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你先回答我。”张小斐突然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力量。那是一种逼视,一向强势的刘星也被逼退了两步。
“不会,老子从不打女人,更别说杀女人了。”刘星的回答不假思索。
“是的,你这么冲动都不会,所以...老子我更不会。”张小斐“啪”回给了刘星一脚,速度之快,刘星竟然没有闪避开。
“这一脚是替欢欢踢的,踢你这个糊涂蛋乱冤枉人,你肯定不是杀自己女人的禽兽,老子就一定是么?”只听“嗖”的一声,他又以极快的速度给了刘星下巴一记上勾拳,速度极快落点很准,打得刘星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这一拳打你丫的不相信朋友,老子暗算你,至少会在和你小子绝交后。”
刘星阻止了他的第三个动作,这张小斐的表情不似有伪,他感到事有蹊跷,并没有还手,而是做了一个t的动作:“小斐,你别告诉老子你的苦肉计加美人计是浑然天成,我刘星刚好入套?”
“我不否认利用了她。”张小斐脸色一黯道:“欢欢在1912是和我演出了一场戏,接近你也是我安排的。”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呢,我最可相信的‘朋友’?”刘星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想从中找出一些谎言出来,但是他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