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1 / 2)
至于神灵镇百姓的工作问题,其实从整体情况来看,现在的神灵镇并不缺工作机会,主要缺的还是人,物流配送的效率要是能上去,对于神灵镇百姓而言,也是一大利好,他们完全可以把先前用在这上面的时间放在学习和工作上,同样也能促进神灵镇整体往前走。
确认这一点,田唐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就先将显示板放在了交易市场中,同时将新的招工通知发在交易大厅的公告栏中。
这次招工的要求除了学习成绩之外,还要求人灵活、力气大、肯干,且必须通过新的考核,才能成为被招工录取的备选成员。
任务公告发出,自然迎来了许多人的观望和好奇。
“这次要力气大的人,是体力活吧?”
“干体力活就是累点,这段时间不是来了不少铁矿的人么,会不会是招人去挖铁矿?我听说那个工作很累啊。”
“铁矿确实累,比在工厂里累多了,不过我成绩不太好,要是能考上铁矿,有个稳定的工作,也挺好的,虽然现在去修路也能赚不少钱,可修路的工作就是不太稳定,我就想要个稍稍稳定点的。”
“能考上确实稳定,不过我的成绩还可以,我还是再等等吧,实在考不进工厂的话,再试试别的。”
“成绩好是可以选。”
不远处,也有两人站着,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公告栏。
“哥……你真的要考这个吗?我们还不知道这次招的是什么工呢?”
“不管什么工都可以,”哥哥转过头,弯腰将妹妹抱起来,两人一起看着招工内容,“去修路工资也高,但偶尔要离开神灵镇,来回不方便,要是我能考上,至少晚上可以回来陪你。”
“可是万一真是去挖铁矿呢?”妹妹低声道,声音中满满都是低落,“哥,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不当兵了。”
“瞎说什么呢,哥去当兵了,留你一个人在家里怎么能行?”哥哥皱眉。
“哥,我可以自己生活的,之前我也是自己一个人,我能过的很好。”妹妹抓着哥哥的衣服,闷声说道。
“好了,之前哥哥是没办法,才不得不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以后不会了,”哥哥说道,“而且神灵镇很好啊,比我当兵的时候好多了,我还能在家里照顾你。”
“那万一是……铁矿……”妹妹忙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
“铁矿就铁矿吧,”哥哥笑了,“我打听过了,铁矿跟临春府的驻军不一样,我要是去临春府,你肯定得一个人留在家里,但我要是去挖铁矿,听说那里已经有了新的房子,到时候我还是带着你一起去,我们兄妹俩还能在那里生活。”
“真的?”妹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欣喜。
哥哥看着妹妹眼睛里的喜悦,知道她心里也是在期待他留下来,再次笑着点头:“对,真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能在一起,而且去挖铁矿也没什么不好,你不相信哥哥吗?哥哥可厉害了,到时候再好好学习,没准也能混个小管事,肯定要比当兵更厉害。”
“哥哥最厉害了!!!”妹妹伸手,紧紧抱着哥哥的脖子。
哥哥抬手,握住抱着他脖子的手臂,哪怕隔着厚厚的棉衣,他也能感觉到棉衣底下细到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
他的眼睛一酸,下意识将妹妹抱紧了。
虽然距离他接到妹妹已经经过了三个多月,可他现在半夜做梦,依然能梦到他回去接妹妹时,看到妹妹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模样。
他们兄妹俩父母早逝,他早几年临走到临春府当兵的时候,特意将妹妹托付给大伯大伯娘,还将每月好不容易攒下的俸禄和食物都托人寄回来。
因为他在临春府拿到的俸禄和粮食本就不错,寄了大半回家,他自己不得不饿着肚子勒紧裤腰带,别人一天吃两顿,他一天只吃一顿甚至半顿。
实在饿了,就喝水填肚子。
他想着但凡他大伯大伯娘有些良心,那些东西寄回去,只要稍微抠一点出现,至少可以让妹妹每天能有一顿饭吃。
可直到他回去才知道,妹妹一直都在一个人生活。
他寄回去的那些东西,他妹妹连一丁点都没有看到。
“阿宽……”
宋宽听着声音回头,小心拍了拍在他怀里的妹妹。
“小秋睡着了?”
“好像是。”宋宽看了一眼,又轻轻拍了拍,然后看向眼前的人,用眼神示意他过来的目的。
对方笑了下,凑到宋宽耳边低声说话:“你不是想知道你大伯和大伯娘的情况么,我叫人打听过了,说是不小心得罪了村里的混混,因为日子不好过,撇了所有东西,已经离开你原来的村子了。”
如今的世道,身无分文离开村庄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宋宽松了口气,将妹妹抱的更紧了些:“多谢。”
“不客气,我只是帮忙打听了一下,倒是你,你的能力不错,以后真的不当兵了?”对方问道。
宋宽摇头:“不了,我想好好照顾妹妹,再说,有那么多厉害大人在,又有神使大人在,以后临春府的军营只会越来越好,我好好在神灵镇生活就可以。”
“这样也好,你们家就只剩下你们兄妹了,以后相依为命,以你的本事,你们俩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对方衷心说道。
宋宽笑了:“会的,我相信神使大人。”
“巧了,我也相信神使大人。”
两人说着,彼此对视一笑。
这时,宋宽怀里的女孩在他肩上转了个头,他立即抬手,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小声唱着老家的歌谣哄着。
“哥哥……”女孩迷迷糊糊地出声。
“嗯?”
“糖……好甜啊。”女孩砸吧着嘴,就算是在梦里,她也依然在唱着甜甜的糖。
宋宽轻轻地笑出声:“嗯,哥哥去给你买糖吃。”
“哥哥真好。”女孩说着,砸吧着嘴,又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