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召唤恶魔(2 / 2)
“砰——”,门响起一声又没了动静。
娄玉玲没理会外面的动静,盯着伤痕,手抚上度恒的手臂来回摩挲着。
抬眼望向度恒,打量片刻,发现这孩子长得很是标志,只是以往低头含胸,看不见容貌。
且这几年来,她并没有给予她精细照顾,但这身子却如水般,是个天生娇贵的。
娄玉玲露出笑:“很乖,你是不是还没有名字,我给你取一个如何”
度恒摇头:“有名字”
娄玉玲惊讶地抬眉,在花楼里所有人的名字都是由她来取的。有名字就代表有用,这人母亲没用了,自然没人在意这个孩子,便没人给她取名。
“名从何来?”娄玉玲问。
度恒扑进娄玉玲怀里,抱着腰回道:“母亲取的,度恒”
假的,她才不要被叫其他名字。
娄玉玲抱住小小的人,对于这些小事不在意:“愿度恒沙众的度恒?那以后便唤你度恒了”
度恒点头,她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音一样就行。
娄玉玲抱起度恒向外去,柔软腰肢摇拽着,头上坠珠轻微晃动:“你想如何解决这件事”
度恒搂着娄玉玲细软的脖子,脸颊蹭着,唇若有若无划过跳动的脉搏。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是外面人能听见的程度:“就按逃跑的处罚来吧”
阿银听到这话后,脸色大变,本就白的脸更是吓得惨白如纸,用力挣脱抓着她的人。
扑到娄玉玲脚边,紧抓她的衣摆:“妈妈,别听她的!我没有想逃跑,我只是想赎个东西——”
她见过娄玉玲是如何对待想逃跑得人,出来后那些人无一失去自我,成为一个听话傀儡。
她不想变成那样!
不然她也不会让那个看起来软弱,没存在感,又不重要的小孩去帮她试探,可惜看走了眼。</ 她那是个软的,分明跟娄玉玲是同一类人。
娄玉玲抬眼瞥一眼站后面犹豫不决的人,他们立刻领会意图,迅速上前将阿银拉开。
娄玉玲抬起一只手,勾起度恒额前的发丝,替她顺到耳后:“度恒以后会听妈妈的话吧,能比阿银姐姐更有用吗?”
她可不认为在花楼独自长大的孩子会多单纯,从刚刚那句话就可以看出这孩子是个有仇必报的主。
不过,娄玉玲并不介意这些,她只关心是否听话有没有价值。
度恒抬头看向娄玉玲,眼睛亮晶晶,认真道:“我会赚很多很多钱,站到很高的位置”
娄玉玲满意点头,认为这是回应她的话。
阿银被带下去。
———
度恒换了新住处,比之前房间更大,更干净,也更华丽。
娄玉玲走后,度恒仔细打量着房内,朱红木雕刻的器具,绿木含香刻莲门,青铜镶金镜,鲛珠帘……
这些在召唤者记忆中都是顶好的,只有花楼里排名前十的人才有的待遇,召唤者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因为母亲曾经教过她。
走进内间,度恒掀开轻纱布,躺进柔软的被褥中,沉沉睡去。这具身体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在梦中,度恒以召唤者视角看到了召唤者的未来。
醒来后度恒望着床顶板思绪飘远。
梦里的今天,召唤者最后没进行召唤仪式,她放弃了。
阿银带着娄玉玲来找她,一头懵的召唤者说不清,她无法像傍观者那般分辨出阿银的心思。最终被以逃跑者的罪名来处罚,奄奄一息时感到身边多了几个人。
醒来时,发现不是错觉身边真有人,他们衣冠华丽像富贵人家的孩子,眼中充满着对生命的美好。
召唤者没讲话,独自缩在角落,感受着他们的防备,听着他们密谋如何逃出去。
这些人假装示弱,成功出去了。
可娄玉玲又不傻,他们自然没成功,又被丢回柴房。
召唤者在经历了多重折磨,饮食不佳,环境恶劣的情况下,身体开始发热,意识变得模糊。
她意识到自己生病了,求生欲望驱使她向周围的人求救。
那些人注意到召唤者状况不对,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人准备叫人,却被拦了下来。
“这是个好机会,那个阿银不是说她能帮我们吗?她熟悉这里的路,只要我们带她出去就行,这个人发烧了,可以吸引注意力,等我们跑出去再给她找人来看”
那人被说服,召唤者失去获得救助的机会,她在嘈杂声中昏迷,醒来时烧坏了脑子傻了。
娄玉玲看召唤者傻乎的模样,贱卖给了人。
度恒不适拧眉,手摁于胸口,这个能力可以观察召唤
者未来却也有副作用,会体验到召唤者的情绪。
这位召唤者情绪不浓,甚至可以说淡漠,更多的是度恒自己的情绪。
她被恶心到了,度恒才不管对错,她现在是召唤者的身份,梦里那些对召唤者造成伤害得人她都厌恶。
与其说是共情召唤者,更不如说是共情她自己。
度恒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准备去找娄玉玲。按梦中所见,现在正是那些人进来的时候。
她要去送个见面礼,不然太没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