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手艺（2 / 2）

剩下的就是根据前面的步骤依次把所有的纸牌都变成沾满油漆的小桥形油纸牌，这个过程也是简单且枯燥的。

三人的进展还算是挺快的，不一会儿功夫，房屋大堂里的地上就铺满了大约半米一层油纸牌，但水人王非常无聊，于是他直接开口问道：“妈呀，我们家能不能就靠这个赚钱啊。”

肖四云手里的活没有停下，一边涂纸牌一边回答道：“靠着赚钱？那咱们家不得饿死，这就是个填补家用的玩意儿。”

“我觉得商业的利润比农业要大，而且方圆百里只有咱们家会这个，属于垄断地位，怎么就不行了呢”，水人王说出了他的困惑。

肖四云诧异于自己的儿子居然知道这么多，还知道垄断这个词，不由得看了看水人王，发现就是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同，但还是回答了：“一副牌刨去成本，也就只能赚五角，就像咱们这两天辛辛苦苦地弄这个，也才只能弄出二十副牌出来，卖出去了也才净赚十块。”

水人王见肖四云用数字来说话，就明白了“原来就赚个人工费，辛苦钱。”

他想了想，说道：“那能不能把价格提高一点呢，反正只有咱们一家再做这个，就算把价格提高一些，那些人也会买吧？”水人王还是有点不甘心。

“会打这些老牌的都是一些老年人，年轻人根本就不玩这些牌，而且他们也不会，所以买的人还是有限，就算把价格抬高，赚的也有限。”肖四云耐心解释着。

水人王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从小接触这个，但上一世根本不知道这种牌的规则，也没有兴趣，倒是对扑克牌很熟悉。

“况且扑克牌比咱们家的这个牌要便宜很多，你价格太高了，人家就不买你的了。”肖四云补充道。

水人王这下有点死心了，本来还想靠这个手艺赚得第一桶金，结果确实事与愿违，根本就没有实际的可能性，水人王做出了最后的挣扎：“那咱们家把这个东西的质量弄好一点，服务也弄好一点，还是能多赚点钱的吧！”

肖四云这次没有反驳，而是认真地想了想，接着说道：“质量好确实人家愿意来买，可是质量太好了咱们的成本就高了，而且人家能用好久，就不用再买新的了。”

好吧，水人王想到了自己上一世，在自己上高中后，自己家就没有再制作老牌这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物品了，因为会玩这种牌的老人越来越少，新受众压根没有，导致几乎半年也没人来买，很可惜。

水人王把自己了解到的后世的结果给肖四云完完全全说了一遍，说完后，肖四云愣在了那里，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惊讶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有这样长远的眼光和见识，而是默默地做事，聊天也随即中止。

过了好久，肖四云才重新开口了：“要真是那样，那咱们家也没办法，只能好好把握现在的机会啦，咱们家以后要好好对待这一件事物了，卖出一副算一副，能赚一块是一块，好好珍惜吧！”

水人王也不禁有些唏嘘，好好的一门手艺还是敌不过沧海桑田的变迁，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啊。

把全部的纸牌都刷好油漆之后，肖四云给了俩兄弟一人五角，算是帮家里忙的小费，水人王本来是不想要的，但见水辉煌那一脸开心的理所当然地收下了，自己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也就收了下来。

因为水人王转念想到自己以后要做的事离不开原始资金，也就没有多推辞，相反，他要多积累一些资金，为以后要做的事打下的基础，虽然这个基础杯水车薪，但积少成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