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3章-系统是什么？（2 / 2）

回看韩墨这11年来在泰武大陆和蓝星所走的路，虽然看起来好像五花八门、风马牛不相及，但实际将一切连接起来看整体，其实能看得出他一以贯之的那条主逻辑线：深度挖掘系统到底是什么，包括它的能力、规则、极限、存在目的等等，而驱使着他的源动力便是好奇心。

无论是发展商业、科研，无论是在泰武建立怎样的势力，如果看初衷，其实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那么，系统到底是什么，现在的韩墨能回答了吗？

目前，韩墨仍然无法给出百分百客观真相，但相较于11年前还在琢磨货币兑换规则的那个自己，此时的他已经能给出一个足够抽象、概括的答案。

首先，系统的本质是一种特殊的交换，这种交换的输入的是人与系统的连接、互动，而输出则是无限想象和可能，系统货币也只不过是一个中间产物，独立于输入输出来看它并不具备任何意义。

这个概念的重点在于‘人与系统的连接、互动’！…

再往更深处延展：

这里说的‘连接、互动’，更准确的说法是自愿自发意志下的任何变化行为，而这里说的‘人’，更完善的说法是存在灵魂的生命体。

灵魂！

灵魂！

灵魂！！

系统的输入虽然可以是多种多样、千奇百怪，但归根结底都会落到灵魂层面。

所以，问题的答案开始引导向了灵魂，如果用更加学术性的方式来阐述系统是什么这个问题，那么：

系统是一种特殊的工具，它能在与灵魂体持续链接的过程中，捕捉并储存灵魂体所产生的某种衍生物，这种衍生物可能是能量、场、物质或者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这些被收集起来的衍生物能用来创造现实世界的一切事物，甚至变更意志、时空规则…

毫无疑问，这个答案仍有巨大的不明确性，但它给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事实，即：

灵魂是一种非常有价值的资源！！其价值超越韩墨所知晓一切事物！！

这也是为什么现如今灵魂领域的研究，成了韩墨最大的课题！

不过，既然灵魂可以被定义为是资源，那么与之对应的几个问题就逃避不开：资源的稀缺性，以及资源的争抢掠夺。

而这正好就和刚发生的事情关联起来了！

……

…韩墨在舟季山谷监控的那只洪荒巨兽，它经过了好几年的叙述，终于讲到了让韩墨有兴趣的篇章，在洪荒时代早期时泰武大陆便来了一批入侵者，肆虐杀戮，洪荒巨兽们联起手来也不只能勉强应对。

…神坦计划的基础倚仗之一是铂光乳石，而这种石材并非是泰武原生材料，韩墨已然知晓它的来历，正是遥远古代入侵者的尸体所衍化而成。

…西都事件，两位天外来敌，话里话外也透露出他们的族群很早便来过泰武大陆。

…言黎所说的‘我们的敌人’的故事，楚渊已灭亡家族留下的些许痕迹，证明了这世上一直都有一小批人知道域外威胁，并一直在默默的战斗、守护。

综合已知的信息，其实不难猜出一个真相：

无论是洪荒巨兽说的入侵者，铂光乳石的前身，西都曾出现的天外来敌，言黎说的我们的敌人，楚家人对抗多年的敌人，其实说的都是同一个存在，就是镜所提到的那个‘拾荒者’，而镜本身就是泰武大陆的拾荒者，除了镜这个名字外，他还有很多个名字，比如伊烟蓉和仁壶称他作荒境，在天外来敌口中他则是‘界’。

镜的存在其实就和韩墨很类似，他拥有一个道具或者一种能力，将他所在世界的势力传送到另一个世界…

直接传送肉身太不划算，因此通常都是传的灵魂，而且会在传送世界本地创造一具身体来给灵魂寄宿，就类似韩墨用系统造的魂壳…

而镜所图的，便是泰武大陆生灵的灵魂资源…

西都事件的骸毒可以看成是一种收集资源的途径…

不过也可以看出，镜所掌握的这种获取资源的方法效率并不算高，不然也不会筹备半年才送来2个天外来敌…

韩墨在事后通过事后扫描刘涵的记忆，知道镜曾提到过‘蓝星是一个未经开化的世界’、‘可以独享’之类的话术，可见他所谓‘拾荒者’的‘拾荒’活动应该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而相比之下，韩墨除了蓝星和泰武大陆外，还发现了一个叫星斗大陆的地方并建立了锚点，那个世界也并没有任何类似镜的存在，可以说是异常富裕和幸运了。

当然了，韩墨也不会因此而奚落、嘲讽或放松对镜的警惕。

归根结底，镜在做的事情本质其实和韩墨非常的类似，那就是抽佣：掌握着一种高级的传送技术，让自己势力的人去采集、掠夺新世界资源，自己则坐收渔利，在幕后抽着佣金。

这套抽佣的玩法韩墨已经转了快10年时间，自然清楚它的厉害之处，就算荒境的抽佣效率不高，但他起步早了韩墨数十万年甚至更久，其累积的财富究竟会是个多恐怖的数字？

虽然初次交锋时韩墨占了绝对优势，但暂且还并不知道镜有没有隐藏手段，或者背后有更大的靠山。

这也是为什么韩墨会如此重视这位隐形对手的原因！！

另外，唐水柔消失时，韩墨看到的那个黑影…

会不会是另一个拾荒者？！

新的一方势力？

……

韩墨睁开双眼，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考量。

“…

…千音，开启‘龙门计划’…

…我要冲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