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分:淝水决战,谢安北伐 234:鲜于乞刀斩谢瑶,王元琳劝降翟真(1 / 2)
丞相谢安在中军大帐正秉烛夜读,一见众将带回苻朗,谢安赶忙起身来迎。苻朗走到近前,屈膝跪倒,作揖道:“罪将苻朗,拜见谢丞相。”
“快快请起。将军来降,如虎添翼,左右赐座。”
众人各自落座,谢安呵呵笑了起来,苻朗问道:“丞相因何发笑?”
“我笑刺史张崇,无谋之辈,几面大旗,就拿晋军当做了秦军,岂不可笑?”
“难道去兖州接应的是晋军?”
谢安道:“我儿谢瑶扮做苻瑶,骗了张崇,张崇才把将军相赠与我。”
“原来是丞相之计,变化莫测,我等不及,苻朗惭愧。”
“谢某不忍相害将军,故而施此反间计,方得将军归顺,还望苻将军教我破城之策,以早取兖州。”
苻朗道:“末将自降燕之后,对兖州地势颇为熟知,兖州城池坚固,三面环城,一面环水,若想破城,唯有东面渡水而入。”
谢安问道:“渡那条河?”
“泗河。”苻朗道:“东面泗河,原本亦有城墙,只因年久失修,破损不堪,只须潜过泗河,则可逾越城墙。”
“原来如此,诸位将军就依苻朗之策,打造轻筏,两日之后,夜渡泗河,直捣城中。”
“得令!”众将领命,开始伐木,打造渡河轻筏,一连两日,众多船筏造好,准备攻城。
......
泗河水面,寥寥月光,兖州东城,城墙破旧,久不修缮,孙无终、诸葛侃二将,率一队晋军,悄无声息抵达泗河对岸。
晋军熄灭火把,口含枚草,马蹄裹布,云集河岸,孙无终张望城头,虽有灯火长鸣,但戍守兵士,寥寥无几。孙无终道:“传令水勇,泅渡河道,其余人等准备轻筏。”
只见晋军一干水性好的兵士,口上衔着单刀,纷纷下水,游水过岸,趁着夜色,在城墙残缺之处,偷偷摸上兖州东城墙。
因为泗河河面宽于护城河,难以逾越,所以城头守军甚少,混入水勇将城头值夜的几个酣睡兵士处死,摇着城头一个火把,暗示得手。
孙无终、诸葛侃这才下令,轻筏下水,大军开始渡过泗河。
晋军从东墙陆续混进城中,诸葛侃将一支火药箭射向半空,一声炸响,惊破夜空。已经昏昏欲睡的燕兵,大惊失色,不知出了何事?只见得城外晋军纷纷赶来,外围强攻。
孙无终、诸葛侃在内起兵,谢玄、谢瑶、谢琰、朱序、夏侯澄、徐元喜、胡彬等人各自率兵,外围攻城,顿时杀声震天,响彻内外。
刺史张崇不知何故,见火光照夜,杀声四起,知道出了大事,一个副将赶来,作揖道:“启禀刺史,大事不好,晋军夜渡泗河,攻入东门。”
“城池既破,大势已去,焉能阻挡,走为上策。”早已失魂落魄的张崇,战也不战,弃城而逃。
一夜大战,晋军收复兖州,长驱直取,直奔泰山脚下,兵临黄河南岸重镇济南郡。真可谓:
月临泅渡泗边河,轻筏载过开净波。风晚无声城上暗,水溅点缀剑光娑。
一弓射响惊东陌,四面鸣号战北峨。攻伐天明逃敌首,晋师勇进泰山坡。
后燕朝廷得知晋军北上,也派出丁零部首领翟真,前文说过,此人本是丁零部翟斌之侄,奉命进驻济南郡,与谢安大军相持于狼猫山。
狼猫山下,两军列阵,阵势排开,为首一员大将,身长八尺,浓眉高挑,虎目圆睁,鼻梁高挺,嘴边钢髯如刺,头戴驼毛盘锦盔,身着乌油亮银铠,牛皮战裙,足蹬马靴。胯下战马名曰紫光玉,掌中一条雀嘴槊,此人便是丁零部的大将翟真。
翟真张望一番,见一驾马车位于晋军之中,上面高挑棕褐色伞盖,车上坐一老者,想必就是晋丞相谢安。翟真催马往前几步,高声喝道:“车中所乘,可是谢安丞相?”
谢安道:“正是老朽,你是何人?”
“我乃丁零大单于、建义大将军翟真是也,自燕王重立,讨伐秦国,与晋无关,因何来犯?”
谢安道:“大晋乃天下正朔,收复失地,名正言顺;重归一统,苍生夙愿,岂能算是侵犯?”
翟真道:“正朔又能怎样,江山归谁,沉浮谁主,岂是你红嘴白牙就能定论,今朝兴亡,还需看马背弯刀!”
话音刚落,身边一员副将言道:“翟将军不必与这老儿多言,待末将出战,取其首级,献于麾下,晋军何愁不败!”
“好,擂鼓助战!”
战鼓动地,只见这副将,两道横眉一字相连,一双牛眼大如铜铃,蒜头鼻子,一张海口,络腮胡须,头戴红缨豹头盔,身着鱼鳞梭叶甲,胯下一匹黄骠轻风驹,挥舞手中长兵刃是古月象鼻卷头刀,厮声裂吼,呼啸杀出,这位丁零副将乃是鲜于乞。
晋军阵中,谢安长子谢瑶言道:“番邦来将,无名之辈,待我去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