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分:六伐中原,智除奸佞 173:兄弟分兵瓦埠湖,父子挥师明月夜(2 / 2)
湖水清清,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纷纷渡过瓦埠湖,摸进桓军大营。进了营盘,直往挂有帅旗的中军大帐。
远远看到灯火不熄,等走近再看,竟空无一人,再看四周,篝火燃烧,却无煮饭兵士。
“不好,中计!”话音未落,只听四面喊声骤起,营帐外围帐篷,伏兵杀出,火把通明,袁双之大喊道:“中计,速撤!”
只听有人大喊道:“袁双之哪里走,留命来!”
偷袭的叛军,这才望见一员小将,从远端营帐后面现身,身长八尺,火把照耀之下,面如美玉无瑕,二眉高翘插鬓,眼如虎目矍铄,鼻正唇薄,颔下无须,相貌堂堂,头戴凤羽镶纹盔,身着雉羽连片甲,足蹬马靴,帐中一条双耳青铜戟,容光焕发,正是桓豁之子桓石虔。
一身戎装,比他文弱的父亲,还威猛七分,霎时间杀声骤起,桓石虔率兵冲出,杀向袁兵。
袁双之措手不及,仓促应敌,未战几何,军心散乱,被营中一千人马吓得失魂落魄。
袁双之赶忙调转马头率兵突围,刚掉头冲到门口,只见营外一簇火光,正是晋将竺瑶率兵来截。已经慌不择路的袁双之,如同突围一般,又战竺瑶。二人交手七八回合,袁双之虚晃一枪,驳马又逃。
大队人马已经杀散,要看冲到湖边,忽然又奔来一支人马,与袁双之河边遭遇,夏侯澄大喝道:“好贼子,哪里逃!”
一声大吼,已经满眼迷途的袁双之,扭着脑袋择路乱寻,转头看到夏侯澄时,只听“哐啷”一声,手中兵刃打飞。夏侯澄顺手揪住袁双之背后系铠甲的十字绑带,猛地发力,将那袁双之拽下战马,按在自己马背上,生擒而去。
突围不成的叛军,原本就是晋军兵士,一看主将被擒,纷纷投降,被押解回去。
都督桓豁此时正在远端山坡督战,桓石虔、竺瑶、夏侯澄一起归来,绑缚袁双之来到近前,袁双之昂首而来,誓死不跪。
桓豁问道:“袁双之!你乃叛贼之子,有何不服?”
“呸!”袁双之骂道:“你乃奸臣之弟,何颜问我?”
桓豁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袁双之道:“等大将军庾希平定桓温,我必杀桓氏满门!”
桓豁听了,勃然大怒,传令道:“左右来人,将袁双之就地斩首!”
两个悍卒摁倒袁双之,手起刀落,身首异处。夏侯澄道:“刚捉人质,都督便斩,袁真岂不更反?”
桓豁道:“今夜欲斩其二子,袁真年老,必然怒病,则寿春可破。”
桓石虔道:“启禀父帅,瓦埠湖对岸仍有火光,想必是其弟袁爱之。”
桓豁道:“立刻命人,将袁双之人头,扔到对岸,激怒袁爱之,促其出战,一并诛杀!”
“得令!”
桓石虔选了一个水性好的悍卒,携带包裹好的袁双之首级,连夜游向对岸,抛弃首级。
等着首级扔到对岸,天已放亮,还在对岸等着接应的袁爱之,尚不知南岸战事如何,只看到一夜厮杀,也未见有人游回来报信。
等到天亮,露宿北岸的袁爱之,才见一个兵卒大呼小叫,跑来报信,袁爱之道:“何事惊慌,可知南岸来信?”
小卒道:“启禀二公子,大事不好,大公子被斩!”
“什么?”袁爱之问道:“如何得知?”
“啊!”袁爱之赶忙打开包袱,一看泡的湿漉漉的首级,正是自己兄长袁双之。袁爱之勃然大怒,传令道:“点齐人马,强渡瓦埠湖,我要与桓豁决一死战!”
叛军人马,纷纷过湖,直奔对岸大营,登上对岸。再看那座大营,早已残破,只有昨夜交战残骸,映入眼帘。
只见远处高坡,矗立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大都督桓豁,桓豁喊道:“令兄已被我斩,不去劝父早降,怎敢再来挑战?”
“桓豁贼子,你杀我兄,我岂能饶你!”言罢,袁爱之率兵,冲向桓豁,还没等冲上高坡,只听旁边林中,一支人马呼啸而出,蜂拥杀来,为首之人正是大将夏侯澄。
一通冲击,把袁爱之人马截成两段,又见桓石虔、竺瑶各带一支人马,接踵而至,蜂拥杀来。瓦埠湖南岸三支人马与袁爱之叛军,厮杀一团,难解难分,一番交战,叛军大败,桓石虔挑杀袁爱之,两路叛军,相继覆灭。真可谓:
夜战至明行末途,天开雾散晚风殊。交锋方叹江东水,克敌扬威瓦埠湖。
灵月何时映刀戟,铁蹄多少布征途。淮南由此多啼血,胜败复然入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