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女主出世,收复西蜀 18:司马勋箭诛猛兽,杜陵阳请建射楼(1 / 2)
采旗夺花魁,宫人门一起游戏,褚蒜子眼看拔得头筹,猛听一声闷吼,定睛一看,只见花魁后面,竟然走出一只黑熊,张牙舞爪,熊眼贪残,如视猎物。与褚蒜子直视相对,不觉一身冷汗,戛然而出。
狗熊乍现,褚蒜子顿时心神慌乱,从小江南长大,哪里见过黑熊。吓得丢了手中令旗,转身就跑,那黑熊拔腿就追,没跑几步,便跌倒山林,翻滚出去。
翻身再看,只见那黑熊血口张开,纵身扑来,“我命休矣。”一声绝叫,褚蒜子自叹难逃一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雕翎射来,“嘣”的一声正中黑熊要害。
已经伏地待死褚蒜子抬头一看,只听这畜生惨叫,一头栽倒在身旁,没了动静。
熊口脱生,一串马蹄声传来。只见马上一人,手握一张大弓,身着便服,正是内史司马勋。一看褚蒜子伏在地上,吓慌了神。
司马勋赶忙翻身下马,跪倒近前:“王妃莫慌,内史司马勋前来护驾。”褚蒜子这才从惊魂未定之中,缓过神来。听见狗熊叫声,守护在山间的羽林卫纷纷赶了过来,护驾左右。
这司马勋怎么来的?原来褚蒜子被宫里小太监接走之后,主簿胜含便回到府上,见司马勋懒洋洋待在府上,吊儿郎当,若无其事一般。
胜含便问:“内史如此悠闲,身形放浪,若被王妃看见,必然训斥。”
司马勋道:“主簿若无事,不如对饮几杯,皇后接王妃郊外赏玩,我等岂不悠哉?”
“啊?”胜含着实一惊,赶忙问道:“为何不打招呼,几时走的?”
“那是皇后懿旨,为何跟你招呼,走了不到一个时辰。”
“快...快去,为王妃护驾。”
司马勋打量一番胜含,冷笑道:“主簿多虑,有宫里车马护送,何必管那么多闲事。”
“内史哪里知道,王妃此去,凶多吉少,唯恐有不测。”
司马勋大惊,问道:“光天化日,平白无故,主簿何出此言呐?”
“内史莫问,你即刻前往太平山,跟随王妃左右,形影不离,可保无忧。”
“你这主簿,说的吓人,究竟何故?”
“快去快去,不可耽搁。”胜含把司马勋推出院子,一再叮嘱,又喊道:“我那匹马赶紧牵去,不可耽搁。”司马勋不知缘故,催马驰去,出了东城门,直奔太平山下。
来到山下,已有诸多羽林卫把守,见得司马勋策马而来,把守山路的羽林执起长枪,高声喝道:“哪里来人,快些驻足。”
司马勋是吴王府内史,哪里把这些羽林卫放在眼中。马上本无兵器,只有胜含随吴王打猎马鞍上挂的一张大弓。司马勋顺手抄弓,又不敢枉杀羽林卫,司马勋顾不得许多,只将一张空弓,对向羽林卫。把守要道的羽林卫,以为是真箭,如同惊弓之鸟,慌忙躲避。
空放一弦,马踏如飞,突破把守,直奔山路而上,一群羽林卫只得大呼小叫追赶,这便是褚蒜子夺魁之前,听到的一阵熙攘声乱。真可谓:
黑熊逍遥畜生狂,太平山顶乌风张。
威猛纵身锋爪利,雕翎封喉止丛岗。
再说褚蒜子惊魂未定,更无心游戏,骑在司马勋那匹马上,司马勋牵马在前,一群羽林卫跟随左右,一并下了山。此时,杜皇后听说山上突显黑熊,带着一起嬉戏的宫娥,赶忙聚到山口,才见马上的褚蒜子,衣裙被荆棘刮裂,还挂带枝土,狼狈而来。
几个宫娥扶着褚蒜子下马,褚蒜子手脚瘫软一样,杜皇后牵着褚蒜子的手,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太平山,哪里来的黑熊?”
“我也不知,眼看将取花魁,那黑畜生就在山顶石亭,突然冒出,甚是凶猛。”
杜皇后看了倍加怜惜,说道:“幸好府上随从,护驾及时,这若有个好歹,让本宫如何给吴王交待。”
“黑畜生已死,既然有熊出没,宫室也不宜久留,免得再生祸端。”
“妹妹说的极是。”杜皇后一边招呼车马,一边命人收队回宫。一场危难化作虚惊。
回到府上,沐浴梳洗,心有余悸的褚蒜子一人坐在屋中,心中依旧回想着遭遇黑熊之事,这时吴王司马岳也上朝回来,匆匆回府,来到房中。
“听说蒜子今日出去,遭遇黑畜生,可曾伤及?”
“妾妃无事,今日真是晦气,太平山从无听说有黑熊出没,偏偏今日,被我赶上?”
“爱妃平安便好,幸有胜含及时建言,命内史前去,否则不堪设想。”
褚蒜子道:“这事到是奇了,胜主簿怎知今日有险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