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初代央皇(1 / 2)
“这几千年来的灵子挑选,无一不是由圣灵仆从代劳,所谓的圣灵考验,非但没给修士一条出路,反而是一道阻碍。”
听到女子的话,央皇陷入了沉思,若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央苍界几千年来派出资质绝佳修士前往圣灵界,就彻底成了笑话。
女子继续道:
“只有绕过天地规则的圣子,才是成为圣灵的唯一方法,央颉,难道你想两界永远都受制于人吗?”
男人脸上露出犹豫,他知道对方说得没错,可如果冒然打破两界维持了数千年的平衡,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好死不如赖活,年岁更小的他,反而无法像对方那般无所顾忌…
良久后,央皇终是点点头道:
“我可以帮助你,但不能拿央苍界无数生灵开玩笑,倘若失败,我会毫不犹豫站在你的对立面。”
“不愧是央誊的儿子,始终都忘不了自己的职责。”
女子随口赞叹一句,紧接着就脸色一变,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来人一袭白衣,腰配双剑,正是王柄权,不过此刻他的神情不再是玩世不恭,而是隐隐带着股居高临下的杀意,缓声道:
“主人说得不错,尔等反骨不灭反心不死,迟早会再成祸患。”
离坊太白最先看出端倪,冷声开口:“圣灵仆从?”
王柄权不置可否:
“你这丫头倒也聪明,竟能猜出本座的安排,只可惜央家从初代开始就专产庸人,这些年往圣灵界丢了不少人才,当中确有几个可能威胁到圣灵大人,不过都被本座一一处置了。”
央皇闻言心中颇不是滋味,亏他们央家代代相传,将先祖留下的东西当宝一样护着,不想到头来竟是一个陷阱。
年轻人对脑袋空空的央颉并没多大兴趣,转头看向女子道:
“第四个圣子,倒是本尊大意了,不知缙云做了什么手脚,竟让你活了下来,既然今天被我碰到了,那便到此为止吧。”
“王柄权”说着,轻打了下响指,星空四周立刻伸出数条锁链捆向女子。
……
小半个时辰前,王柄权三人与绵栢对峙。
对方唤来央皇扈从,王柄权亦不甘示弱,直接用传信法宝摇来数名帮手,聂衷良、姖红、食通天、柳媚娇及海、月兄妹。
事情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便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十人对上十几个央皇扈从,还算旗鼓相当,王柄权率先攻上,目标直指绵栢,后者面带阴沉,取出一柄钢刀迎击。
此处的战斗很快引起了其余人注意,最先抵达的是央定春,她提着金矛风风火火赶到,却又不知该帮哪一边,一时陷入两难。
战斗进行到一刻钟时,央皇妃姖雅带着她的漫天花瓣出现,不由分说就封印了王柄权等人。
绵栢不能给他胡说八道的机会,急不可耐就要予以击杀,央定春冷着俏脸将其拦了下来,朝央皇妃道:
“母亲,不如听听他说些什么。”
“皇妃您抓错人了,咱们应该一同对付绵栢。”王柄权抓住机会。
绵栢连忙一步上前,“皇妃切不可听此小人乱说,他是三仙细作,狡猾地很。”
“皇妃,绵栢方才见陛下势微,起了谋逆心思,还没散伙就想着在新朝另谋职位,甚至扬言要剥光您和公主的衣服吊在门口供大家观赏。
我等实在看不下去,才选择出手,不想这老不要脸竟把护卫招来了。”
王柄权一通添油加醋,说得对面两女子脸色泛青,不管此话真假,她们已经将绵栢记恨上了。
绵栢头次遇到比自己还无耻的家伙,气急败坏要拿刀宰了他,岂料下一刻就被央皇妃禁锢住,女人声音冰冷道:
“你这番话,可有证据?”
“有。”
王柄权从怀里掏出一块残破石头,猴子献宝一样双手捧起送到女人面前,“这是…”
“回音石。”女人显然识货,接到手缓缓注入灵气。
不等法宝运作,绵栢已经面如死灰蹲坐在地,他没料到会有人将这种没用的东西带在身上,可偏偏就是这没丝毫杀伤力的垃圾法宝,此刻却能要了他的命。
……
“待有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央家母女共侍寝,剥干洗净挂城头。”
回音石传出绵栢猥琐的声音,而且还是一段顺口溜,央皇妃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本来做好觉悟的绵栢垂死病中惊坐起,瞪着眼睛大喊道:
“这不是我的原话,那孙子毁谤我呀。”
“绵近侍,别挣扎了,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声音?”
王柄权眯起眼,大有一副“老子坑的就是你”的架势。
回音石算不上复杂,稍微有些炼器基础的人都能制作,这种东西千万年来都一个样,也没听说过能造假。
央皇妃一把将石头捏碎,旁边王柄权心中隐隐在滴血,脸上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寻常炼器师在回音石上自然玩不出花样,但灵韵宗可是有个炼器天才,这玩意出自器堂堂主姖绿之手,只用作消遣,被王柄权顺过来开发出了新用法。
央皇妃冷冷望向绵栢,作为女子,她早对这个颇受央皇赏识的近臣行事存有不满,但碍于央皇宠信,便一直没拿他当回事,今日居然胆敢将主意打在了自己跟女儿头上,相信就算央皇在场,也绝不会轻饶了他。
王柄权再度狗腿子一般凑上前,“皇妃且慢,别让这无耻之徒脏了您的手,小的愿意代劳。”
女人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道:“别让他死得太舒服。”
说完一挥手解去对方身上封印,王柄权周身一轻,咧嘴笑道:
“您就瞧好吧。”
说着,一指点在绵栢眉心。
男人双目逐渐变得无神,不多时,脸上透出不解和惊恐,王柄权慢慢收回手指,男人却在这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后泪水与口水齐流,嘴里不住念叨着“不要”。
绵栢的惨叫越来越激烈,下身也开始抑制不住排出秽物,现场顿时变得臭不可闻,王柄权微微后撤,摇头叹息,一旁王移旌忍不住小声询问道:
“爷爷,您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你尚且年幼,我怕你接受不了。”
“说来听听嘛。”
“这么好奇,我直接给你看吧。”
王柄权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让对方心头咯噔一下,随后果断一指点在了其额头上。
年轻人先是一愣,紧接着面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干脆抑制不住大口呕吐了起来——他仅是略微瞥见了绵栢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