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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撩禁欲系兄长(重生)》
沈芫转身就去相迎,将这一干亲戚扔下面面相觑,他们慌张问沈树,“他大伯,这太子怎么来了?都出殡了,他来做什么?”
楚鉴早有探子给他禀报了国公府的闹剧,走下马车,见沈芫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他一甩衣袖意有所指,“就等着孤来了吧。”
沈芫对他下跪叩首,礼仪完美无缺,起身时还顺手整理了一下楚鉴的衣摆,一副谄媚讨好之态,“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楚鉴眼眸微眯,这次他穿的是素色常服,头上仅有一木簪装饰,方便穿上国公府准备的孝服和孝帽。
沈芫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楚鉴问她,“孤与你相熟吗?”
沈芫如实回答,“殿下与臣女不熟。”
只是在前世有点夫妻关系。
楚鉴冷哼一声,迈开步子往里走,“那记得欠孤一个人情。”
沈芫连忙跟上。
后院那堆亲戚早就软了脚,在后院跪的七扭八歪,楚鉴看到这副混乱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今日国公府不是出殡而是搬迁?”
他身后的太监立马搬来一把太师椅让他坐下,沈芫只能和公公一起站在他身后,还不好意思地对那公公笑笑。
老熟人,小林子嘛。
楚鉴指了绿筠,“你来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绿筠很快回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是我们国公爷的一堆亲戚,想给他找个孝子摔盆,张口就要八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我们姑娘说出不了,他们就骂我们姑娘不孝,还说替国公爷做主,自己去抢东西抵钱。”
沈树连忙反驳道,“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出于好心,想要为侄……国公爷摔盆,只是有些表述不清,让侄孙女误会了。”
楚鉴不置可否,问身后的沈芫,“孤的衣物准备好了吗?”
沈芫道,“都准备好了。”
楚鉴起身,“行,你们都跪在这等孤换好衣服,再来管这摊子事。”
沈芫引导楚鉴进偏房,给他取来做好的孝服和孝帽,“是按照殿下的身量臣女亲自动的手,没有其他人碰过。”
楚鉴检查一番,对她撇脚的女红表示嫌弃,“你这缝的都是什么?”
沈芫笑容不变,“殿下要的急,臣女的女红还没能练到位,还请恕罪。”
楚鉴将衣服套上身,沈芫过去帮他系上,又给他正好孝帽,他整理好衣襟袖袍,示意沈芫开门。
沈芫将门打开,等他先走,自己跟上。
一堆人还在跪着。
楚鉴站在众人面前,朗声道,“父皇感念忠国公恩情,让孤替他长子尽孝,今日摔盆、执幡都是孤来,你们可满意?”
沈树吓得瘫软在地,趴在地上不敢回话。
楚鉴又道,“国公府虽然遭难,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陛下记得其恩情,孤也记得,你们好自为之。”
一国太子当然不可能直接插手别人家务事,比如将他们都关进大牢,那样御史的折子能淹没他。
楚鉴转身欲走,却停下看向沈芫,沈芫眨巴着眼睛,有些疑惑,怎么不走了?
楚鉴点点地,低声咬牙切齿道,“你踩到孤的衣摆了。”
沈芫恍然大悟,连忙后退几步,毫无悔过之意的道歉,“臣女罪该万死。”
楚鉴无奈叹气,甩开袖子抬步走出后院。
沈芫去到灵堂,棺椁都被固定好,沈埂在一旁等候,刚刚沈树闹事,沈芫说自己能处理,未让他出面。
“出发吧。”沈芫吩咐道。
沈埂对抬棺椁的壮汉喊道,“起!”
乌黑沉重的棺椁被抬起,前头是国公府亲眷,行至大门,棺椁被放下,众人绕棺祭拜后,楚鉴举起瓦盆砸在地上,碎得稀烂。
以此为号,沈埂又喊道,“起!”
棺椁复又抬起,楚鉴在前手执灵幡,沈婠抱着母亲灵位,沈芷抱着父亲灵位,其余诸人的灵位都有亲眷抱着。
沈芫抱着弟弟的灵位,示意沈埂到时分开,就跟着忠国公去忠臣陵的那队人马。
官差一路列队,太常寺因为太子的出席不得不去找京兆尹出马,维护本次葬礼的秩序。
整队肃立,太子一人执幡在前,有人惊呼道,“那是太子殿下!”
于是沿路百姓跪拜磕头,不敢抬首。
沈芫望着楚鉴的背影,今生自从她开始管家,让国公府家眷尸身尽早入京,引得太子下场吊唁和出殡,办了场体面的葬礼,还将那群吸血的亲戚们治住,等沈玄尘回来,她要好好邀功。
让他千万打消把自己送进东宫的念头,还要做他最宠爱的妹妹!给钱给铺子的那种!
她握紧灵牌,在京郊分道处,忠国公和向氏去忠臣陵,其余人去沈家祖坟,沈芫跟着去祖坟的队
伍,看着棺椁一一下葬。
众人祭拜,封土,将棺椁埋葬。
沈茉和沈菲过来抱住她,“妹妹,我们没有其他亲人,只有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