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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撩禁欲系兄长(重生)》
皇宫,喝完药略有精神的皇帝坐起身查看奏折,似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爽朗大笑,“这国公府的女娘真是有趣。”
原来是京兆尹上的奏折,禀报了宁安侯和国公府那堆亲戚的案件,还把沈芫慷慨激昂的陈词写上。
旁边的公公揣度着圣意,说道,“冯兆尹知道陛下关注国公府,特意呈了折子让陛下放心呢,忠国公的后人能独当一面。”
楚邝将奏折递给楚鉴,“若是嫡女,做你太子妃也是合适的。”
楚鉴一目十行,将京兆尹对沈芫的评价摘出来,回道,“是六小姐,年纪尚小。”
楚邝道,“她还有管家才能,人也聪明,背后还无依仗,倒是个好助手。”
“可儿臣想要娶的是妻子,不是助手。”楚鉴将奏折合上还给皇帝。
楚邝只是随口而言,闻言也不在意,“可惜母家不显,进东宫不适合她。”
他看完下一本奏折,状似随口问道,“袭击忠国公的凶手抓到了吗?”
楚鉴肃穆道,“抓到了,是在落衡山占山为王的一群土匪,衡王对治下的匪患甚是忽视,这群土匪常年侵扰落衡山下的百姓。”
他语气带上一丝哀痛,“没想到忠国公正经过此地,又携带大批财务,一帆风顺惯了的土匪直接下手,杀了全队人马,洗劫了所有财物、马匹。”
“不过,”他眉头轻皱,“有一疑点,忠国公不知为何进入衡王封地后就将国公府的仪仗收起来了,若是仪仗在,落衡山的土匪不一定敢袭击当朝国公。”
楚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下手的虽是土匪,但确是衡王治下不利以及忠国公过于谨慎叠加导致的结果吗?”
楚鉴甩开前摆,在楚邝面前端正跪下,“儿臣不敢污蔑皇叔,可这落衡山闹匪祸多年,他作为此地主官,为何不管?竟到当朝国公遇害的地步,才动手处理,实在不应该。”
楚邝沉吟道,“传朕口谕,去衡王府好好斥责一下他,这主官是怎么当的?管好他属地的土匪。”
旁边的公公立马应道,“是。”
他下去后,楚邝又道,“忠国公的尸身马上就到抵京,朕希望你替朕去送送他。”
楚鉴垂首道,“儿臣领命,儿臣也很感念国公的忠义,一定替父皇好好送这大楚功臣最后一程。”
楚邝又道,“如果沈家长子赶不回来,你就替他的位置,务必让国公府体体面面的走。”
楚鉴闻言一僵,却还是道,“儿臣领命。”
回到东宫书房,他浑身脱力般坐在地上,头靠在书桌旁,“父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沈家长子和我,他有起疑心吗?”
楚鉴思绪万千,国公府的沈芫同样如此。
春三月,国公府遇害人员的尸身被送回京,路线两边十步一祭,仪仗撑开,中间是一具具乌木棺椁,引得全城百姓议论。
前后有几排道士执桃木剑开路,不时长诵,“魂兮归来,英魂归乡——”
五个小姐从城门口一路跟着丧葬队伍回到国公府,沈婠和沈菲都强撑着身体不适,披麻戴孝的走在队伍前头。
天光还未大亮就候在城门口,沈埂带着队伍过来与她们碰头,她们看到自己的亲属,哭得肝肠寸断,闻者落泪。
沈婠跪在向夫人身边,喊她,“娘,娘——哥哥——”
沈茉和沈菲扑到白姨娘身边,“娘亲,哥哥,弟弟。”
一具具尸身排成长队,出发前明明约好二姐出嫁时一定回来送她出嫁,然后便是她们,怎料阴阳相隔,再也不能送亲姊妹上花轿。
沈芷跪到国公爷面前,她娘亲早逝,向夫人对她多有照料,爹爹也常常照拂她,面前尸身已被处理过,毫无血色,静静的躺着。
她唤了声,“爹爹,女儿好想你。”
几人在国公爷棺椁前哭成一团,沈芫先给向氏磕头,她是一个合格的主母,对沈芫无厚待也不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