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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撩禁欲系兄长(重生)》
沈芫的父亲忠国公带着他的儿子们前去文渊书院拜师,当世大儒郭书传讯天下文人,他要收徒,不论出身、年龄,皆可拜他为师。
此言一出,沈壤请示过圣上后,立刻带着全府男丁出京,那些年幼的儿郎的娘亲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便是要一起去。
这些娘亲去了,其他人怎好不去?
于是国公府倾巢而出,只剩五个待出阁的小姐在家深居简出。
此时五位小姐坐在继室向氏常用的会客厅,沈婠是向氏之女,自然坐在上首,其余人按长幼顺序排座。
二小姐沈芷最为年长居左而坐,沈茉和沈菲是同胞姐妹,一起坐在对面,沈芫穿戴整齐坐到沈芷旁边。
前世,碰完这次面后,沈婠会一病不起,沈芫一想她都不管事自己也称病不出,沈菲和沈茉直接将自己院闭门谢客,顾好自己,沈芷则被已出嫁的长姐沈娴接走。
无主的国公府彻底陷入混乱。
等沈玄尘回来面对的就是满目疮痍的国公府。
他听说两个妹妹病了,直接冲进闺房一个一个把脉,沈芫记得他放下自己手腕时说的话:“六妹妹多思多虑,精于算计,恐有天年不永之殇。”
他说得没错,沈芫确实活得短。
上首的沈婠咳嗽几声,唤道,“让沈叔进来吧。”
沈埂是国公府家奴,就是他送讯回来,闻言便跟着沈婠的柳嬷嬷进来,垂着眼不乱瞟。
他屈膝跪在堂下,面色憔悴,“问各位小姐安。”
沈婠道,“沈叔,不必拘礼,快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沈埂哽咽道,“五小姐,老奴本是在文渊书院打点,等着老爷带人到,结果书院管事寻到老奴,说老爷一行人在落衡山遭到匪徒洗劫,恐怕……全员都遇难了。”
说完他老泪纵横,“收到消息老奴就往落衡山赶,那边的官差正在剿匪,不让老奴领回尸首,老奴只好先回国公府给小姐们报信。”
他一说完,沈芫就觉得二姐沈芷的呼吸都变重了。
二姐性子软,此时慌得跟什么似的,抓住沈芫的手,“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我们该怎么办呀。”
三姐沈茉性子要强,对沈芷一向看不起,但此时她也眼含热泪,痛苦道,“姨娘……哥哥……都没了。”
沈菲也是垂泪哭泣,和沈茉双手握在一起,“只剩我们了。”
沈婠也是泪流满面,满屋抽泣声。
沈芫拿出手帕沾沾眼部,她实在哭不出,方姨娘带她来国公府寻条活路,又怕沈芫身份败露,拼命为沈壤生下弟弟。
结果没几年就灯枯油尽,死前还让沈芫与弟弟相互扶持。可她有弟弟后,对沈芫就疏忽许多,沈芫又怎不知呢?
可恨的是弟弟被向氏抱去,短短几年就忘记了方氏她这个生身母亲,还以此为耻,从不屑与沈芫说话。
这样的人死去,沈芫毫无悲伤之意。
众人发泄完,沈婠哑声道,“沈叔,你是爹爹信任之人,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埂用衣袖擦净泪,拜道,“五小姐,府中没有主事之人实在不行,不如派人去三清山将大少爷请回家。老爷和少爷们的尸身也要趁天寒运回府,报丧、设灵堂、安葬……这些事都要尽快。”
他张口说出一堆事,沈芫觉得沈婠的脸色又白几分。
沈芷的手更是有些颤抖。
沈婠道,“沈叔,你派信任之人去三清山请大哥回来,他们的尸首……”
沈芫忽地开口道,“不如沈叔带着国公府印亲自去运回,我记得父亲还供有当年册封他为国公的圣旨,也一并带去。”
沈埂很是惊讶,一是沈芫这个闷葫芦竟然插手此事,二是运个尸身竟然让他带那么多依仗。
因为前世,沈埂去运尸首,颇是废了些九牛二虎之力,落衡山是衡王地界,何必给国公面子。
嘴上说是国公府之事不敢懈怠,但当地的官吏拖拖拉拉找齐尸首就废了不少时间。
等国公府办上葬礼,族亲都闹过几轮,公中财产所剩无几,沈芫记得那场葬礼很是简陋,让忠国公沦为京城笑柄。
沈埂看看上首的沈婠,沈芫解释道,“事急从权,我只想亲人们早日入土为安。”
沈婠也道,“就按芫娘说得做。”
沈埂拜倒,“是。”他躬身退出去。
沈婠开口道,“如今是国公府危难时刻,还请姐妹们同舟共济,共度时艰。”
她话说得好听,明日就会一病不起,让这国公府乱上加乱。
沈芫对沈婠,是羡慕和嫉妒的,她只要站在那里,她的弟弟便把她当作亲姐敬重,沈玄尘也对她爱护有加。
整个国公府,嫡女从女,庶女从草,可看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