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信条:邀七七娘子一叙(1 / 2)
《七七娘子无痛当妈后富甲天下》
年七七闻言全身血液倒流。
因字画铺短缺,为了满足供需,她闲来无事也会提笔画上一幅画,她初学用毛笔写字作画时都是描摹着张槎的作品去写写画画的,所以她的笔触和张槎相似,但也有自己的特点,虽不及张槎,却也是有人愿意买账的。
这么多年,她只画过一个人。
这一画,就画了七年,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闭着眼睛,她也能把她完整地画出来。
她当即起身从柜台上拿了纸笔,不假思索地落笔,寥寥勾勒几笔后,一个线条简单的,女人苗条的修长的轮廓在白纸上跃然而生,末了,她还在女人的鼻尖点了一颗痣。
“你看见的,可是她?”
“没错,三娘子,就是她,那男人手上的女人纹身就长这样,虽你画得简单,但两者之间的神韵是一模一样,尤其是鼻尖的这颗痣,简直是出神入化……”陈掌柜也是前年刚来那会儿,去年府汇报账目时,正巧碰见年七七在书房里画画。
等汇报完账目,临走时年七七还特意问了他一句,可有看清她在画什么。
陈掌柜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好像看清了又好像没看清。
他并未仔细看,只是年七七收画时他不小心瞟到了那么一眼,但奈何记忆好,这画中女子又实在漂亮,本是惊鸿一瞥,以为早忘了,现在乍一见到同样的惊为天人的模样,便又能想了起来。
也是从那儿之后,年七七便不允许外人进书房了,各个铺子的掌柜们一律在前堂正屋里汇报账目。
“许久没见过三娘子画画,三娘子画工又见涨了……”陈掌柜指着画,还在自顾自地夸赞她。
年七七却是什么都听不清,脑子里空白一片。
“你见过这个男人吗?”
陈掌柜摇摇头,“从未见过,若是见过,我定能想起来。”
“那他可还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陈掌柜想了想,“付账的银子算吗?”
“拿来看看?”
年七七端详着手心沉甸甸的银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此人出手阔绰,这河阳县里的有钱人她都认识,陈掌柜也是认识的,既然陈掌柜不识得此人,说明这人应当不是河阳县人。
这时收拾桌子的店小二拿了一张纸条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来,高声道:
“掌柜的,年老板,你们看这是什么。”
年七七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工整有力。
“明日巳时,左通河岸文曲亭,邀七七娘子一叙。”
到此为止,没有落款。
“这是在哪个厢房发现的?”
“关雎河舟房。”
“三娘子,这间房就是那位手上刺有女人纹身的男子入座的,在你和赵通判那间厢房的隔壁。”
“好,我知道了,”年七七点点头,收了字条,“你们去忙吧。”
她低头摸着纸条上的字迹,你究竟是谁?
此人和当年深夜到年家老宅产子的那个女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难道是女子的夫家发现什么端疑,所以找来了?还把她的样子绣在了手腕上,莫非,他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不成?
若是他知道自己儿子并没有死,而是平安出生了,会派人暗中再下毒手吗?
他留下字条约她见面是所谓何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管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明日自会见分晓。
她五指收拢,很快纸条便皱成一团。
她倒要看看,此人究竟要做什么!
这边赵缚白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正要推门而入,灵动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空气的翕动,他转而踱步走到旁边密林里,下一秒,一道黑影再次从天而降。
幺青迫不及待开口:“主上,有新消息。”
“找到她了?”
“没有,但我找到了当初服侍她的侍女。”
这确实算一个好消息。
“这名侍女在哪儿?”
“这个侍女改容易貌了,在河阳一家青楼当龟奴,此女防备心极强,难以接近,属下正在想办法确认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