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千金x奴隶(完)(1 / 2)
往日的小姐就像是一支素净的芙蕖,不染纤尘,亦纯美动人。ng.me
今日小姐唇瓣似海棠娇艳,眉黛眸乌,眼波动人。
她偏过脑袋时,乌发便垂落在胸前,露出白嫩耳垂上坠着晶莹剔透的芙蕖玉珠,腻嫩的指尖则任由婢子为她染上新鲜花汁,将十指衬得愈发莹白。
过片刻,沈欲被传召来时,便瞧见百花齐绽的园子里有两个男仆立于身姿柔婉的少女面前。
一人高大,一人精壮,皆是不足二十的青壮男子,在小姐的吩咐下,两人各自在花丛中折了朵花。
知虞选了半天,让两人各自将香花簪于她的鬓角。
被选中的仆人高大身躯极力恭敬佝偻,迎合着坐在椅子上的矜贵小姐。
只是在近处观着美人美艳的脸庞、白嫩雪颈,少女体肤散发出的清香扑鼻而来,难免令人晕陶。
仆人手掌发颤地将那红花簪入柔顺似黑缎的鬓间,脸孔赤红道:“小姐,簪好了……”
少女此刻才微微抬起扇睫,瞧见了不知来了多久的沈欲。
她瞧见对方时,不由软声道:“沈欲,你觉得这两朵花,哪朵好看?”
她问得像是花,又好像是人。
问他这两个男人,哪个更适合服侍于她?
两个仆人皆局促不安,紧张涨出热汗,眼中却隐隐有种想要被选中的盼念。
少年闻言,却只是走上前来。
他俯身替她摘去鬓角红花,缓缓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
“我觉得,这两朵花都不好。”
他余光瞥过那两个仆人,却折了另外一朵粉芙蓉花,对知虞不徐不疾道:“这朵更配小姐。”
少女嫣然一笑,“沈欲,你的手真好看。”
沈欲垂眸瞥见自己苍白的五指,“是吗?”
“怪道小姐那日紧紧咬着我的手指不放。”
知虞:“我何时咬过……”
她说着语气忽然一顿,随即立马解释,“那……那是因为中了药才会……”
“中了药……可小姐不是不记得了吗?”
少年闻言,黑沉眼底好似故作困惑,“而且,我也并没有说小姐用什么咬住我的手指……”
知虞:……
沈欲轻笑,“原来小姐什么都记得。”
他说着,便一手撑着椅子扶手,俯身将那粉色芙蓉簪入少女鬓角。
而另外两朵反而被少年面无表情地弃于脚下。
两个仆人见状面面相觑,可小姐娇弱的身躯完全被少年所覆盖,在他们上前之前,便听见小姐似羞似恼地吩咐他们退下,那两人才不情不愿地低头离开。
花园里只余下了两人。
发觉自己一时不察竟掉进了对方话语漏洞里,知虞不得不快速调整好心态。
“那日的事情……”
“你得保守秘密。”
她说着,将指尖抵在他
的肩上,而后轻轻划向他的心口,语气愈轻,“沈欲,你喜欢我吗?”
少年不言。
知虞继续道:“你喜欢我,那就表现给我看,证明给我看好不好?”
心口处好似被一只柔软细嫩的羽毛穿透了皮肤探入心尖上慢慢撩拨。
少年手掌裹住那只搅弄他心口不安分的小手,低声问:“小姐想要如何证明?”
知虞道:“用我们都喜欢的方式……”
“你喜欢和我亲近的,是不是?”
这世上的异性主仆之间清白的能有几个?
他拒绝她,她就可以像刚才那样,随便再重新找几个顺眼的来服侍。
府上身份低贱的男子于她而言,何尝不是她想折就折的花?
“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便奖赏于你……”
暗示的话语完全有悖于小姐矜贵的身份。
愈是如此,愈是让人意外。
少年闻言,眼底却是一片暗沉。
……
主动勾引少年的效果好到出人意料。
被吻住唇瓣时,知虞的心跳都漏了节拍,头脑更是昏昏胀胀地陷入了天旋地转。
她手指抵在他的肩上想要挣扎,可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变成了顺从,羞赧揽住他的肩颈,仰起白嫩雪颈更为方便他生涩又热烈的深吻。
知虞面红耳赤地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全当是权宜之计罢了……
末了却还是她先承受不来,勉强与他唇齿剥离,娇喘微微,“别……别在这里亲……”
到底不是真正骨子里能放得开的人,她实在难以忍受在外面随时人来人往的地方与他亲密。
因而白日里知虞自是端庄自持,矜贵温柔。
可到了私底下没人的地方,少年便会在她
的默许下将她抵入摇椅上,亲得神魂颠倒。
那摇椅轻轻一碰便摇晃不休。
因而仅仅是将她按在身下亲吻,也惹得那躺椅嘎吱嘎吱响个没完。
少年的冲动似乎很难克制,他的喜欢,他的呼吸都好似临近随时失控边缘。
知虞故意让他吃到甜头,吃够她的香舌,她的雪颈,甚至还被他隔着衣衫不轻不重地含吮了一口,惹得她浑身颤栗,连忙将他脑袋推开。
偏偏愈是如此,她还愈是要外强中干地颤道:“你……你就这点本事?”
娇嗔的语气像是抱怨他这个仆人服侍得不能令主人满意。
知虞推开他,拧着软腰从那摇晃不休的摇椅上起身,转而坐在了榻边。
她想了想赵小姐那日狎玩男妓的神态,将绣鞋蹬下脚跟,小脚抵入他的怀里,让他帮她揉捏。
沈欲并不拒绝,握住她的脚,替她揉起柔嫩的足底。
知虞轻声道:“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要服侍我,就得先做我的狗。”
沈欲替她揉着小脚,敛眸应道:“我就是小姐的狗。”
“那你为什么不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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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少女的神情便从微微得意变成了呆滞。
在脚心被硌到的瞬间,知虞顿时有些懵了。
她明明记得他在梦里不是……不行吗?
可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小姐的一再勾引实在是件极为挑衅理智的事。
任由少女言如何轻慢刻意,沈欲也只是指腹摩挲着她白嫩小脚似有些爱不释手。
少年眼神晦暗,握住她的手放在横栏上令她不至于仰倒过去,随即才在她耳畔喑声道:“小姐若乱动,我便不会忍了……”
知虞尚未反应过来,接着便被他握住了脚,将她方才挑衅的动作继续下去。
只等结束之后,知虞怔怔地望着他用帕子替她擦干净脚上的浊痕,她眼中的泪珠这才要兜不住。
“你……你……”
沈欲低头将帕子置入水盆中,若无其事道:“小姐的脚太嫩了,想来平日里也不经常走路……”
所以,原本白嫩的脚心被磨得红彤彤的,看着好似要磨破皮一般。
知虞忍不住踹他,口中颤声骂他“无耻”。
沈欲一边替她穿好鞋袜,一边好似愈发欲壑难填。
他口吻颇有些认真地问:“什么时候小姐可以赏赐我更多一些?”
知虞:“看……看你表现。”
她懵懂的模样似乎在告诉少年,她根本不知道,还能怎么赏赐于他……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可以用手,或者更加过分。
少年甚至可以将小姐剥得身无寸缕,露出雪白的肩,雪白的腰窝,乖乖地坐在他怀里,用柔软手臂围住他的后背。
她会求他不要那么重,不要那么深。
最后求他……给她。
……
少女隔三差五给出的甜头就像是罂粟花一般,让人瘾念愈深。
沈欲想要她,可身份的差异宛如天堑一般,横亘在他们之间。
而他原本出入官场的计划显然不足以让知家毫无保留地选择他。
反而会因为在他入官场前期无暇顾及到知家这边,让少女在这个时候嫁给旁人。
因而,他才选择在这一次落榜,想要另辟蹊径,用其他方法早日完成身份的升迁。
他似乎思考良多,而突然出现在他屋内的白寂却还在等他答复,“主人?”
比起旁人,白寂更清楚沈欲为何会生活得如此贫苦。
他并非一点敛财的本事都无,而是私底下一条暗线需要投入的太多,包括白寂在内,都是他手底下豢养的棋子。
沈欲原也不想早早动用到这些棋子,可现下却好似不得不提前了。
“晚些时候,
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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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小姐喜欢我怎么服侍?”
知虞让他打来热水替她洗脚。
少年也丝毫没有受辱的模样。
知虞将潮湿的脚擦在他身上,他便用衣摆耐心地替她擦干。
知虞轻笑,“沈欲,你是不是……没有自尊?”
沈欲吻她的脚踝,轻声答她:“是。”
知虞:“……”
一想到她做了那么多折辱他的事情,她的心里便难免开始感到紧张。
毕竟从一开始知虞也没想到,这位在未来深沉不可冒犯的威仪帝王,现下跪着给她擦脚被她轻慢折辱,都好似心甘情愿……
她每每都不敢做得太过,可他现在这样温驯,这样好欺负,实在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知虞软声道:“沈欲,你上回说你是我的狗,你叫一声给我听听?”
沈欲眼神落在她漂亮的小脚上挪不开目光,好似擦拭一件极珍贵的瓷器般替她擦干小脚。
再度听见她颇为无理取闹的要求后,少年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启开薄唇,口中发出一声“汪”。
知虞:“……”
他一定是疯了吧…………
“你擦的一点也不干净。”
她愈发不满,继而更加过分道:“你得将我的脚舔干净才行。”
脚踝上一颗要滑向洁白脚背的水珠好似验证了少女他没擦干净的证据。
少女摇晃着小脚,行事愈发过分。
她以为对方这次怎么也要迟疑,亦或是冷了面庞。
可偏偏对方更像是主动啄吻去她脚背上的水珠,继而顺着脚背向上。
等知虞发觉不对时想要挣脱他都迟了。
待结束之后,少女眼尾红艳艳的,呼吸都仍有些不宁。
她身子犹有些软,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沈欲喝了冷茶过后,却温声问她,“小姐还满意吗?”
知虞眼神掠过他的唇,见他竟将那茶水
都咽下,顿时涨红脸。
“你……你无耻。”
沈欲有些想笑,发觉她骂人词汇实在过于单薄。
他将少女抱起,替她整理好裙下的小裤与裙摆,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服侍于人的姿态。
“沈欲……”
少女乖乖地任由他服侍穿衣,犹豫了一下,却又抬头冲着他下巴亲了一口,语气软软道:“我下次不这样欺负你了,好不好?”
沈欲不言,只是眼神颇为莫测地打量着她。
私底下,狎玩男仆的行径与那赵家小姐几乎一致,因而知情的人也不觉诧异,好似这样的小姐才恢复到了原本恶劣的模样。
唯一意外的是,那原本看着骨子里很是清傲的少年竟也肯乖乖配合,倒显得小姐比从前更会驯人。
沈欲即便知晓那些对他糟糕的名声也毫不在意,仍旧满足着少女微妙的心思,变着花样欺负他,最后又好似怕得罪他般,不安地将自己喂到他嘴边作为赔罪。
这样恍若吸食瘾毒的关系一直维持到这日,沈欲偶然间听到婢子提及小姐的婚事。
那婢子原也只是和旁人八卦,一转头就瞧见了拐角处的少年,险些没吓的心从嗓子里跳出来。
“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杏儿拧着手里的帕子颇为不安,“你都不知,先前相看的那些人家都不能成,小姐和老爷说,许是今年流年不利,若这等好亲事说出去的话也许容易受到冲撞,所以定下来后也不准旁人说。”
“不过好在婚期还有一个月,等一个月后就百无禁忌了。”
杏儿说完后,便发觉少年对此全程都很是沉默。
……
知虞和絮絮出去买了好些的东西,回来后,絮絮正笑道:“等小姐嫁过去后,定能和未来姑爷……”
余下的话未说完,她便看见了屋里立于窗下的少年。
絮絮瞪圆了眼,正要斥责他怎么能直接进小姐的闺房,可下一刻,便被小姐吩咐退下。
絮絮不甘不愿地“哦”了一声退下。
知虞这时便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坐
在一把圈椅上,手指轻轻揉捏着膝。
“沈欲,你可知晓我近日都做了什么?”
她语气仍旧一如既往清软,可少年今日却眼神古井无波地望着她。
这次不同于以往,他好似恢复到了初见时那般,无喜无怒的模样亦是让人感到骨缝里渗透冷意。
少年双手撑在两旁扶手,近乎将她围困在其中。
“小姐在做什么?”
知虞:“我在绣盖头,我的婚期就在月底……”
沈欲语气愈柔,缓缓问她,“那小姐绣好了吗?”
“绣好了。”
她弯唇时颊侧便会浮出淡淡梨涡,似极喜欢这门亲事,甚至伸手要将一旁桌上针线笸箩里的盖布揭开,好将里面的精致盖头拿给他看。
怎料盖布刚一揭开,便叫她瞧见了里面被人用剪刀剪得稀巴
烂的盖头碎片。
可见握住剪子毁掉这盖头的人有多妒恨。
沈欲看着那些似血般的鲜红碎片,却毫不意外。
他毫无情绪地启唇道:“看样子,这预示着这门婚事的晦气与不详。”
少女握住笸箩的手指微僵,可仅仅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
这对于知虞来说,几乎已经到了她盘算的最后一个环节。
只说按着古往今来多少话本子里的恶俗桥段发展,他没权没势,她不愿跟他好,偏偏下一刻他就会被皇室的人找到。
大快人心地往往便是这样的反转,她瞧不起的人,最后成了她高攀不起的人,而他自然也不会再屑于瞧她一眼。
比起直接说不喜欢他,玩弄了他的感情后再抛弃他,才会让他彻底看清楚她并不值得他的喜欢。
“沈欲,我虽不是公主之尊,但也高高在上惯了,我不会真的喜欢一个贱民的。”
她的话语软和,可话里的内容却显得万分无情,“就算你中榜又如何?还不是穷酸小官一个。”
“我喜欢权贵,喜欢簪缨世家,不是你这样的。”
就算他自己再厉害,也弥补不了他没有深厚渊博的家世,仅仅是个克死母亲,父亲不详之人。
“你别阻碍我奔赴大好前程行吗?”
她说完这些,便已然掌心沁满冷汗,在缓缓抬起眼睫与少年对视时,更觉头皮发麻。
少年黑眸恍若覆满寒霜,面无表情地注视她良久后忽而一笑。
“小姐的话……果真振聋发聩,令人幡然醒悟。”
她这样做,无疑是叫他明白,即便甘愿被她玩弄,也注定会被她所抛弃。
……
在少年被委婉劝离时,絮絮曾赠送过对方一份盘缠。
可去了没多久,她便又将东西原样拿回。
“奴婢好言相劝,可他什么也没有带走……”
知虞闻言心头倒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从她梦见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该好奇上前,以至于后面怎么弥补都反而都像是一脚踩入了沼泽,越陷越深。
好在最终,她及时与少年拉开了嫌隙,到了这当口这桩事情才算了结。
她收留过他一场,功过相抵,想来只要自己日后不犯到他手里,多半不会再被他掐死。
毕竟日后的少年非池中之物,如她知家这样的角色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区区蝼蚁,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
又隔数日,府上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客人在求见知虞后露面,赫然是早些时候离开府里的沈蓁。
沈蓁向少女屈膝行礼道谢,“倘若没有小姐的帮忙,想来我们也不会那么顺利,可以帮助他恢复皇子身份……”
知虞扫视周围,确保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这才缓缓答她,“这件事情不用谢我。”
沈欲迟早会恢复皇子身份,她不过是利用自己知晓梦境这点,让这件事情提前了而已。
“不过……还请沈姑娘能够为我保守秘密,不要让沈欲知晓我有参与过这件事情。”
知虞知晓沈蓁为人不差,答应的事情定会说到做到的。
果不其然,沈蓁在犹豫了一瞬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后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小姐放心,我向来言出必行,小姐对我有恩,我必然不会恩将仇报。”
一番信誓旦旦的话,给彼此皆喂下了一颗定心丸。
一个月后,定下婚约的人家似乎听闻了知虞在府上亵玩男仆的事情,突然毁约。
期间又是家中走水,又是碗瓶破裂,皆是象征着两家相冲的不详征兆,这才叫对方匆忙上门来解除了婚约。
知虞倒也没那么在意。
这样的事情但凡她做了,就一定会有痕迹,会传出去也全部都在意料之中。
只是接下来这段时日,在梦境里越来越清晰的画面让知虞进一步发现,原来自己的死竟然还
和沈蓁有关。
梦里的她实在不像是她,欺负人欺负得过分,将沈蓁几次置入危险与死亡威胁中,对于旁人来说,她会死在沈欲手中,竟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这更让知虞心底不由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做错选择,远离了这对苦命的青梅竹马。
半年后。
沈欲恢复皇子身份用了半年光景才彻底打消了所有的质疑和闲言碎语。
在这半年内,知家唯一的波动便是知父外放出京,其他再无任何波折,让知虞渐渐安心。
偏偏宫里到了开春时节便要为两位皇子择妃,而呈报上去的名单,知虞也赫然在其中。
知虞被召入皇宫后先见到的人是那位从宫外找回来的容妃。
她是二皇子宗珏的姨母,亦是二皇子生母的亲姐,曾于火场中救过皇帝的性命,因而在后宫中颇有些地位。
巧的是,知虞竟然在这位容妃身边再一次见到了沈蓁。
沈蓁眼中诧异,却不免与容妃介绍起来。
“当初便是知小姐帮了我。”
容妃打量着知虞,唇角含笑道:“原是如此,早就从蓁蓁口中听说从前在你知家为奴为婢的事情。”
“不过,如今我认了蓁蓁做干女儿,她倒也算是苦尽甘来。”
现在是甘,过去在她知家时便是苦。
言辞之下,似乎仍为沈蓁过去在知家做过奴婢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