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2 / 2）

传？一家人才能学。”

华书悻悻：“那你策反了人家的鹰，接下来要干嘛啊？”

雁守疆一把从阿莫怀里夺过鹰，拎着两只翅膀扔给茅季：“先休整一个时辰，然后追击。”马鞭一抬直指两人，“老实点，别！惹！祸！”

阿莫、华书：“......”

阿莫终于意识到雁守疆怒气未消，讨好地笑笑，拽着华书到树下坐了下来，两人一路担惊受怕，此时疲惫感袭来，终于经不住靠着昏睡下来。

一场酣然，华书被高悬的烈日晃醒，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天地何在，噌地一下站起。

“哎哟。”靠着她的阿莫一下摔在了地上，吓得华书赶紧去扶，结果就看见阿莫躺在地上依然呼呼大睡，丝毫不见醒转的样子。

华书挠挠头，一转眼，就与靠树而坐的雁守疆视线相接。

另一边茅季靠着树也睡得正香。

独自与雁守疆相处，华书还是有一些尴尬，只能默默地坐回树下，蜷着双腿，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但不知为何，雁守疆也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

沉默良久，雁守疆开口道：“那日，抱歉。”

顿了一顿，华书才意识到雁守疆是在与她说话，一时有些懵：“什么？”

雁守疆：“那日在城楼上，我不知晓你身体不适，不该口出恶言。”

华书皱眉：“我身体不适？谁说的？”

雁守疆：“你不是都晕倒了？”

“啊，”华书尴尬挠头，“你以为我晕 倒是因为身体不适？”

雁守疆眉峰一挑：不是吗？

心虚地笑笑，华书接着道：“唔，虽然这样可能好听点，但我好似，应该，确实是被安荣打晕的。”

雁守疆不理解，一个晕倒怎么还能有这么多隐情？

不是惊惧，不是生病，是被人打晕的？

“可阿莫说你是风寒高热，病灶来得又急又凶，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啊。”阿莫的医术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啊！”突然想到什么，华书一把抓住雁守疆的手臂，激动地拍了两下，“好像是！你那天半夜来找我，折腾得我一整夜都没睡好，第二天是不太舒服，头痛得紧，原来是风寒高热所致吗？”

所以她也不是真的胆怯懦弱到连弓都拉不开？

雁守疆本没反应过来什么，旁边茅季却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胳膊：什么叫折腾得一夜没睡好？你对天子的宝贝小公主做了什么？

雁守疆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什么我折腾得你一夜没睡好？！”

华书赶紧辩解：“啊，不是不是，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沐浴后没好好穿衣服。”

茅季的手劲越来越大，雁守疆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孟疏！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

华书吓了一跳：“我，我闭嘴。”

气氛越发古怪，华书实在忍不下去了，偷偷伸手掐了阿莫一下。

“......”还是没醒。

华书要崩溃了，怎么睡得这么死啊！

好在路风耀救了她：“将军，季尉已率兵至，状态良好，随时可以出击。”

华书闻言也赶紧站起来，两眼冒着星光，紧紧盯着雁守疆：我也去！

雁守疆刚要拒绝，却听茅季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他虽不明为何，却还是点头道：“远程支援，不许近战。”

茅季一手驯兽绝学，当真不愧为越巫传人，后续来过几只苍鹰，均被他以鹰鸣声叫下来，也不知他给那鹰喂的是什么东西，喂完就乖顺堪比老母鸡。

这些鹰被他或收或放，具体作用众人不知，但很快雁守疆便派遣出几名斥候，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休屠王祭明所部仍有三千余兵力，为了防止被包围，驻扎的位置三面开阔，仅有一面丘陵以作防风，高处皆有匈奴巡逻，贸然攻击实在不利。

雁守疆与众将士商量许久，终于定下先由雁守疆率一擅近战的小队，乔装打扮伪装作见弃羽所部，接近祭明。

华书在旁听了半天，忍不住插嘴问道：“这祭明现在宛如惊弓之鸟，就算有鹰传达了安全的错误信息，将军骤然接近，他们如何肯信？”

雁守疆沉默片刻：“他自然不会相信，但我也不需他相信。他有三千余众，我不过带三百余人，十倍差距有何可惧？所以他会放我过去。”

华书还要再问，被阿莫打断：“将军自有打算，你我听令就是。”

华书只能不再言语，但看向雁守疆的视线中，不可避免地带着担忧，十倍差距，这些先行兵将，无异于送死，然而，在场的所有人，谁又不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