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胜利之饮(七)(2 / 2)
当旧的权威——教会被推翻,学校所授内容也会发生改变,我们无法再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些被论证过不存在的东西。
如果从经济效益的角度来看,玻璃、陶瓷确实要比画法几何、机械、桥梁能更快带来可见的收益,这样一来即便不是学者,一些工匠也会进入学校,他们有更丰富的实操经验。
然而如果为了利益而荒废了这一块,那也是杀鸡取卵,更何况画法几何也可以用于弹道计算,拿破仑的工兵、炮兵都要用到这些。
即便宗教和哲学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却可以缓解人类永恒而无垠的精神痛苦。
重要的不是有没有上帝或者释迦牟尼,而是没有他们人类如何自处。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宗教提供了一种相对无痛的价值观。乔治安娜在布置圣卢克的会客室时,兰恩将军跟她说不想要太多自然元素。像他们这种经常在野外作战的士兵来说,他受够了“自然”,他渴望文明、舒服的床和有热水洗澡的房子。
即便是伏地魔统治带来的日益恐怖压抑的气氛中,还是有韦斯莱把戏坊带来一些轻松愉快的时刻。
孩子们的承受力其实远超过大人的想象,即便父母尝试制造一个安全的信息茧房,可是他们会离开家门,在和同龄人交往的过程中就会接触一些家长不希望他们看到的东西。
这是不可避免的,波莫纳就请西弗勒斯搜查过赫夫帕夫的男生寝室,那种杂志被男老师查到了比女老师查到了要好得多。
即便是迪戈里,他也不会和波莫纳完全谈心,她在他身上寄予了太多的希望,可能让他觉得自己负担着沉重的压力。
父母想和孩子成为朋友几乎是不可能的,至于哈利和西里斯,西里斯还没长大,还是和学校时一样爱开玩笑,他也把哈利当成了小号的詹姆·波特。
她终究不是那种可以放下这一切,单纯得快乐开心的女人,可能以前是,现在她不是了。
波拿巴是那种并不擅长社交的人,约瑟芬正好和他互补,其实社交就是说一些无用的信息,尤其是别人的家事。
法尔荣可给她提供了不少“谈资”。
能成为皇后的专属调香师,他怎么会不知道宫廷的那些花样。
在世人眼中他可能是个给女人配香水的,而博物学家指的是那些能对动物、植物、矿物、生理等进行辨识分类的学者,法尔荣干过给香料分类的事,所以他算是个博物学家了?
乔治安娜看着法尔荣借给她的那本《造物中展现的神的智慧》,其中有一页他做了个标记:人类不同于任何其他动物,因为人的心包长在膈中心腱上,心包上的尖以及其他右侧部分,都极其牢固得连接在横膈膜得神经环上,并形成一个很大的空间,而兽类的心包则与膈分离,且有一定距离。
这是因为人类是直立行走的,不同于其他四足动物,这是由重力引起的。
如果膈膜不与心脏相连,那么胃和肝脏的重量会让膈下坠,并过于接近腹部,这样膈的纤维舒张时就不能提升到胸腔,会导致胸腔体积缩小,进而导致肺部塌陷。
四足动物呼吸过程中,当膈纤维松弛时,脏器的自重会将膈压入胸腔,如果动物的心包长在膈上,反而会阻碍呼吸作用,因为膈在这种牵绊下无法自然借助脏器的重量下沉。
有人说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智慧,中世纪却存在很多人相信地平说,否则地球另一边的人是如何不掉下去的呢?
约翰·雷却是相信地圆说的,他在书中写到,如果地球是方形的,那么将到处都是山峦。
在法尔荣作标记的那一页,约翰·雷却是这么说的,人类身体是智慧的产物,因为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有缺陷的、多余的或是没有目的和用途的,自然不产生多余无用之物,也不缺乏任何必须之物,眼睛不能对手说我不需要你,头部也不能对脚说我不需要你,肚子不能抱怨身体其他部分,其他部分也不能抱怨肚子太懒散。
唯一值得质疑的是男性**的作用,也不能说男性不能产生乳汁,因为1684年博洛尼亚就有一户人家出现了这种罕见现象,有个叫比拉尔蒂诺·迪·比洛的男人在妻子离世后因为雇不起保姆,于是将孩子抱在怀里,让孩子去吸,几天后居然吸出了乳汁,一段时间后乳汁充沛起来,他就这么喂养孩子,一直到孩子断奶。
约翰·雷在书中认为它是用来保持两性一致性的。
没有差别产生就没有区别对待,在上帝的眼里,约伯的孩子们都一样,即便之前的那些死了,新的孩子又出生就算是弥补了约伯的损失。
塞德里克对所有女孩都很好,这让她们感觉很平等,然而他在舞会上的舞伴只有一个,于是秋张就被女孩们针对了。
实际上他也只是听了波莫纳的命令,毁掉哈利波特的初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哄好老蝙蝠,让他不要再让纳威解剖蟾蜍了。
幸好纳威的宠物蟾蜍莱福奔向自由,成为黑湖里的蟾蜍一员,不至于被纳威给错手解剖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乔治安娜摇了摇头,合上了书,将它放在床头,然后吹灭了蜡烛。
“晚安。”等她躺进被窝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人说道。
她看着他,栗色的头发在黑暗中看起来也是黑的,只是他修剪得很短,而且也没有那么油腻。
“晚安。”她轻柔得说,亲了一下他的大脑门,然后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在均匀的呼吸声中逐渐失去了意识,沉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