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调皮的风(二)(2 / 2)
后来这些人喝醉了,宴会五点钟解散,但客人们并没有离开,反雅各宾派正在召开会议,那些醉鬼就胡乱朝他们扔泥巴和石头。
大约三小时后一群更多、更坚定的暴徒来到皇家酒店,晚宴结束已久,他们气坏了,打碎了所有的窗户,然后在皎洁的月光下径直转向普里斯特利的新会馆。
当时的英国绅士们崇尚“复古”运动,很多人都参加了射箭俱乐部,甚至包括一部分淑女,当暴动发生时伯明翰当局并不在意,因为大多数的绅士们正在斯塔福德郡举行射箭比赛,当他们回去的时候伯明翰的所有门窗上都写着“永远的教会和国王”。
暴民有一份攻击名单,虽然这份名单不断被修改增加,但里面有七个异教徒,他们是月光社富有的制造商和他们的朋友们。
博尔顿将大炮安装在了索霍的门口,并呼吁他的工人们不要加入“暴民的法庭”,至于他的家被打砸抢烧他已经不在意了。
这场暴动让月光社遭到了致命的伤害,不仅是财产的损失,还是他们信仰的一切——“理性”、“科学”、“自由”、“实验”,对科学和革命的联合攻击,这标志着英国民众从此开始对知识分子不再被信任,普里奇特利博士被驱逐,月光社几乎被摧毁了。
绅士们召集志愿骑兵喊为他们的家园,国王派了龙骑兵前去镇压,有人将一把匕首插在了议会的桌上,说这就是暴乱时用的武器。
从1787年开始,博尔顿就在用他的冲压铸币机制造“威尔金森代币”,它和便士差不多,只不过硬币上的头像换成了威尔金森的,而背面则换成了一个女人。
尽管这些代表并不具备流通性,只是一种装饰性的艺术品,博尔顿还是制造了5吨。因为它只有威廉斯代币的一半重,商人们只肯把这些银币当成半个便士。
有人开了头,其他企业家竞相效仿,不久这种私人铸造的硬币赶走了主权货币,甚至能在遥远的伦敦流通。
赌场里的筹码也有类似的作用,虽然它是需要主权货币兑换的,拿着赌场的筹码在附近的商店里一样可以买东西,只是赌场就要小心有人造假的筹码了。
十个投机客九个都会沉迷赌博,他们赢得快,输得也快,女人的嫁妆也被他们拿去还赌债了。法国新的民法典上规定了女方的嫁妆不能拿给丈夫还债,这样就算丈夫破产,她和孩子还可以维持生活。
这是适合稳定社会的法律,实施起来却很难。
博克博金不会因为梅洛普看着可怜就多典当一点金加隆给她,哈利的金库里有那么多金加隆,它们本质上和某些人放在坛子里,挖个坑埋起来的金币没有区别,所以麻瓜用硬币才总是遇到通货不够的情况。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忽然发现自己的父亲留下了那么大一笔财富应该觉得很幸运吧,谁做梦的时候不想着有个失散多年的富翁父母呢。
乔治安娜不会傻到拿破仑收税只为了做善事,军队和宪兵都需要发军饷,他给了那些将军一年百万法郎的年金呢。
听说在1783年,也就是安妮死的那一年仲夏,一颗火流星划过夜空,博尔顿观测到了。
那一年伯明翰展开了“气球邮差”实验,他们已经从铁和水中提取到比空气更轻的氢气,达尔文原本计划它会落在索霍花园,但“调皮的风”却把它推到了斯塔福德的议员家里。
这其实很简单,就是水的电解反应,水又不会和铁直接起反应。
法兰西学院当时也在进行飞行实验,这属于前沿科技,当时法兰西学院为了进行载人实验,将四五个囚犯绑在了气球上,打算让他们飞跃海峡。
这种氢气球的原理和热气球不同,乔治安娜没提,但她打算将瑞士的发明家阿米·阿尔冈德给弄回法国,他在日内瓦开了家燃灯公司,却因为缺乏资金快破产了,他自己过得很穷困。
他参与了气球驾驶实验,尽管那天有雾和雨,而他离开伯明翰也是因为那次骚乱。
所谓的掮客就是这样的,他掌握着很多资源,急需一个买主,有可能他卖的机器一文不值,甚至带来灾祸,但是也有可能带来意料之外的用途。
和煤气相比,氢气污染更小,如果阿尔冈德能找到更科学便宜的办法制造氢气,那么巴黎的路灯就能更多了。
开膛手杰克本身就是在黑暗的街道上出现,光明会让治安变好,只是有些人讨厌路灯,会将它故意砸烂。
拿破仑自己不像路易十五那么挥霍,乔治安娜也不像蓬皮杜夫人那么喜欢奢侈品,可是他们要是死了,恐怕就要洪水滔天了。
恐怕等不到他们死,1年之后谁来接班?
想那么多干什么,做梦而已,她昨天哭了那么久,让她高兴一天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