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地狱皇后(十七)(1 / 2)
中世纪的时候,打仗时富有的骑士们会穿上盔甲。
然而对穿着盔甲的人来说,生锈是在所难免的。
战场的天气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野外会不会下雨,厚实的羊毛斗篷也不能抵御这种天气。在通常情况下,如果把盔甲放进一桶沙子里,并且定期擦亮抛光和上油,它就不会生锈。
但是在剧烈运动后,骑士的头盔仍然会在他的脸上过留下锈迹,仿佛鲜血已经浸入了盔甲,即使他当时只是进行阅兵表演而不是作战。
根据巫师历史,1612年时妖精发动了叛乱。其实妖精发动叛乱不止一次,只是1612年的那一场特别血腥,并且导致叛乱发生19年后巫师议会颁布《魔杖使用准则》,不再允许巫师给妖精持有魔杖。
于是在旧的问题未解决的情况下,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巫师历史学家们认为,阿比盖尔·威尔姆斯1692年看到的那个矮子很有可能是8年前曾经参与了妖精叛乱,并要为三名女巫的死负责的“死鱼眼库基”(fishykooky。塞勒姆事件发生时美国魔法国会还没有成立,而英格兰的巫师议会很少管理新大陆,权力的真空给了一部分黑巫师和捣乱分子“狂欢”的机会。
猎巫开始后,被起诉的人们陷入了“我不是贼”,“你必须证明你不是”的悖论里。
捉贼捉赃,没有赃物就能证明你不是贼了么?万一你销毁了证物或者销赃了呢?
1692年的夏天,你绝不希望自己出现在邻居的梦里,有很多龌龊的旧事被翻出来大做文章。
在丽贝卡·纳斯巫术指控成立后,她的娘家,位于托普斯菲尔德的汤恩也遭了殃。指控纳斯的是早年间挥舞着斧头出现在她兄弟土地上的人,他们曾经因为领土纠纷而打过官司。
五十三年前一个马虎的牧师行事草率,将一部分托斯菲尔德的土地越过了塞勒姆边界,结果根据推算,托斯菲尔德西南部的部分土地是属于塞勒姆北边的。早期的拓荒者们一直在砍伐树木,他们获得了大片农场的同时原木资源变得匮乏了,一个新英格兰家庭每年要消耗3到4捆木材,相当于一英亩多的树林,而提供足够的木材也是帕里斯牧师答应到塞勒姆成为长期牧师的条件。
塞勒姆的帕特南家与托普斯菲尔德的汤恩家早就因为原木资源积下了宿怨,有一回帕特南家一个软弱农夫看管的森林被托斯菲尔德人砍伐了,这很快引起了帕特南家族的激烈反应,也就出现了挥舞着斧头,出现在汤恩家土地的那一伙人。
埃塞克斯县法院一次又一次听到帕特南家的抱怨,但是法院四次都站在了汤恩家一边。早在166年的时候,塞勒姆与托斯菲尔德就打过一场官司,案子的起因是一匹有着亮褐色和黑色相间鬃毛的母马,它是属于莎拉·怀尔兹丈夫的,后来在帕特南家的谷仓里被发现了。于是纳斯家、汤恩家、艾斯蒂家和怀尔兹家,四家人联合起来与帕特南家打了那场母马有关的官司。
汤恩家有三姐妹,丽贝卡、玛丽,她们分别嫁给了纳斯、艾迪斯和豪家。
伊丽莎白·豪的丈夫是个瞎眼的农民,是汤恩家三姐妹中最小的一个,被指控时55岁。他无法打理自己的农场,作为一个贤惠的女人,豪的农场一直都是伊丽莎白管理和经营的。针对她的指控如同一组童话故事,她让一个姐夫的母猪跳跃三英尺高,用有毒的芜菁毒死另一个姐夫的牛,自动倒空的容器、消失的栅栏、致人失忆的苹果等等。但她的94岁的公公却说她总是温柔得牵着她丈夫的手,还照顾他们的六个孩子。
托普斯菲尔德的助理牧师自发陪同豪一起看那个住说被伊丽莎白魇镇的1岁女孩,那孩子先是抽搐了一阵,前后都没有说过伊丽莎白的坏话,反倒是女孩的哥哥在楼上的窗口大喊“说那姓豪的女人是个女巫!说啊!”
玛丽·艾斯蒂是个热情开朗的58岁女人,是7个孩子的母亲,也居住在托普斯菲尔德,在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她很热情得和那些凶狠的狱卒结交,再加上外面丈夫们的资金支持,她们三个过得还算不错,甚至丽贝卡·纳斯与霍普斯母女成了狱友。
阿比盖尔·霍普斯先是把自己的父母送进了监狱,后来自己也被关进了监狱,她就是那个自称将灵魂卖给了撒旦,已经无所畏惧,后来又向约翰·怀斯承认自己所说的证词是瞎编的那个女孩。
她走之后苏珊娜·谢尔登代替了她,这个女孩有两次前科,曾在缅因目睹印第安人的暴行,刚逃难到塞勒姆。
差不多在伊丽莎白·豪受审的同一天,莎拉·怀尔兹也被逮捕了,指控她的是霍布斯一家。
是她的儿子去逮捕他们的,当时阿比盖尔·霍普斯的眼里充满了仇恨,指控她的时候没有提起恶魔集会,倒是提起了干草和绳索的诅咒。和那看不见的恶魔之手相比,飞天的猪、被诅咒的干草以及随意恢复的镰刀给法官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陪审团也一致认为这两个妇女有罪。
民兵队长的女儿玛丽·沃尔科特是指控人数最多的,尤其是总督菲普斯来到塞勒姆之后。
菲普斯在筹措一场新的缅因远征,他需要订购军需,并且让数百民兵重新返回岗位,他不在的时候这些安排由副总督斯托顿代管。
对于这位半文盲总督,斯托顿和其他受过教育的人一样不喜欢,他们甚至一度大打出手,早年间还有人建议斯托顿将菲普斯给关起来。
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外国人也看到了,一位知名的荷兰商人曾经写信给英克里斯·马瑟写信,表达自己的担心,也许上帝在惩罚新英格兰,但是所谓的撒旦契约太不合理了,同样匪夷所思的是女巫居然可以远距离这么受害者,与此同时那些被施咒的受害者反倒像是被剥夺了理智,无法回归正常,她们要不是彻头彻底得疯了,是否可能是恶魔附身?
不仅是丽贝卡,伊丽莎白·豪也有证人愿意证明她是个虔诚的女人。
菲普斯这时候提出想要赦免纳斯,与其说是他怀疑巫术的存在,不如说是迫于压力,而且没有更确凿的证据证明丽贝卡是女巫。
人类能从狼的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对家族中的男性成员来说,男孩的脸蛋多么甜美、他的天真无邪、他的无忧无虑都比不上成为狼群之中阿尔法的天赋宝贵。
狼群之中有一头阿尔法母狼和公狼负责领导,很多人将雄性阿尔法误解成好斗、逞凶斗狠、欺凌弱小的那种“世界之王”,但是动物学家会告诉你,真正的雄性阿尔法是无畏的保护者。
狼几乎是不叫的,只有狗才不断吠叫,阿尔法公狼主要呈现一种安详的自信,它知道什么是对狼群最好的,由它以身作则,狼群才很少吠叫。假如你看到一只雄性阿尔法在不断吠叫、欺凌或者攻击地位低于他的个体,那就说明你遇到的不是一个真正的雄性阿尔法,或者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阿尔法。它没有得到群体的忠诚和信任,它的不安全感和流露出来的恐惧给整个群体带来了危机。
人类会将狗当作孩子一样对待,狗实际上也是狼驯化而来,它们遵从阿尔法的记忆已经成为它的本能,如果一个人遛狗的时候,发现狗横冲直撞,完全不管主人,或者主人需要大声说话狗才理会他,那就是它完全没有把主人当成阿尔法,它发出的是你根本无法控制它的信号。
训狗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狗知道谁控制它的生存必需品——食物,狼群之中阿尔法总是率先吃食物的,然后是贝塔、伽马,即便这么做会让主人和狗一开始很难适应,也必须那么做,如果在训狗过程中狗出现攻击行为,这条狗要么交给专业人士训练,要么就端起猎枪杀了,否则主人完全不知道那天睡熟了,它会不会咬断主人的喉咙。
狼群的高效源自于等级,阿尔法、贝塔、伽马都有各自的任务。等级最低是欧米茄,也就是所谓的败犬,欧米茄是狼群中最后吃食物的,是群体里的受气包,但它却对狼群的凝聚力有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