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悲哀（2 / 2）

“帮我一手吧，太痛苦了，快一点”

“放心，我黎六的手快得很，谁有刀，借我用下”黎六蹲在男子面前。

张淮跳了下去，“黎叔，真的没救了吗”张淮心情复杂的说道。

黎六没有看向张淮，只是摇摇头。张淮没有再问了，掀开衣服，把水果刀抽出来，递给黎六。

黎六接过刀，深深地看了张淮一眼，摆摆手让张淮退到一边去。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快一点吧，痛死了”男人咧开嘴角。

“行吧，忍着点，很快就好”说着黎六突然一个猛力用刀将男子脖子豁开，同时按住他，血如泉涌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下身已经出过很多血了，脖子涌出的血液并不是很多。

只是短短几分，男人已经不在动了。黎六站起身，一脸疲惫的样子，并叫人把他埋了。

黎六坐到一旁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张淮也坐到跟前，黎六把刀递给他。“留着吧，我知道你想什么，但留着有用”张淮纠结的把刀上的血迹擦掉，重新放了起来。

“这样的事很多吗”

“不少，这些天我也送走不少人了”

张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恐怕用不到，甚至连为什么凑到黎六身边也不知道。

张淮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大家救人时那么有干劲，救不了时又那么冷漠吗，连句话都没人说，只是各自散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淮小子，看清楚了，这大概就是以后的生活。已经没有秩序了，所以你要习惯。”

张淮是明白这些道理的，但道理只能是道理，没有过往经历与情感来给他填筑内容，就是一个假大空，是无法共情的。而来自现实的冲击让张淮彻底明白了。

“来一根吧，提神解乏。”黎六递过一支烟来。

咳咳咳，张淮吸了一口被呛个够呛，泪花都出来了。

“哈哈，抽习惯就好了，这段时间没这东西，我怕是也早就寻死腻活了”

黎六拍了拍张淮后背。

“晚上晚点睡”说了一句张淮不太理解的话，黎六起身走去。

看着黎六远去的身影，张淮心想晚上看样有事情，把话记住，又吸了一口，这次没有呛到，脑子有些晕晕的，索性直接躺平，辛辣的烟气吐出，迷迷糊糊中，不自觉睡着了。

傍晚，跟着黎六回到自己的家，张淮拿出两个在以前也就几块钱的鸡腿递给黎六，虽然对于一些事情张淮不是很懂，但黎六挺照顾自己还是知道的，而且经过今天这一出，张淮也是懂了一个道理，跟着一个愿意待你的人，起码不会吃亏。交工时，张淮凭着几瓶药就换了不少吃的，而那些找到粮食的队伍，却没什么好东西。

张淮也问过，没人藏食物吗，其他人告诉他有，但有个被发现了，被带到黄天那，大家也是第一次理解了超能者是什么意思，黄天一拳连人带墙都给打了个通透，之后就没人敢藏了。不过今天又有个藏食物被发现的，不过这次到没那么严重，在大家的目睹下，被那俩黄毛打的满脸血，杀鸡儆猴了。

晚间，随着火焰的升起，张淮坐在火前，看着火焰一跳一跳的发着呆。“怎么了，在想那人的事？”

黎六靠过来，烤了烤手。“黎叔，私藏粮食药品，那么严重吗”张淮很是不解的问道。

“怎么说呢，这人就是倒霉！藏东西也能被看见，活该倒霉了”

也是，现在这情况，不藏食物才是怪事，只能说那俩人倒霉，被抓典型了。

“只是，这被打的也太惨了，没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地吧，不怕以后议会清算吗”“呵”黎六笑着摇摇头，没接这话。

张淮看黎六也不出声了，也明白自己犯蠢了，有那种能力，估计得当成宝贝，那是我们能碰瓷的。不多想了，张淮静静看着火焰跳跃，不时往里面加点柴，冬天了，没有温暖的话很容易出事的，冻死是实实在在的陈述句，至少在当下，张淮觉得自己有不错的未来，不想自己早死就得注意点。

“张淮，跟着我”

一旁的黎六这时候看了下表，起身叫着张淮跟上，张淮急忙灭掉火，跟上黎六。

张淮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这个时候，气温大概也有零下七八度了，衣物较少的他已经很后悔今天怎么不找点衣服了。

没办法，眼下肯定是要跟上的，黎六这样，肯定是有点事情，这时候不上什么时候上。

好在也没走太久，黎六在一处倒塌的房子墙根停下，在哪里摸到了什么，提出了一块石板，后面有个洞，黎六示意张淮赶紧进去，张淮进了里面也不敢乱动，黎六在后面把石板重新拽回，给洞口掩上。

黎六走在前面，掏出个蜡烛点燃，往前五米左右，露出较为宽敞的空间。

“张淮你找个地方先坐，等人到齐了再说。”黎六把蜡烛放在一个稳定的地方对着张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