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组队进本(1 / 2)
《带着外挂诸伏景光过克系副本》
黑川彻租赁的房子位于码头附近,二室一厅,租金在这个稍显偏僻的地段算是中等偏上,房东提前按照黑川彻的要求备好一些洗漱用品和食材。
前一天晚上,黑川彻睡觉之前和安室透定好了接下来的安排和第二天的时间。
安室透既然不需要陪同自己前往美国岛,那么也没有必要知道自己的目的地。黑川彻打算早餐过后就自行前往码头买票,根据宣传手册上的内容以及房东的介绍,这个季节往来人鱼岛的游客并不多。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黑川彻打开房门的反锁,就看到安室透面上带了几分凝重,对方走进卧室将窗帘又再次拉上。
“我六点多就出门了,按照你的要求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早餐。回来的路上我发现一批人出现在这间房子周围,他们对我没有警惕,说明是刚刚出现的。这些人隐蔽技巧很是专业,并且训练有素,我观察了许久才发现端倪,大约是十二人。”
黑川彻坐在餐桌上吃着便利店的包子听安室透描述情况,时不时喝一口咖啡。他向来晚上不易入眠早晨又难以清醒,因此拜托安室透顺路再买瓶提神的饮料。
他顶着三分睡意慢慢听取安室透话语中的信息,思考之后完全恢复了清醒。“所以他们很明确目标的位置。”
黑川彻抬起观察着安室透的反应。
对方轻轻点了点头,灰紫色的眼眸带着些许探究,“你介意我翻找一下你的行李箱吗?如果不能确定追踪器在哪里,即使再次拜托这些跟踪者也还是会被找到。”他也可以接机获得更多信息,一个人随身带着的东西可以透露出很多生活细节,尤其他目前获取到的关于对方社交生活的情报内容极少。
黑川彻垂眸思考了片刻,随后缓缓呼出一口气,“我可以先看一下那些人的样子吗?”
安室透习惯于面对被监视的处境,房间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开着灯,阳台靠海,拉着部分纱帘。
通过卫生间的窗户,黑川彻仔细审视着镜子中那些人的衣着,动作。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些人……】
面容娇好的少女看着招牌和同伴嬉笑,体型宽大的中年男子独自拿着酒杯浅酌,还有人面颊泛红与手机那头交流着什么,如果不是他们偶尔会以非常隐蔽的方式朝着这间房子打量片刻,黑川彻全然看不出这些极似游客的陌生人是在盯梢。
“安室先生,你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这些人的嘴型也经过训练,有些难以辨认出具体的话语,但是他们提到了月亮。”这个不大的区域容纳两个成年男子有些狭窄,黑川彻侧身让出空间后,安室透观察着那些人的行动,给出判断。
“是月夫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黑川彻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翻找,不大的行李箱,他却耗费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安室透试图敲门询问前打开房门将手机递给对方,“你能查出这里有没有追踪软件吗?”
青年坐在床榻上,脸颊轻微倾斜,嘴角的弧度在旁人看来有些阴郁,安室透体贴地不去打量对方的神情,测试手机上的各个功能。
【你还好吗?】诸伏景光有些担忧。
黑川彻目光放空,闻言沉默了些许。经过片刻思考,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抵触和这位幽灵先生分享一些自己的过往。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倾诉给不会向外透露的听众,也是一种能平复自己心态的方式。
【来到日本之后,一直是月夫人帮助我在这里正常生活。年幼时在黑川家的经历有些糟糕,因此她总是很担心。以她的身份,我清楚她有着阴暗的一面,用一些不光彩方式对待其他人我也不在乎,但是这种时时刻刻的监视,还是无法接受。】
说着,黑川彻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其实我的记性在某些方面不太好,例如我不记得这个手机是什么时候被安装了监控软件,我也不记得之前是否有过相似的被跟踪经历。】
诸伏景光默默倾听,他很清楚,对于那个阶层而言,类似灰色的手段也并不稀奇,但用在自己疼爱的孩子身上,掌控欲未免过强了。
空气里只有时钟跳转的声音在重复,好在不多时安室透就顺利完成检测,打破了这一寂静。
“确实如你所说,这个软件难以察觉,但是有轻微的数据痕迹。使用者可以远程操纵,平时应该只会定位大致的区域,在需要时肯定精准的位置。这个软件的开发者的水平很高,普通状态下伪装成普通的功能。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安装了这个软件吗?”安室透看着手机频幕中被拦截的数据包,平稳地陈述。
黑川彻语气淡漠,“安室先生,我不清楚。”他对手机依赖性很低,因此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关注口袋里的这个小物件,有时出门也不会携带。
“不过我已经清楚对方的目的了。”
黑川彻示意对方接下
来的事情都由自己进行处理。他拿过手机来到客厅的阳台上,把窗帘全部拉开,手指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
手机铃刚响一声就被接起,黑川彻不等对面说话,直接表态,语气中故作强硬,“月夫人,您不用派人保护我,我没有那么脆弱。”
“彻君,我很担心你。”对方温柔的话语轻松熄灭了黑川彻的不满。
他用手拨弄着绿植的叶脉,做出了让步。“您让那些人待在这里吧,您回国之后,我会去见您的。但是现在我需要一些自由,您能理解吗?”
“好吧,彻君,请千万保重身体,我会为你祈祷的。”
柔和的语调伴随着关切的内容,黑川彻无奈地发现自己在对方面前毫无抵抗的能力。这是他的错,由于懦弱所以过于在乎这份亲情,但饮鸩止渴的人向来只会重复这一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