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高兴(1 / 2)
南知立马握住顾屿深的手,果然是冰的,也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
但她直觉现在的顾屿深有点不太对劲,顿了顿,看着他轻声问:“顾屿深,你怎么了吗?”
“没。”
他站起来,牵着南知的手一起放到衣服口袋里。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没给我发条信息?”
“忘了,坐了会儿了,你爸妈难得来上海陪你过年,就没跟你说。”
南知紧紧握着他的手:“那你也该进去等,外面多冷啊。”
“还好。”
南知依旧觉得今天的顾屿深不对劲,之前他可是因为她爽约的事过分地把她抱到大理石台面上欺负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乖了,还是等在寒冬里头。
她盯着男人看了会儿,可依旧看不出什么。
就连方才泛红的那眼尾都不再红了,好像刚才那一眼都是她的幻觉。
南知别开眼,看了周围一圈,酒店旁边就有条小吃街。
她牵着他手:“走,我们去买一点吃的回去吃。”
小吃街很热闹,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等最后倒计时的时刻。
南知逛了一圈,经过一家韩风烤串,外头摆着芝士年糕串和炸鸡串,经过外面就觉得香。
她以前为了保持身材很少吃烤物,但今天有点忍不住。
南知拽住顾屿深:“想吃这个。”
她又摊开手心,“手机给我。”
“怎么?”顾屿深问。
“我下来得急,手机钱包都没带,没钱。”
顾屿深便把手机给她。
南知一打开就看到一张屏保照片,是他们之前去迪士尼的时候拍的合照,她愣了下,立马就扬起嘴角笑了。
“你什么时候换的?”她笑着问。
“刚才。”
“哪个刚才?”
“酒店外面等你的时候,想起来就换了。”
南知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化了。
有点招架不住。
这家烤物店生意好,定价也偏高,南知买的不算多就已经要四百多块钱,不过烤串看着格外有食欲,表面刷了烤酱,又洒了层厚厚的白芝麻。
要付钱时她才想起还没问顾屿深的支付密码是什么。
南知回身去找他,没找到,店里人太多,一时半会儿又挤不出去,她只好硬着头皮扫了码,想用自己和顾屿深的生日试试。
结果却发现免密支付成功,不需要她输密码。
付了钱,南知提着袋子挤出人群。
顾屿深没走远,就站在店门口。
男人独立于喧嚣的人群,他倚墙,点了支烟,烟雾笼着他的眉眼,神色淡漠,看上去别样的禁欲又性感,但又很是落寞。
南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顾屿深总是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早上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走上前,握住他右手,带着拉到自己面前,凑过去启唇含住那支他抽过的烟。
顾屿深低眸,视线跟着她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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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不抽烟,但不是没试过,从前就出于好奇试过烟是什么味道的,所以没有被呛到。
她抽了口,又缓缓呼出。
淡淡的烟雾从红唇缝隙溢出。
她不自知地将这个动作做得很风情。
顾屿深盯着她看,倏的笑了:“什么味儿?”
“不好抽。”南知说,“你别抽了。”
顾屿深很顺从地掐灭了烟,从她手里接过烤串,而后极其自然地俯身在她唇上盖了一个吻。
周围人来人往,南知猝不及防吓了跳,捂住嘴:“你干嘛?”
“抽了我的烟,我拿回来而已。”他笑得有些坏。
“……”
又逛了一圈,还另外买了一笼蟹粉包和一些喝的酒水饮料。
南知看他付钱,想起来问:“你的支付密码是什么?”
顾屿深报了一串数字。
南知想了想,没想出能有什么特殊含义,于是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当时第一张银行卡的初始密码,后来的也就都是那个。”
“……”
南知鼓了鼓嘴,心说幸好有免密支付,不然她在那儿挨个试生日、纪念日该有多丢人。
想想还是觉得气,说:“我看人家密码都是设成自己老婆的生日的。”
顾屿深笑了声,索性将手机给她:“那你自己设。”
“我才不要。”她又骄矜。
顾屿深勾唇,随她,手机又放回
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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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出来得急,房卡也没拔,让工作人员开了房门,里头电视机里还在放春晚。
南知走过去,为了防止被隔壁父母听到动静,又把音量重新调大,将那几袋夜宵放到茶几上。
电视上在放小品,还是常见的那几个面孔,已经放了大半,南知看了会儿没看懂,也不在意,从袋子里拿了个蟹粉包吃。
皮薄鲜香,做得很地道。
“你快吃一个,这个好好吃。”南知说。
顾屿深看她一眼,捞过她手腕,把她手上剩下的一半给吃了。
南知懵了下,忍不住说:“你今天抢我吃的抢上瘾了是吧。”
顾屿深掀眸:“我还抢你什么了?”
“……”
那口烟,从她嘴里抢过去的。
南知说不出口,别过脸:“你再拿一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刚才吃火锅时南知的确留了肚子,但她本身食量小,那烤串味重且分量足,芝士年糕一串就有八瓣儿,没吃多少就饱了。
她开了瓶酒,这回喝得小心,怕醉了,只小口小口地抿。
逐渐接近零点,电视上一溜儿主持人一齐上台,到了喊倒数计时的时候了。
上海外滩也
有很多人聚着,一齐倒计时,酒店离外滩不远,那儿人声鼎沸传到了他们这头。
三。
二。
一。
南知拎着啤酒瓶跟他一碰,酒精轻晃。
南知笑了笑,说:“新年快乐,顾屿深。”
小姑娘笑起来漂亮极了,眼睛亮晶晶,脸颊因为酒精泛着淡粉,整个人透着松弛的艳丽。
顾屿深侧头看了她许久。
“新年快乐。”他偏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下,说,“滋滋。”
南知愣了下,随即笑得眯起眼。
顾屿深叫她“滋滋”的次数简直少之又少,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也不爱这么叫,多数时候都是全名,只偶尔哄她时放软了脾气才会这样。
“不过说起来,你小名是什么?”南知问。
她那些朋友都叫她“滋滋”,但却没听别人叫过顾屿深别的,就是读书时候也没有过。
“没有。”
“没有小名?”
“嗯。”
“那你爸爸妈妈以前都直接叫你顾屿深吗?”
“嗯。”他又仰头灌了口酒。
南知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提到了他妈妈。
她余光注意了眼顾屿深,他眸色很淡,明明看着电视上欢声笑语的画面,可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
南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不想在今天跟他将这不高兴的事放到台面上来讲,于是只是将手伸过去,用力攥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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