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结婚(1 / 2)
第14章
南知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团长过来叫她出去准备一下。
刚出去就遇到两个人——凤佳和周越。
南知扬了扬眉,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这话是对凤佳说的,她故意忽视了周越,之前KTV那事儿她就不待见周越,现在又因为顾屿深对他也恨屋及乌了,还表现得格外明显。
凤佳:“我家滋滋的表演怎么能错过,当然要来看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呢,我有内部位置可以给你的。”
凤佳晃着手里两张前排正中间的票根:“姐有钱。”
周越终于受不了了,伸出手在南知面前挥了挥:“没看见我?”
南知抬眼:“看见了。”
“老同学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我跟你没什么好打的。”南知又跟凤佳说,“我马上要过去了,你们先找位置坐吧。”
凤佳:“行行行。”
南知很快走了,剩下周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凤佳:“她什么情况,之前碰到还挺待见我的呢?”
凤佳翻了个白眼说:“你被‘连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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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演出《舞姬》的场次并不多,底下座无虚席。
而芭蕾舞不是国民度高的舞种,像凤佳、周越这样的外行不多,来的观众大多都是本身就热爱芭蕾舞的人。
《舞姬》一共有六幕剧。
之前多次预演已经让大家配合默契,剧院内的舞台效果也发挥到极致。
呈现出来的舞台美得让人炫目,就连凤佳这种不懂芭蕾舞剧的也莫名头皮发麻,开了天灵盖般的冲动。
整场舞剧结束,芭蕾舞演员们谢幕,南知站在中央,大家被震撼到纷纷起身热烈鼓掌。
《舞姬》被誉为最难的芭蕾舞剧不是说说而已,走下舞台,南知整个人都仿佛燃烧了一次,大汗淋漓。
一下台团长就冲上来,被舞台感染到热泪盈眶:“太好了,太好了,滋滋,跳得太好了!”
南知道了谢,笑着:“我先去洗澡换衣服。”
“对了,刚才有个导演找我,说一会儿想跟你聊聊。”
“导演?”
“嗯,一个节目导演,好像是芭蕾舞相关的,她就在外面,你出来再详聊吧。”
“好。”
南知去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轻便衣服。
每次跳完这整场的舞她都觉得从头到尾的酣畅,连带人都放松不少。
出去后她先去找了凤佳,让她稍等一会儿,而后便跟着团长去找了那位导演。
导演是个中年女人,戴了副厚黑框眼镜,一见到南知就站起来,张口便是“南老师”,弄得南知有些手足无措。
“您叫我名字就好了,老师称不上的。”南知说。
“好好好,那我就叫您南知了,快坐下吧。”
南知在
一旁坐下,听导演介绍自己的来意。
最近他们台正在筹备一项节目,叫《脚尖的艺术》,一个芭蕾舞蹈竞技节目,马上就要开录了。
而来找南知并不是邀请她参赛,而是想邀请她当节目评审。
导演给她介绍了一下目前已经确定的几个节目评审,都是国内知名的舞蹈家,其中两个更是常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
导演说:“我们看过您的履历,今天也特意来看了您的演出,觉得您和我们节目的要求非常匹配。”
南知婉拒:“可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节目录制,可能胜任不了。”
导演笑着说:“我制作过好几档节目了,您也可以试着相信我选人的眼光。”
南知对于这样的事并没有很大兴趣,也不想把自己置于镜头前供人评价,这种节目必定会有争议,添加了观众们的好恶,而且那个节目的录制地还在上海,到时两头奔波也会累。
她没有花太长时间考虑,拒绝了。
导演还有些不甘心,递了张名片过去:“您再仔细考虑一下,如果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南知收下了,跟人道谢。
导演走后,团长问:“真放弃这机会啊?”
“嗯。”南知不觉得可惜,“团长,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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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佳就等在外面,讨人嫌的周越也还在。
“什么事儿啊?”凤佳问。
南知简单将导演找她的事跟凤佳说了。
凤佳:“为什么不去,去了以你这长相直接原地出道!”
“……”
凤佳说到这还扫了旁边周越一眼,故意道,“到时候顾屿深就得苦苦哀求你别离开了。”
周越无奈:“你说这话
看我干嘛?”
凤佳:“谁让你跟顾屿深是一丘之貉。”
周越:“?关我屁事。”
凤佳懒得理他:“滋滋,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没,怎么了?”
“一块儿去吃饭吧,正好你演出结束,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南知看了眼时间,点头说“好”。
凤佳:“我先去个卫生间,你们这的卫生间在哪?”
南知给她指了个方向。
剧院内的人陆陆续续地都已经离开,凤佳走后这一排就剩下她和周越两人。
方才跳了整一场舞,南知也觉得累了,拉下椅子坐下来。
周越侧了侧身,忽然问:“你跟顾屿深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刚才他和凤佳一块儿坐在台下,她才不信周越会不知道她和顾屿深怎么样了。
周越笑着说:“好歹也是两年半高中同学,你以前说话可没那么冲。”
南知好整以暇:“这不是以前我也没跟顾屿深分手呢吗,谁让你跟他是朋友。”
这话说得直,周越啧了声,一时不知道该
怎么开口这件事:“我真觉得你们俩得好好聊聊当年的事,何必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这话你应该去跟他说,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完全是因为他。”南知说,“何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是那种愿意‘好好聊聊’的性格吗?”
“……”
这倒的确。
“南知。”
周越停顿片刻,说:“其实你走后顾屿深挺受打击的。”
南知没说话,视线看向另一边,凤佳还没回来。
“就算平时我跟顾屿深插科打诨的没什么正经,但其实我看得出来,从你第一天离开起,他就在等你回来。”
他曾看到高考前夜的顾屿深孤零零地从学校天□□自走下来,一步一步,踽踽独行,他背后是黑夜,前方却也像是无尽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