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追忆似水时光(2 / 2)
仍是看别人跳舞,自己不会跳还是没意思,又抱着旎旎,和姐姐跳也跳不出节奏。
在离开时我仍和姐唠叨想去深圳的事,可她不理解我的心情,一点也不说我的打算而支开话题不听我说,我的心情失望极了。想不到一心一意要觅到真正的爱,变得对它失望和无趣感到害怕。爱情不创新就是婚姻的坟墓,就算婚前爱婚后不爱的也有,若是婚前不爱呢?不到二十五岁也不会将就的,不嫁也罢。
婚姻也是一门艺术,就算失意也是自然的事。
发觉自己又少了一个梦。
九一年八月五日
晚上七点多又停电了,我回来黑乎乎的。父母去散步了,我在洗头发洗澡洗衣服,然后记日记,真想写信给韩燕。
在早上和邓雪梅去弄脚,她叫我与她一起去晨运,我说早上太早不敢去,她又值班。她说不值班时,老公又不回家,说一个人在家更烦。我想说:“你己经尝到了钱能买一切的快乐也更寂寞的痛苦了吧?”想到她,我会想起不幸的婚姻,走与不走都一样,有,也是没有,没什么挂念而离开了,却连牵挂和想念也没有,老公在不在对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心里根本没有那份牵挂和思念,那份等待和精神的寄托。
这些日子真的就这样经过了,想过些新鲜的生活,比如晨运,跳舞都想去体会,盼望有一天能遇上知音。
几日来担心的,是三姐上班不知怎捱时间?那无聊的难耐是自己尝过不少的。此后我自己的生活将是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
九一年八月六日
不停的做梦,九点多才醒来,母亲也啰嗦我什么也不做只上班。
不够十点钟去了图书馆,借了一本张爱玲的《怨女》去了阿君家,她在缝衣,我羡慕她有一门手艺,怀着孩了平平静静的做裁缝,怎知以后的我会不会有这平和安宁的幸福感呢?我还害怕婚姻,以后的我会满足现实的一切?会找到一个爱的人?
我说休假了也来学裁剪。
中午一点多和三姐出街买裙子,眼困得无精打彩的,我说有机会还是要离开这里。
她说我这样不满现实。
我说:“怎么说呢,直至现在父亲还是不满我的经济,说得多了觉得连养母亲的能力也没有,真拿九十元工资了怎能维持生活?日用的零钱总要吧。”
姐说:“怎么满足他呢?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你出去一两年后回来也不用和他相处了。”
我说:“午饭时我说没菜吃又引起了他怨骂。同事陈玉群说她去了珠海帮我介绍朋友我说好。”其实心里知道这也是很渺茫的事,但怎么说也还不想涉及到婚姻,还觉得自己有年轻的本钱,可以去闯一闯。
有时,也想自己做不成什么事了,早早的结婚算了,三姐还是不希望我去打工,我却希望得很了,因为在这里也己经找不到爱情了。
见到吴主任说:“是不是两姐妹在一个部门?听别人说的。”是又怎样呢?
明天又上早班。明天,明天对于我是一个希望呢?还是一个失望?
明天还是明天,但愿有另一个转机。
九一年八月七日
也没什么机会看书了,东一语西一搭,早上与下午都不准看书,只有中午别人打瞌睡时自己偷偷看一会儿,困倦了也干脆不看了。
每天仍是除了吃饭上班睡觉什么也没去干,心里始终都是郁闷的。唯有看书能使我生出些快乐。
张爱玲的《怨女》忧郁沉重的笔调,竟使我重坠以往读她写的《多少恨》一样动心。三十年前那月亮的冷清,凄凉哀伤的
故事都让我心热沉迷过。
以后看时,觉得它是太多的阴沉黑暗消极,近乎变态的《连环锁》《金锁记》《怨女》都是看不见希望光明的,整天沉溺其中,不是产生共鸣有同感而是压抑在心头。所以看了几篇之后看对她文章的评论,也没什么心情沉迷了。
下班后和三姐一起去二姐家吃午饭,对三姐说:“一天找不到男友,就一天不能安定在这工作说走。”
姐说:“你是这样不满现实。”
我说:“爸整天都是唠叨钱的好叫人烦。”姐希望我知足些,在父母身边多陪伴他们度过晚年生活。
九一年八月八日
和同学朋友说的,都是婚姻而不是爱情了,在每一个年轻人的心中是不是到了这个年龄就不说爱情了呢?这么说以往女子时的多情是值得回忆和珍惜的。
那时是纯真和执着。那些情很可爱。而成熟的我们,不会再有少女的那份单纯圣洁的爱情。
那时不顾什么结果,只顾爱。也不知是不是爱,只凭纯洁的情感。如果我还可以年轻一些,我一定会好好的爱,轰轰烈烈的也不怕被爱火烧死,也一定不再说自己多情。因为有爱情的痛苦,都比这些寂寞的日子凄凉美丽些。
现实像一把枷锁一样让我压抑,现在的时日也像一杯白开水。
不要说罢,我不过是在怀念过去了,去的己去,来的会来,时光却是匆匆太匆匆。
晓英来信说她觉做人好累,恨不能逃到没人的地方去,又想考试拿成人大专文凭,不过今年己错过。
我回信说看些书也好充实生活。“感情的事你一点也没提起,或许由于这些也影响到你的心情吧?做人确实有时感到很累很累,恨不能逃到一个桃源世界。可惜人是要面对现实,世界根本没有桃花源。我现在的日子也过得好平淡,也很真实,所有的梦都不是没有了,而是它又遥远又渺茫,苛求更没有用,只在内心去苦觅。”
是在开夜市回信的。
和丽梅也讲些关于婚姻,从心里也明白下去下面工作的可能性也很小了,在内心处,我又何想再度飘零呢?
我写的《飘零的落叶》虽够诗意,而我,只不过是在逃避远离这庸俗的家,这个失意的地方,想去寻找自我的价值了。